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餐桌上,桑致看着时煦满眼“拜托拜托”的模样,因不太会拒绝oga,还是问,“听说你们晚上要去酒吧,可以带我一个么。”
alpha一边尝着褚晗合他胃口的手艺,一边听着宋蓁然稀奇古怪的故事,悠然道:“当然。”
“我…”褚晗微张口。他可以在谈宴面前放下自尊毫无颜面,但在其他人,尤其是潜意识里的情敌在场时,总带点端着的矜持。
谈宴没那么小肚鸡肠,也做不出解除关系就与对方老死不相往来这种幼稚行为。虽因夜间放松环节至此改为团建令他产生些许烦厌,他依旧绅士对褚晗和韩高黎邀请:“一起去么?”
褚晗和韩高黎点头。
正值夜色,酒吧喧闹,台上起着白雾,几位衣衫不整却极为漂亮的oga站在上面,随音乐伸出长长一截舌头,做着下流的性暗示,扭起低俗的弧度。他们眼尾上着妆,是微醺的红,肌肤牛奶似的泼进暗色中,颓靡色情。
反正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酒吧。
宋蓁然没出入过这样的场所。面对这种未知,他无法克制地缩在谈宴的手臂。
穿着情趣装领路的oga察觉到宋蓁然的小动作,他深深看了眼抛弃他太多年的无情男人,微笑,主动踮着脚用露出股沟的臀肉去蹭谈宴的手,将人领到卡座。
“他是么?”他也是你情人中的一名吗?
落座后,沉默久的oga问。
谈宴见褚晗脆弱的神情,没太有同理心,不理解解除婚约后oga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漠不关心地“嗯”了一声。
闻言,褚晗的脸色一瞬变得苍白。
进入卡座,不出大家意外,开始了节目组安排的活动,是成年人可以进行的真心话大冒险。
节目组转盘设置十分具有趣味性,在每局游戏开始前,大家都会被分发一个号码牌,而转盘指到的人可以在游戏进行前选择真心话或大冒险,并由他随机说出1-8之间的数字。
也就是说,误伤到自己的可能性也并非没有。
号码牌盖住后,转盘首先指到时煦。
“真心话吧。”时煦不想得罪人,选择了保守的真心话,毕竟大冒险是真的大冒险,真心话谁也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假话。
系统自动抽取问题。
[喜欢哪种做爱体位]
“六号吧。”看到问题,oga脸有点红。
毫无实战经验但拍过不少难以过审情节的牧大导演思索道:“后入。”
时煦:“原因呢。”
牧彦周说:“我可以完完整整看着ta,ta却看不到我,感觉很有趣。”
所有人心中都划过一个词,恶趣味。
转盘转到韩高黎身前,他也说:“真心话。”
系统抽取[喜欢在做爱时被说dirtytalk吗]
韩高黎完全复制时煦的所有行为:“我也选六号吧。”
谈宴开口:“会说。”言外之意,称不上喜欢,也算不上讨厌。
宋蓁然小声说:“没见你说过。”
闻言,谈宴不置可否。他指骨点了点[做爱]两字,显然是没把昨天盥洗室那场打破当回事。
韩高黎倒想起昨晚全程oga自轻自贱的性交,他不免产生好奇心:“那一般什么时候说呢?”
做爱不是套公式,谈宴唯我独尊惯了,所有的床事完全都是按照他的心情进行。他稍作回忆:“碰到特别纯的。”
他点到为止,转盘开始继续转动。
一圈下来,所有人都保守地选择了真心话,大家也因此知道了[桑致幼时因再度流行霸总文学以至许多alpha和oga都往他怀里撞,以至于他连续一个月没吃到午饭留下胃病,因此会对主动对他表达好感的ao都会下意识保持距离][因为家长担心药物损坏腺体,褚晗发情期从来不允许使用抑制剂,每次都得将发情期活生生熬过去][牧彦周并不介意多人运动,无论是一a两o还是两a一o的配置][时煦从未进行过生殖腔高潮,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一切与性相关的话题都会沾上恐怖色彩][宋蓁然画过很多甜宠黄漫,但他其实连成人影片都没看过,因为他很拒绝看其他a的生殖器,觉得很丑]等一系列事情。
终于,轮到牧彦周转转盘,他说,大冒险。
系统弹出任务。
[x号为x号进行口交]
“先7后1。”牧彦周说。
手拿一号的谈宴挑了下眉:“一号。”
场面静了一瞬。
容叙凌在身旁桑致动荡的目光下,缓缓站起身。
