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臣已经气的浑身发热。”
陆容淮被他一本正经的控诉逗的发笑。
“那这杯酒便当作赔罪,小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这粗人一般计较,嗯?”
“……”
楚沅接过酒杯。
他看了两眼,仰起优美的脖颈,一饮而下。
“慢……”
陆容淮的话还没有说完,楚沅已经仰头喝完了杯中酒。
“嗯?”他舔了舔唇上的酒渍,红唇水润,“味道不错,臣还想再喝一杯。”
陆容淮哭笑不得的拿过酒杯,“这酒后劲大,不能像你这样喝。”
楚沅没有喝过酒,小时候母后用筷子沾了点酒给他尝,苦的他小脸皱成一团,因而不甚喜欢饮酒,加之后来被废,在庙里清修,喝酒更是不可能。
他回味刚才的口感,觉得比他小时候喝过的酒好喝多了,像甜甜的果汁,他有点喜欢。
“臣再喝一杯。”他伸出一根细长手指,在陆容淮面前晃了晃。
“……”陆容淮捉住他那根手指,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阿沅这是在跟我撒娇?”
楚沅眨眼,“赔罪一杯酒是不够的,起码两杯。”
陆容淮拿起酒壶,给他又斟了半杯,提醒道:“只能再喝小半杯,慢点喝,不要一口喝完。”
楚沅哼声,“王爷小气。”
陆容淮扶额,“你知道这酒的后劲有多大吗?待会可别走不动路。”
楚沅不理他,他捧着那一小杯酒,一点一点喝进肚子里。
这时,弦风出现在殿外,他隐在暗处,朝陆容淮做了个手势。
陆容淮看向楚沅,“阿沅,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回来。”
“嗯。”
陆容淮起身,绕后离开了大殿。
“什么事?”他站在廊下,负手而立,脸上没了刚才温柔和煦之色。
弦风从袖口掏出纸条,“弦雨方才飞鸽传信,府里有动静。”
陆容淮接过,打开看完,唇角浮现一抹狠辣的笑意。
“很好,鱼儿上钩了。”
他将纸条揉的粉碎,“通知弦雨,不要打草惊蛇,那枚私章既然已经落入程直手里,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盯着。”
弦风有点看不懂陆容淮的做法。
他问道:“王爷故意当着程直的面将私章给了王妃,王妃又将私章放在扶雎院里,难道这是王爷下的一步棋?”
“嗯,请君入瓮,省得本王浪费时间。”
他交待完事情,返回大殿。
他刚走座位旁,就见原本放在他那边的酒壶,此刻正在楚沅手上。
陆容淮立即坐下,抢过他手里的酒壶。
酒壶轻飘飘的落在他手上,陆容淮晃了晃酒壶,里面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