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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
平静的夜空响起炸雷,红烛跌落在桌上,滚了好几滚。
听完楚沅叙说完前因后果,当年楚皇后离世的真相竟是如此残忍可怕,在场之人,仿若被雷惊了身,劈了魂,一个个神色愕然,说不出话。
陆容淮紧紧握住楚沅的手,动作温柔怜惜的擦去楚沅脸上的泪,心里又惊又怒,不由切齿想到,还是让楚老狗死的太轻松了,若是落他手上,定叫他求死不能,挫骨扬灰。
江倪亦哭成了泪人。
江族长老泪纵横,他颤着手,将红烛小心的捧起,开口时声音苍老沙哑,“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小幽要离开时,我没有拦住他。”
“族长,这不怪您,”江倪嗓子也哭哑了,“小幽他所遇非人,这是我们谁也不愿意看到的,怪就怪楚灏川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若非阿沅亲口诉说,亲眼所见,他简直不敢想象楚颢川能丧心病狂到那般地步,像是走到穷途末路的赌徒,心黑手毒,拿妻子的命去换一个虚无缥缈的结局。
江倪泪眼朦胧的去看楚沅,那个时候他才九岁吧,眼睁睁的看着江幽被割喉放血,鲜血被拿去熔製蜡烛,这孩子心里该有多痛苦害怕啊。
江倪哭到岔气。
聂徐行给他拍背顺气,同样心堵的说不出话来。
他看向对面垂着湿睫安静不语的楚沅,方才的话还萦绕耳边,他们尚且如此愤怒与心痛,那亲眼见到江幽遇害的楚沅,又该是何等的惊惧悲恸。
聂徐行心里涌现无限怜意,又有道不清的酸楚,“阿沅便是在那时,对蜡烛产生了恐惧?”
楚沅眼睫轻颤。
“嗯。”
“好孩子,”江倪起身走到他另一边坐下,忍不住将楚沅揽进怀里,“你受苦了,我简直不敢去想,那些年你在楚国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只要一想到你小时候过的那般凄苦,我就……”
江倪哽咽的说不出话。
楚沅抬手环住江倪,轻轻拍着他的背,眼里有水光闪动,“阿爹,已经没事了。”
在他亲手了结楚颢川的性命时,仇恨已经随着那场大火而消逝。
“你做得很好,给你母后报了仇,放心,有阿爹和聂家在,别不会让人在此事上对你指点半字。”江倪握住楚沅发颤的指尖,神态坚定。
陆容淮轻笑一声,懒洋洋的声调响起时,消融了屋内沉闷压抑的气氛。
“爹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江倪抬眸看向陆容淮,陆容淮迎视他的目光,颔首的瞬间眼神凌傲,那是决不允许有人能伤害楚沅的偏执之色。
众人今夜心绪大悲,楚沅尤甚,大家担忧他的身体,强令陆容淮将他带回去休息。
恰好这时弦霜过来,禀告说陆多余醒了,醒来不见他们两个,非要过来,弦雨正在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