谈宴诧异扬眉。他一是没预想节目组会玩这么大,安排两个a进行这种行为,二也没料到这位学弟这么豁的出来,在众目睽睽下就这样毫不犹豫跪在他胯间。
乖巧、驯服,令谈宴联想到他幼时驯养的德牧犬。
他迟疑伸出手,顺着容叙凌的发穴抚摸到脊骨,看着这位年轻的少将随他指尖的滑动弓起身体、忍耐情欲,用那张俊逸的脸讨好地蹭在他大腿。
他的动作冒犯,这无疑是主人对宠物的爱抚。他的劣根性令他想探索,这位初次见面就拙劣又直白靠近他的alpha的底线到底在哪。
角落的宋蓁然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牧彦周露出饶有兴趣的笑。
韩高黎想起昨晚室友吞吐谈宴性器的那一幕,突然觉得嘴巴里差点滋味,叫了一盒烟。也不知这烟是什么牌子,入口口感还是微凉,复吸却能品出呛人的辛辣味,逼进他喉咙,又令他不合时宜联想到深喉。他无奈这种转移神思的方法竟将他的注意再次落在谈宴身上,回神后,才看到落在烟盒上的手。
“不介意吧?”桑致礼貌问。
韩高黎摇头,说请。
桑致捞起烟盒,夹起烟,点燃,飘渺的烟雾隔绝掉周遭吵杂的景象,他对上谈宴带观赏意味的视线。
他心情复杂,有点感觉被冒犯。
因为他不是器物,不应该被观赏。
接近谈宴并不令容叙凌快乐,谈宴因他得到满足这件事本身才是他的幸福源泉。他将呼吸放深放缓,嗅着alpha胯间的气息,用一节节脊柱去感受谈宴手骨的轮廓。他知道谈宴在打量、观察他,因这期待多年的注视,谈宴触碰的每一处都成了他的敏感点。
谈宴的裆部因alpha笨拙地讨好和侍弄半鼓起。容叙凌知道自己嘴笨,也没有逞强,用手解开谈宴的裤链,释放出那根模样狰狞的性器。alpha粗大的肉茎青筋尽显,形状微上翘,唬得时煦发出极小的抽吸声。
讲道理,平时的宋蓁然一定会觉得时煦是在故意勾引谈宴,会压不住脾气不管不顾扇上他一耳光。但现在,看到那沉甸甸的睾丸和足以令几乎全部alpha都望尘莫及的阴茎,他早已完全陷入自己给谈宴口交的幻想,腰都无意识扭到沙发扶手,腿心搅在一起,恨不得将容叙凌取而代之。
“这…需不需要重新抽一下卡牌?”韩高黎呛着烟,见褚晗不自知地模拟口交的动作,犹疑道。
桑致将卡牌盖住,较真地同抚摸容叙凌下颌的谈宴对视起来,好像他先岔开视线就输了一样,冷静说:“他们俩都无所谓,况且游戏而已,没必要。”
伴随包间内不知谁的吞咽声,容叙凌双手捧住谈宴的鸡巴,他深深嗅了一口又一口性器的气味,模拟犬类伸出舌头,用舌面润湿着性器的每一处,从铃口舔到柱身,还不忘伺候那两颗鹅蛋大小的睾丸。
这是谈宴体验过的最生疏的一次口交,但因跪地口交的是位功成名就的少将,征服感将这场性爱的分数提高不少。
他玩得开,但没有被观赏的癖好,所以也没为难容叙凌。胯间的学弟毫无床上伺候人的经验,让他给他痛痛快快口出来称得上强人所难。
就当使用老式飞机杯好了,他漫不经心地想。
“放松。”他的嗓音因少量酒精和性爱掺低磁的哑,手掌控制住容叙凌脖颈,将alpha的头嵌进他的性器,直直驱入温热的口腔。
不等跪地的alpha将鸡巴每个褶皱舔遍,直接挺进口腔的热气腾腾的巨物令他大脑一片空白。他无法控制平日的表情,神情似哭似笑,初显淫态。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侵略他的感官,谈宴给他嘴巴暴力开了苞,他的口腔终于发挥了二十五年来最有意义的价值,成为挨谈宴操的一个洞。
口中腺液味道咸腥,鸡巴在上颚摩擦,刺激alpha蠕动喉腔自动谄媚起侵犯他的龟头。他的脸被卵蛋拍出“啪啪声”,留下被同性鞭挞的红痕。他咽部发疼发痛,所有的所有,都在告诉他,一切有关于谈宴的感官都是真实的。
就是这样。
在谈宴面前,只有抛下自尊,成飞机杯,做鸡巴套子,才能得到一个看玩物的眼神。
容叙凌竟因谈宴的性器在他口腔中硬挺而勃起了。
桑致平静吸着烟,他心下发慌,有种谈宴正对着他的脸打飞机的诡异错觉。仿佛,跪在地面的少将不是这场性爱的主角,而是一只精桶,是他们之间py的一环。
他耳边满是卵蛋拍打脸颊的响声和鸡巴抽插口腔的水声,余光可以清晰看见alpha那根巨物是如何在另一位alpha舌面滑动,也可以看到宋蓁然喘着气,两只瞳仁映着的全是那根带着水光的鸡巴。
谈宴微仰下颌,他胸口处解开着两粒扣子,显着清晰的锁骨和纹身,带点性爱中的他特有的风流。哪怕桑致对一切alpha和oga平等的无感,都不得不承认谈宴的魅力。
