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哎,要是老爷子自己有啥缺……咳咳,要是老爷子说话不那么硬气就好了。……他再说我,也就没那么理直气壮。他也不好意思再说我。”连守仁说着说着,又摇头叹气,“老爷子那人,特别在意脸面、名声,他都这个年纪了,吃穿啥的,他都不讲究,别的就更没啥喜好了。老爷子,不可能……”
“老爷,这父慈子孝,老爷多花点心思孝敬老爷子,老爷子对老爷那也就缓和了。……老太太年纪大了,这脾气,不是我做儿媳妇的说,咱们做儿女的受着,是应该的。可怜,老爷子是受了一辈子。哎。现在,老太太一心在秀儿身上,老爷子那边,这缝连补缀、伺候啥的,都不应时。老爷子要是有个好人伺候的周周全全的,那就啥都不一样了……”古氏轻言细语道。
“你是说,咱给老爷子找个人?”连守仁的眼睛亮了。
“真要找个人,老太太怕是不答应……”古氏道。
“真要找个人,老爷子这个年纪,再给咱生出个小兄弟来,也糟心……”连守仁道。
“这个,大爷的心意到了,那就……”
“心意啊……,那这个人可得好好找找……”
“这个倒不用找,眼前就有一个人,只要老爷舍得破费几个钱……”
赵秀娥绘声绘色地将连守仁和古氏如何商议的话当众学说出来,连守仁和古氏脸上固然是一红一白地,其他的人也都听得脸色数遍。
尤其是连老爷子,他站在那,抖着手,指着连守仁,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秀娥能将事情说的这样详细,再看连守仁和古氏的态度,显然排除了是赵秀娥编造的可能。
原来平嫂的事,真相是这样的!
连老爷子真的是冤枉的。不过这冤枉他的,不是周氏,也不是平嫂,而是连守仁和古氏一手策划、导演的!而连守仁和古氏这样做的原因也简单的不得了,就是为了抹黑连老爷子,从而让连老爷子不再那么理直气壮地管束连守仁!
连守仁成功了,那之后,连老爷子的腰板果然没以前直了,对连守仁的事,不像过去那么什么都管了。
当然,古氏还借此机会狠狠地报復了周氏,并且一度成功地将周氏给“送回”了三十里营子。
一院子的人都无语了,大家谁都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真相,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连守仁和古氏两个走又走不了,躲又没处躲,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只是嘴里一直在胡乱地辩解着。
“你、你、老大、你、你好啊……”连老爷子指着连守仁,终于说出话来。连老爷子张开嘴,却再怎么也合不上了,众人就看见他嘎巴着嘴,脸色越来越难看,还有涎水从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身体似乎也僵硬起来。
眼看着连老爷子身子往后仰,就要跌倒,大家这才醒悟过来,几个人上去将连老爷子给扶住了。
“老爷子这样,像是中风了!”就有人叫道。
这下子院子里就又忙乱了起来,一直没出声的周氏哭喊了起来,大家抬着连老爷子往屋里走,又打发人去请郎中。连守仁抱着连老爷子,爹啊爹啊地连声叫着。古氏紧跟着连守仁,都急急忙忙地进了屋。
纷纷扰扰中,连守信就成了主心骨,跟着进了上房。
张氏、五郎、连蔓儿和小七都留在了外面。
“五郎啊,二伯跟你说,咱不能饶了这姓赵的婆娘。咱是一家人,你们能来,就是说你们都懂得这老礼。咱是一家人,咱有啥话自己关起门来说。这姓赵的婆娘坏透了,五郎,你得好好治治她,给咱老连家出口气……”连守义也往屋里走,半路又转回来,煞有介事地对五郎道。
五郎沉着脸,没说话。
“二当家的,你怎还有脸对我们指指画画的?你的脸那,你的脸那?”张氏指着连守义怒道。
五郎,连蔓儿、小七都怒视连守义。
连守义本来还觉得大错都是连守仁的,没他什么事,正要显他到了去,没想到迎头就碰上了硬钉子,闹了个灰头土脸,耷拉着脑袋忙躲进屋里去了。
“良心那,你们的良心那!”张氏哇地一声大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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