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明白,你是小辈儿,夹在当间不好处。”张氏忙摆手道。
蒋氏就松了一口气。张氏心地善良,遇事总为对方考虑,这让人在与张氏相处的时候,都感到轻松、自在。比如现在,根本不需要蒋氏怎么解释,张氏就已经替她考虑好了。
“大嫂,请你过来,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连蔓儿见蒋氏自在了些,就开口道,“大嫂,你看今天这事闹的,你是明白人,你能看出来,咱谁占着便宜,得着好了?”
“咱谁都没得着好,笑话让别人看去了,名声吃亏是咱自己的。我们是平头百姓,能不在乎这个,可我大伯他不能不在乎啊。继祖哥,也不能不在乎。”
“我大伯要去做官,以后我继祖哥考学,也要做官。长子长孙,一提到老连家,肯定先说他俩。老连家好,他们俩就好。老连家不好,那谁不都得第一个说他们俩不好啊?”
“……真的缺那几个钱吗?我大伯宁愿去借高利贷,也把我花儿姐嫁进了宋家,为的是啥?为了几个没必要的钱,为了让我们不舒坦,由着我奶这么闹,最后伤的是谁的脸面?今天这个事,但凡来的那几位,给上面递个话,我大伯也许前脚出门,后脚就有文书让他不用去上任了。”
“还别说这个。就是谁没事家里人相互写写信,把这事当个笑话说了,这一传十、十传百的,过后,我大伯他也没法收场吧。”
“奶她要钱,这事我都不知道。”蒋氏听的入神,回过神来就慌忙解释道,“不只我,你大伯和大伯娘,还有你继祖哥,他们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把奶给拦下来啊。”
连蔓儿就笑了笑,蒋氏毕竟是大房的人,连蔓儿也没想过要让她承认什么。
“这话我信。”连蔓儿就道。
连蔓儿这样,蒋氏反而叹了口气,语气也跟着松动了。
“蔓儿,咱奶的脾气,哎。还有咱家的事,我就是想说啥,也没人听我的。你继祖哥,他其实……是个、不管事的人。”
在张氏母女面前,蒋氏放松下来,提到连继祖,蒋氏露出了哀怨的表情。
“大嫂,我们知道你也为难。就是有几句话,你要听着有道理,就回去给我大伯娘透透。”连蔓儿就道,“咱爷咱奶,那肯定是得跟着我大伯了。要咱爷咱奶不去,那就是他们去不了。咱爷咱奶要是去不了,先不说大伯能不能去,大伯娘肯定就不能去了。”
这话是讲道理,也隐隐透着威胁。
连蔓儿现在就有把握说这个话,古氏她想耍心机,不让周氏跟着连守仁去上任。连蔓儿就能做到,如果周氏留下,古氏就必定要一起留下。甚至,连守仁也会因此丢了官。
蒋氏听了连蔓儿的话,就是一震。刚才在后院,连蔓儿跟古氏说的话,她也听见了。
连守信一家,已经今非昔比。以前周氏无往不利,她们大房也从中获利,不是因为她们有多厉害,而是连守信一家一直没有反抗。
现在连守信一家反抗了,而且他们还积聚了足够强大的人脉和舆论导向。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也许一开始事情就不会发生吧。但是,谁又能预料到这样的结局那。毕竟,一直以来,连守信和张氏她们都是忍让的,而且即便忍耐不下去了,也都是在自家内部寻求连老爷子来解决。
“大嫂,大伯还得赶紧去上任那。那就别想啥别的没用的心思了,先把我爷、我奶给哄好了,高高兴兴地上路。我们一家是哪也不想去的,再出啥事,对我们影响也不大。大伯和大伯娘可是金贵人那……”
再出什么么蛾子,只要连蔓儿一家不再妥协,连守仁、古氏、周氏这些人就只能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大嫂,我说这些话,是为了咱大家伙好。”连蔓儿最后道。
“这话我肯定给传到。”蒋氏的笑容略有些勉强,“就是……咱奶那脾气,谁说的准那。”
蒋氏也没继续坐下去,就忙告辞走了。
连蔓儿知道, 蒋氏虽然嘴上撇清,但是这一回去,蒋氏肯定会原原本本地把话说给古氏听。连蔓儿也相信,古氏是个聪明的人,一旦确认此路不通,为了她自己,古氏也会尽力安抚周氏,然后带着连老爷子、周氏、连守义这一大家子上路。
古氏这边算是摆平了,周氏那边,有古氏和连守仁去摆平。连蔓儿可以什么都不做,不过,连蔓儿歪着头笑了笑。
有道是有来无往非礼也,她还是应该去还个礼,让周氏跟古氏以后的生活更“和睦”、“欢乐”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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