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TG净(1/2)

褚晗站在门外,犹豫半晌,做好心理建设,敲响三下门。

在无数摄像头下,他依旧选择为他的无礼向谈宴道歉。

在外人角度看,褚晗是褚首长的孙子,成绩优秀,各类艺术和竞赛奖项更是拿到手软,是实打实的天之骄子、名门典范。

可事实并非如此。

光鲜亮丽的荣誉墙后,掩盖的是不为他人所知的心酸。他从住进父亲生殖腔那一刻起,就是为谈宴量身定做的oga,他的每寸皮肤每块骨骼都是谈宴喜好的映射。

举个再平常不过的例子——青春期的谈宴曾偏爱亚健康状态的白瘦幼oga,审美畸形很长一段时间。而那段难挨的一年半,褚晗时常都会因饥饿而胃痉挛。他不是宋蓁然那样小骨架的娇俏oga,即便他胃内泛着酸水,却依旧只能勉强套下印出他肋骨轮廓的束腰,心惊胆战听oga父亲同朋友抱怨他不够争气,考虑给他做取肋手术。

谈宴喜欢什么样的oga,他就得成为那样,做到更好。

汗与血塑造了注定属于谈宴的褚晗,这个褚晗比所有人都要了解谈宴。

虽然他想请谈宴高抬贵手取消婚姻,让他真正做次自己,但二十四年的洗脑令他不敢令谈宴有些许不快。

这是他的本能。

他没有得到回应。但宋蓁然那玫瑰信息素却先一步透过门缝却争先恐后涌向他的鼻翼。

馥郁、甜腻,与淡雅清甜毫无关系。

所以,谭宴喜欢的oga类型这是又变了么?褚晗狼狈阖上眸子。

这样也好…真的是再好不过了。他心不在焉地想。

待谈宴推开门,看到oga安静站在门前,脸庞满是手足无措的懊恼。

“我是来向您道歉的。”褚晗知道谈宴不喜欢废话,直接点明来意。

“我的无理取闹给您添麻烦了。”他斟酌半天称呼,觉得直呼其名太不尊重,叫哥又因两人身份关系有些许不妥,而叫哥哥就更不行了,显得太过轻浮。他温声称呼谈宴:“谈先生。”

因同性相斥原理,他身上盈着浅浅的抵御玫瑰信息素的宁静清香的松木味。

谈宴不予置评。

同包容宋蓁然时煦等人不同,alpha的劣根性令他对这个挂着他未婚妻身份的oga自然会要求更多些。

他漆黑的眼睫向下一瞥,低头看因未得到他的回应,依旧仰头展颜笑得体面的oga,漫不经意将沾着腺液的指点在他唇上,也没说原谅还是不原谅他,而是问:“不帮我舔干净么?”

他吐字很轻、很浅,是从容和煦的语气,却包裹不容褚晗忤逆的强硬。

赤裸裸的羞辱。褚晗怔了怔,仰视alpha,陷入他的目光中。

褚晗是不怕谈宴的。一个oga对他的丈夫可以有尊重、敬佩、爱慕,但绝不该有恐惧。

谈宴那双狩猎者才有的眼睛过目难忘,起码褚晗知道他这辈子也洗涤不掉这段记忆。他的眸子深沉、锋利,藏着鹰的锐和豹类的野,像是被冰雪浸刷过的黑碧玺,冷而黑。

在这里,褚晗找不到谈宴的情绪起伏和波动,他看到的是无机质的命令、命令还是命令。

是未婚夫的羞辱,是上位者对所有物的支配。

是命中注定。

屈辱令褚晗手心印出青白的印迹,但身体却很诚实。他踮起脚,任谈宴将其他oga生殖腔高潮时喷出的液体涂抹在他的唇肉和脸颊,恭敬双手捧起谈宴那只手,伸出舌头将那令他作呕的玫瑰味一点点舔干净。

他打心底觉得这种太过软弱的信息素不配留在谈宴身上,半点也不行,他悄悄将木质香融进涎水中,将花香覆盖。

“舔干净了,”他依旧挂着挑不出错的笑,“先生。”

谈宴倒也笑了。他两指捏住褚晗鼻尖,轻轻一提,对上一张仿若高潮的脸。

他说:“这味道,更脏了。”

端着家常菜的牧彦周看到从楼上走下、用消毒湿巾擦拭手心的谈宴,礼貌点了点头,客套搭话:“有什么忌口吗?”

