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王爷已经灭了西羌,那咱们这边速度也要跟上,老子不跟他们耗着了,咱们开打。”
浮晴主动说道;“我去吧,我比大家更了解于魁,胜算更大。”
赵禄不同意,“你一个姑娘家的,别老是衝在最前面,给咱们这些大老爷们留点事做做。”
赵禄:“再说了,那于魁说不定都认出了你,你去跟他打太危险了。”
浮晴知道他们是为了保护自己,她神色平和,有了一丝笑意,“不会的,我离开于国很久,他认不出我,而且我还戴着面具呢。”
“那也不行。”
“浮晴将军,嘿嘿,我们兄弟几个也想挣挣军功,这回让我们去吧,再不活动一下,身子骨都快僵住了。”
浮晴看着面前一双双赤诚的眼睛。
最终无奈退让,含笑道:“好,大家保护好自己。”
陆容淮推开门,走进满是药味的草庐。
他看向躺在竹席上的人,“好点了吗?”
白清俞坐起身,他上身没穿衣服,下身穿着单裤,露出腰腹处结实的肌肉。
“嗯,已经没事了,”白清俞脸上没什么血色,衬得那双眼蓝如宝石,“三哥,我们几时动身?”
陆容淮在他对面坐下,他从怀里摸出一柄精致小巧的匕首,还有一块竹片,扫了眼对方的胸膛,低头慢悠悠的雕刻起来。
“不急,你胸口都是黑的,毒还没有消退,等你好了再走。”
“我……”
“若是不想让小八担心,就老老实实把身体养好,不差这一两日。”陆容淮似是窥探出他内心的想法,直接用话拿捏住了他的七寸。
白清俞沉默。
他抬眼看向对面专注刻竹子的陆容淮,哑声道:“我已经好了七八成,再不走的话,三哥今年赶不回去过年了。”
“没事,来得及,”陆容淮吹去竹片上的碎屑,抬眸之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西羌血统。”
白清俞手指微动了动,他低头看向胸膛上蔓延的黑色毒素,差一点点,这个毒就要侵入他的心脉。
“我母亲是陆国人。”
陆容淮挑眉,眼底划过一丝兴味。
“我小时候被遗弃在边外,是父亲将我捡了回去。”白清俞说起白毅时,眉眼多了些温情。
“这么说,”陆容淮转了转手里的匕首,“你的……血缘上那位是西羌人?”
白清俞:“二十年前,西羌曾有过一次大规模的入侵,我的母亲是鹿城的普通百姓,被西羌人掳去后,很快就怀了我……”
“后来父亲带兵打到西羌,将那些被掳走的女子解救回来,我母亲……多次轻生,被父亲劝下后,她情绪稳定了很多,最终选择把我生下来……”
陆容淮没有开口,他安静的凝听着这一段艰辛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