她不跟他争辩,转过身面向荧幕,沉默着看电影。
再如何,事情都已经这样,某种意义上说,今晚也算自己处女作的首映,她犯不着跟他生气。
乌鸦看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是生气,但又拉不下面孔来说好话,就去拽她的脸,“喂,我同你讲嘢你听唔到?聋啊?”
“痴线啊你”,她被他扯痛,去打他的手,“讲讲讲,你想我讲乜?”
“我都买咗你的戏,见到背后老板,都唔使讲句多谢?”
黎式听完他的发言,很有想开瓢他脑壳的想法,“你仲想我听我谢你?”
乌鸦一副已经准备好被夸奖的模样,“不妨来说句听听。”
厚脸皮。
黎式在心里给他定型完之后选择直接无视,专心看片。可社团大佬不甘心,他逐渐靠近,开始闹她。
影院座位位置不大,他很容易就把她逼入狭仄,挑起她下巴,重复要求,“讲不讲谢?”
黎式咬着下唇,想保持骨气,就坚持不说话。
“仲不讲?”乌鸦再靠近,想做些什么已经很明显。
可她没有在公开场合大搞艳色的奇怪癖好,双手抵在他胸前,识时务者为俊杰,脱口而出,“我多谢你”
只是最后一个字,早就被他覆上来的吻堵回去。
在这个黑暗又有些的暧昧的环境里,温香软玉抱满怀,很难有男人能把持住做正人君子。当他的手放在她大腿边缘时,黎式倏地睁开眼,惊恐看着他,在掀裙摆之前猛地推开他。
黎式惊魂未定,“你知唔知自己在做什么啊?”
乌鸦似还未餍足,不怀好意地看着面前脸色潮红的女人,笑道,“我当然知。”
她愣住,反应过来后更生气了,“知道你仲咁搞?”
他无所谓演活春宫给别人看,可她很有所谓。
其实这里的监控,乌鸦早就提前差人关掉了,为护黎式安全,他不想有别人看到自己身边有个女人。可他故意不跟她说实话,甚至还要得寸进尺,“有人睇住更刺激不是吗?话不定你会湿得更快。”
黎式被他的话震惊得满头问号,她是没见过比这人更无耻的人了。大骂了声“咸湿佬”后,连电影都不想看,提起包就往外走。
他手长脚长,两步过去抓住人,摁回座位里,语气里有妥协的意味,“得得得,我不搅和你啦。好好睇,这个是你电影的首映,唔好浪费。”
两人闹来闹去,再回到屏幕上时,剧情都过完了三分之一。幸好在剩下的时间里,那男人难得言行相致一次,直到剧终,他都没有再吵扰过她一次,一齐安安静静地看完了首映。
镜头随着翻涌的海纹,逐渐推远,最后消失在天际,黑暗挤占视线。
主创人员的名字由屏幕底端翻滚往上,他同她,都看到那几个白色字体:rista·li(黎式)。
乌鸦第一次完完整整的看完一部电影,是她拍出来的。这两个小时,讲了一个对他来说,似曾相识的故事。如果要问他观后感,心中此刻的想法并不会比黎式少。只是他没生得一张如她一般的巧嘴,组织不起一些好听的语言。
影厅的白色灯光亮起,电影结束了很久,可他们都还是坐在原位置上,意外又默契地沉默。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黎式心头被莫名的阴郁笼罩着,长长叹出一口气,先拎起包站了起来,“走咗。我累了,想返去瞓。”
他跟在她身后也向外走,突然从后面抱住她,似乎想把她整个人都永远裹在自己臂怀之内。
黎式疑惑地偏过头看他,听见那男人问,“如果是我死咗,你会难过吗?”
她没有马上回答,又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就像是荣伊在问程月一样。
那程月难过了吗?或许吧。
“当然”黎式停顿了片刻,盯住他的侧脸,眼神转换逐渐清明,一字一句说:“当然不会。”
题外话:
好久没发糖,大家想念乌鸦哥了吗~
过完年啦,bb们复工愉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