“刚才你们三个人都在楼上,我和韩高黎就先准备今天的晚餐,你们可以饭后再抽签。”

谈宴是肉食动物,但对其他食物从不挑剔。他将废弃湿巾丢在拐角的垃圾桶,看到已经摆了大半桌的菜。他调侃:“有忌口是会给我单独开小灶么?”

牧彦周想也不想理所当然回答:“不会。”

“不过下次可以注意。”

牧彦周和韩高黎厨艺都还不错,短时间内,餐桌迅速摆满八菜一汤。

咖喱鸡、烤羊排、红烧肉和冬瓜排骨这些实打实的硬菜都冒着腾腾的热气,令小屋一瞬有了几分不真实的家的感觉。

“甜点我放在冰箱,大家自便就好。”韩高黎一手拿着盛放不同口味布丁的保鲜盒,一手去解围裙。

见oga半天未解开围裙,桑致在争得同意后,上前,绅士帮他解开蝴蝶结,并在道谢声中拿走一杯薄荷奶冻布丁。

听到布丁的口味,方洗完手走到餐桌旁的时煦很小声地“啊”了一下。

桑致还没打开玻璃瓶,闻声,他抬眸看一旁别扭却不肯开口的时煦,轻轻晃了下手中冷绿色的布丁:“你是想要这个味道?”

一小时前时煦在分配搭档时才知道他是alpha,他本就有点怵桑致身上说不明道不清的压迫感和他燃着暗火的棕色眸子。得知他是alpha后,他更怕了,听到问话,立刻摇摇头。

在反应过桑致的话后,他又小心点头。

想要就想要,不要就不要,难不成他会因为一份甜品吃了他不成?桑致无语到一定程度反倒乐了。

oga短暂被alpha的脸霸凌,成功在期间得到alpha放入他手心的布丁。

伴随两人谈话,褚晗和宋蓁然一前一后从二楼走下。他们两人都换了一身衣服:宋蓁然穿搭居家休闲,腰窝还心机的有些镂空;而褚晗的服装得体到正式,喉结和腺体都完全被包裹。

玫瑰味oga一瘸一拐落在后头,眼睛肿得像核桃,瞳里有几分闪躲和惧怕,一张漂亮骄矜的脸经这一折腾填满被蹂躏的软弱。

其实,褚晗比宋蓁然心底要难受的多。

一个是撩人不成反倒成倒贴母狗嫩逼吃拳交,身心被暴力打破;一个是不放心小三照顾还未解除婚约的未婚夫的起居,为未婚夫和小三收拾情事后盥洗室的残局。后者这种心脏上油锅烹一圈的咸酸和苦辣,只有经历过的褚晗才明白有多荒谬。

更令褚晗难堪的是,当他进门看到的是宋蓁然合不拢的穴,脑海中却是指导老师教导他怎样搔首弄姿才能让谈宴更有性欲。

对谈宴卖骚…

他蹙起眉,赶走这个想法,却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湿了。

恋综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这一套,众人还不算熟稔,干脆就着这顿晚餐进行猜职业和年龄,进行破冰。

《十四天》不按素人到来的顺序进行活动,而是由众人猜完第一位素人的信息并等素人自我介绍后,再由第一位指定下一位他感兴趣的人。

正常每次综艺进行到这一项时,所有人或多或少都会想要表现自己职业的特殊性,会尽量避免当第一位。

但这次显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在场有位不需要众人猜测、全星际家喻户晓的大导演。

牧彦周:“我先吧。”

时煦立刻咽下口中的虾,化身小迷弟:“我知道,牧老师,我特别喜欢您那部《烂果皮》。”

牧彦周表达感谢,然后道:“在这就别用敬称了,别扭。”

时煦疯狂点头:“听您的。”

牧彦周再次纠正称呼:“你,”这次,他没再等时煦回复,完成自我介绍,“电影导演,二十四岁。”

谈宴主线日常就是机甲、零件和实战模拟,和同桌其他几人比,算是脱离现代娱乐的老古董,对娱乐方面一无所知。他不会为合群无礼地强融进一段不了解的谈话,因此用公筷盛好喜欢的菜色后,开始品尝菜肴。

他进餐速度很快,与斯文毫无干系,却不显粗鲁,反倒有些赏心悦目。这是他十几年养成的习惯,虽对身体会造成一定负担,但没打算改,也改不掉。

时煦被牧彦周的冷漠下了面子,有些挂不住脸,悻悻低头,没再搭话。

牧彦周直a人设立住了,他像是没察觉到oga的不对劲,问:“下一个人由我指定是吗?”