但是。
对着他的脸做这种下流的动作,这也太过冒犯了。这给他一种那根鸡巴将他的脸奸淫、还要将精液浇在他整个面部的错觉。
他移开视线,投降似的,恰听见谈宴短促的轻笑。
他不怕节目播出后被骂么。桑致没滋没味在烟灰缸掸一撮留置过久的烟灰。
“松口。”不知过了几根烟的时间,在alpha口腔中模拟性交的谈宴低沉道。
容叙凌察觉到alpha要射精,他嘴巴已经完全酸麻,连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精液射在卫生纸上,被谈宴随手扔进垃圾篓。
精液石楠花的浓郁味道掺着一点信息素的甜,但令牧彦周和桑致眸光动荡,他们不仅没对同性的信息素产生抵触,反倒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求。
太奇怪了。
“既然结束了,那咱们继续吧。”褚晗见谈宴拿容叙凌被拍红的脸当抹布,音色都颤了三个度,不明白连口交都不会的人有什么资格跪在谈宴脚边。
他依旧挂着挑不出错处的笑。
“喂,七号,感觉怎么样。”牧彦周小声问走神的桑致。
被容叙凌顶替号码牌、盯着精液发呆的alpha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
他说了个单音节脏话:“操。”
在场每人心中各怀鬼胎。但无论胸腔中波涌着怎样的情绪,众人心照不宣,无人再抽取大冒险。
就连牧彦周都没有。
真心话就这样你一个我一个被干巴巴抽到最后一个问题。
[x号对x号第一次见面时的印象]
褚晗心不在焉,他有些庆幸这活动即将要结束了:“前1后4吧。”
他翻开自己的卡牌,短暂怔了一下:“我是四号。”
“一号。”谈宴疏懒抬眸。
吸着烟的韩高黎闻言不禁也抬起头。他安静看向alpha的眼睛。
韩高黎不像时煦对人情绪变化那么迟钝,也不如牧彦周那般敏锐,所以他总喜欢观察别人的眼睛,他相信眼睛不会说谎。
谈宴眼型很利,常人丹凤眼都清冷漂亮,他的却带股凶劲儿,眼角飞扬,如同一把随时会将人心脏剜走的刀。因是单眼皮,他看人总有懒洋洋的疏离感,分明坐在韩高黎身旁,却令oga有种烟雾化作迷雾,怎么也分辨不清他的迷蒙感。
眼睛不会说谎,但他读不懂谈宴的眼睛。
要是宋蓁然听到韩高黎这段内心独白,只会翻白眼嘲讽他把犯贱描绘地这么清新脱俗。
第一印象。褚晗牵动唇角,不太想回忆自己昨天因心中慌乱和不自信而装腔作势的模样。
他是栋装修二十七年只待主人入住的房屋。可是,拥有无数房产的主人走进他,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令人作呕肆意生长的霉斑。
他惭愧垂下头。
第一次见面的印象。谈宴思索起二十六年前的初见。
“他们说,明天去看的是我未来的妻子?”年幼的alpha皱眉问姐姐,吐字清晰,“像唐霜一样?”
因打架鼻翼贴着星星创可贴的谈清咬着糖,见小她三岁的弟弟一本正经小大人的模样,没忍住,开始幸灾乐祸:“对啊,大麻烦吧。”
尽管才三岁,但面不改色这技能已经随dna刻进谈宴骨子里。他想起那个成天在姐姐身旁哭哭啼啼的小嫂子,平静但坚定地拒绝:“我不要。”
谈清表示理解:“那明天记得和大人们好好说。”
“嗯。”谈宴认真点头。
他不喜欢麻烦。
翌日,谈宴在抓周礼上见到他的小未婚妻。
那是个很软很乖的oga,被人放在桌子上后,不管不顾就要爬进他怀里。
没抱过小孩的小alpha首次失去表情管理,抱一团棉花似的,不知所措看婴儿在他怀里眨巴着眼睛亲他脸颊。
“…”被亲嘴了,虽然只是唇角。
他听到大人们调侃的笑声,因孩童对感情话题特有的难以启齿,太阳穴钝钝地胀,耳垂渡上红色。
他一遍遍将oga放回桌上,oga好像懂了什么,乖乖在桌子上爬行。还未等他松口气,oga费力在将书本、玉如意、富贵锁等物件一件件全部放在他身前,然后又咿呀咿呀笑着扑进他怀里,生涩叫哥哥。
“都给我?”小alpha问。
oga用力点头,在其他人讨论oga什么都不拿不太符合习俗后,他抱紧谈宴,树懒似的挂alpha身上不下来。
“要、要…哥哥。”他说。
好重。谈宴不想抱小孩。但他想起姐姐一人单挑一群人同他炫耀的模样,不禁和怀中的“重物”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