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想人。”晚月叹气,“教练,我想种地。”
擎华把天问宫的天台分给她。果然锄头不该用来打架,还是种地适合她。擎华豪气万丈地一挥手,大声说:“我要让九重阙所有人都知道,天问宫的天台被你承包了!”
天音也挽住她的手:“就算你没有家人,可你还有我们呀。不管你帮不帮我做表格,我和擎华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晚月一时有些恍然,仿佛有个人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当时说的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还是“姐姐”?
等一下,谁是谁姐姐?
她翻过身来,身边才是那个每天把姐姐挂在嘴边的人。栖川正望着天花板发呆。旅馆的窗帘太薄,外头的光线透过窗帘照了进来,这让她睁着的眼睛看上去犹为显眼。
察觉到她的转身,栖川侧过头来看她。晚月跟她对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开口说话:“你也睡不着啊?”
栖川点头,担忧地说:“我觉得怪怪的。”
有吗?晚月努力感知着四周,皱着眉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你有没有闻到一种香香的味道?”
栖川没有说话,仿佛有些不解。晚月觉得奇怪,再次确认道:“从青渌门回来的时候就有了,你没闻到吗?”
栖川震惊地摇头:“怎么可能啊。今天早上楼下的下水道炸了,现在都还没堵上,你居然说你能闻到香味?”
“可是真的有。”晚月没说谎话,看着是在认真思考的模样,她忽然扭头对栖川说,“不会是你身上的味道吧?”
“怎么可能……”栖川把目光投向别处,隔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你是什么时候闻到这种味道的?”
“就离开青渌门以后啊。”晚月想了想,“难道是挟槊?”
栖川故意瞟她一眼,玩笑道:“你的意思是挟槊很香?”
晚月拍她一下:“当然不是。我今夜跟她交手,接了她两掌。说实话,现在手上还有点胀。莫非她那两掌有问题?”
她的手停在栖川面前没及时收回去,栖川抬手便轻而易举地握住了。晚月在她手中挪动一下,用的却不是足够挣脱的力度。栖川手心的温度让她想起挟槊那一掌,是同样的有什么东西透过皮肤的感觉。她轻声问:“怎么了吗?”
栖川睁开眼睛,说:“是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