他先是看了眼韩高黎,对上oga略显错愕的笑,视线又移到谈宴身上,未多思索:“我选谈宴。”

一个alpha第一天点名让另一个alpha做介绍,怎么看都有些奇怪。牧彦周态度坦然,对上谈宴的目光,勾起在小屋里第一个笑,很淡,也有几分惬然:“抱歉,职业病。我喜欢挖掘一切故事,第一眼看,你就像是荒诞文学和危险因子的结合体。”

谈宴微不可察挑了下眉,对这个神经质的alpha产生点兴趣,眉宇间染了一丝兴味,语气自然:“很有意思的形容。”

“请。”

牧彦周沉吟半晌:“献祭生命的自我主义者…残忍又理智,从事的职业应该存在一定危险,但你对一切事物漠不关心的态度告诉我你是相对自由的。”

“雇佣兵?杀手?星盗?间谍?”

谈宴笑了一下,他并不在意其他人未深刻了解他就凭空书写他的底色,但还是食指一指角落的摄像头,打断牧彦周天马行空的猜想,打趣:“牧导演,猜点合法职业。”

“感觉谈宴气质很成熟,年龄应该二十八岁左右,还很有压迫感,职业可能是老师吧?”时煦猜。

桑致说:“不像是老师。”

宋蓁然还未缓过神,未参与讨论。而褚晗则是对谈宴有一定了解,不想作弊,也不想因为这份了解让观众磕他和谈宴的cp。

一直沉默的容叙凌开口:“手掌的茧是长期和机甲打交道形成的,工作应该与机甲设计或是修复有关。”

谈宴首次正眼看了冷冰冰的alpha一眼。

他说:“二十九岁,是间小酒吧的老板。”

他对上匪夷所思盯着他腕处和锁骨处纹身的几道视线,很轻的笑了一下,示意一旁吃着菜叶子沙拉的褚晗:“闲时会玩会儿机甲,下个人该我选…”

“那我就选身边这位。”

alpha的命令像是给oga上了发条,令正在走神的立刻褚晗正襟危坐,反射性就位一个完美的用于待客的笑。他逐字消化完谈宴的话,收敛掉太过社交的笑容,唇边泛起一个不出错的弧度:“我的职业,和信息素有关。”

信息素这词本就同情欲息息相关,都是成年人,听到与这相关的职业,众人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桑致喝了一小口杯中的苹果酒,若有所思:“听说现在不少香氛会包含一定量信息素,会和这方面相关吗?”

褚晗笑着否认。

脱离谈话许久的宋蓁然蠕动嘴唇,一旁的韩高黎似有所察抬头瞥过去,心想这人又要闹幺蛾子。果不其然,还未长教训的oga用无辜的语气说出再恶毒不过的话:“不会是信息素安抚员吧。”

他见所有人将视线投在他身上,自顾自道:“很多社交软件的博主会参加一些舞台表演,给alpha们做信息素安慰,你的工作也是这种吗?”

他这话和指着褚晗的脸说他是福利姬没差。

从另一种方面讲,能把气氛一秒钟整尴尬,宋蓁然也算是有本事。

大多人都以为褚晗会和宋蓁然撕起来的时候,褚晗不卑不亢回应:“和信息素安抚差不多。”

他平淡对上宋蓁然挑衅的眼神:“27岁,我的工作就是为有腺体缺陷的oga做信息素指引,尽可能让他们正常度过发育期。”

被捧成神明的人,会欣赏跪地对他俯首称臣的星辰,却从不会垂怜尘埃里的瓦砾。站在谈宴身边,放弃自身爱好是最微不足道的代价。这就是他爷爷为他安排的,一个在福利机构游走,可以为未来丈夫的名声添砖加瓦的工作。

尴尬气氛一秒钟破冰,这下沉默的人变成宋蓁然。

但出人意料,褚晗没对宋蓁然发难,他看向一旁的韩高黎:“下一个你来吧。”

韩高黎点头,弯起一个浅浅的微笑。他的表情永远很浅很淡,让人联想不到他产生强烈情绪时会有怎样的表情和举动。他说:“我职业的关键词是网络。”

牧彦周身体倾向他的做饭搭档,感兴趣问:“黑客?”

“…”韩高黎默了默,他微妙看向牧彦周,发现对方因自己的对视眼中产生的莫名其妙,无奈拖长腔调,“是非常非常合法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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