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周六晚上,殷石对楚依借口说自己出去散步,实际上和邹市奕跑去开房。
邹市奕找的小旅馆破破烂烂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墙面和地板都发黄了,床单也皱巴巴趴在床上,活像个身经百战的性工作者。
殷石看得眉头直皱,感觉自己昨天刚洗的身子都要被这些东西感染肮脏病毒,他缩着肩膀问邹市奕:
“我咋感觉在树林里做都比在这儿好呢?”
“想野战先问问路边大妈,小心人家看完全程再给你来个全城说书。”
邹市奕已经开始脱衣服,显然急不可耐了。
殷石想起坐在路边小凳子上的中年妇女们那些八卦的目光,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又看向邹市奕,
“哇塞,你有腹肌!”
“猛吧。”邹市奕得意地朝他坏笑。
没我哥的猛,殷石差点想这么说,又觉得这样太扫兴,想了想说道:
“奕哥,我有个事儿要和你说。”
“咋了啊,想反悔?”
“不是不是,就是待会能不能让我来草你?”
“就你?”邹市奕打量了眼他那小身板,满脸不屑。
“不要以貌取人啊,我的技术好多人都满意呢。”
殷石微微一笑,昏暗的灯光下,这笑容竟透出几丝妖异。
不知为何,邹市奕隐隐约约看到他身周扬起一层可疑的气氛,教人看了脑子发昏。
你要使什么妖法?邹市奕本想怎么说,但当墙上挂钟的秒针走了一刻度后,他就立马忘了刚刚自己想说什么。
“我我还不太想被那个”他脸上泛起两团红晕,显示出平日里不会有的娇羞。
“没做好准备么,没关系,我会慢慢帮你。”
殷石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小刀片,再次在自己手心划了道裂口。
又湿又滑的肉色触须“哗啦啦”从裂口出流淌而下,过了一秒后重获活性,纷纷扬起须尖,仿佛在打量着眼前的“猎物”。
邹市奕仿佛没看见这些一样,在殷石的注视下,他的赤裸的上半身情不自禁地粉了一片,粉嫩的奶头也已昂然,显然已经兴奋起来了。
不知从何时起,殷石就学会了调动自身周围“气氛”的能力,当来人中了这种“气氛”后,他们就会忽略自己身上的“异常”,不论被触须怎么侵犯,都会觉得习以为常。
事后,他们往往会忘记做爱过程中的大部分细节,只能对殷石技术很好这件事有个大概的认知,然而,殷石的真实性爱技术水平,在先前旁观的哥哥眼里,只能说是“烂的可以”。
不知为何,哥哥不管怎么样就是中不了“气氛”的蛊惑,他对殷石身体内的秘密悉数知晓,还形容脱离了触须爱抚技术的殷石做爱时候就像“横冲直撞的火车头”。
一想到这里,殷石就气得咬牙切齿,他问邹市奕:
“之前和你说的拿东西带来了没?”
“带带来了。”
邹市奕眼神涣散,他这时被殷石的蛊惑所俘虏,对他言听计从,从包里拿出一盘色情影片。
小旅馆的电视机是老式的笨重款,下端带有光驱可以播放影片,殷石本想用手机看,但是听邹市奕说色情网站大多被屏蔽了,想要看操作很麻烦,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
将光盘放好后,开启电视,上面出现了两个外国男人互相爱抚着的前戏阶段。
至于做爱还要放色情影片的理由,是为了实时学习做爱技巧。
既然哥哥老说他技术差,那他就练给他看。
只是殷石“tooyoungtoosiple”,不知道黄片里人的反应大多都是演得,这事要是被哥哥知道了,准是得笑掉他大牙。
由于那个床太恶心了,殷石没有立刻推倒邹市奕,而是亲切地走到他身前,上手一件件脱掉他的裤子,接着抚弄他的阴茎和后庭。
他的手指主要负责阴茎,后面则交给触须们处理,但触须们摸着摸着,就在他会阴处摸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存在在他身上的器官。
“诶?”
殷石一脸疑惑,蹲下身看他的两腿间,看到了他那隐秘的阴部。
显然,阴唇,阴蒂,还有藏在唇后的娇羞阴穴,双性人的器官他都长全了。
“奕哥,你是双性人啊?”
“不不要看”邹市奕此时脸上全是他这个年纪所特有的娇羞与清纯,先前的装腔作势早已消散。
“说着不让我看,我都看全了这时候才并腿,哥哥说过你这叫欲拒还迎。”
邹市奕不知道殷石口中的哥哥是在说别人,以为殷石越俎代庖是说他自己,赶忙红着脸否认:
“我没有,啊!你干嘛,别摸那里!”
殷石习惯性就让触须们摸上去了,这时他想起自己还没征求人同意,这样不太好,于是站起来温柔地抱住他:
“宝宝,让我摸摸你那里好不好?”
“摸摸哪里?”
“阴茎,阴穴,阴蒂,后穴。”殷石一边说着,一边用触须一个个点到他所说名词对应部位。
殷石身经百战,他早已看出邹市奕是个雏,贸然插进去肯定会弄伤他,肯定要慢慢扩张,这一次应该只能在外边弄弄,不插入了。
色情影片似乎是外国人拍的,片中受方屁眼松的可以,攻方吐了口唾沫就挺枪上了,殷石看了直呼野蛮,搂着邹市奕夸他:
“还是咱们奕哥宝宝清纯可爱。”
邹市奕此时下身多处都被殷石的触须爱抚,爽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直到其中一个触须剥开他的嫩阴唇顶到阴口,他才娇喘着央求道:
“不不,不要插进去!”
“奕哥宝宝不要破处么?”殷石附在他耳边吹气。
“不不是破处,我我没有女人的雌穴,你能不能装作没看见啊,求你了我什么都答应你别让别人知道我”
“你那也不是女人雌穴啊,”
殷石泼冷水一样说着,却也没让触须动作停下来,触须扶着阴唇向内深入,轻轻一探就碰到了邹市奕的处子膜。
“哥哥说法律规定双性人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属于是第三种性别,老实说我觉得还蛮酷的,又能操人又能生孩子。”
“酷?啊!”
殷石的动作十分轻柔,与电视里俩外国人剧烈撞击的性爱形成鲜明对比,受方叫得十分夸张,邹市奕的呻吟声几乎要被淹没了。
但贴着他的殷石却听得清清楚楚,邹市奕此时一边被摸得很爽,一边又很抗拒,可不就是欲拒还迎么?
“哪里哪里酷了,不男不女的”
邹市奕抖着身子,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他的语气带了几分哭腔,可怜兮兮的。
殷石见他哭了,吓了一跳,邹市奕继续说:
“我爹他一直想要个带把的,没想到生了我之后,发现带是带了,却也多了个逼,我从小就要装作自己没有逼,被你这样一搞,我”
“多了个逼没什么呀,不就是可以生孩子么?而且听说双性人没女人那么容易怀上。”
“逼会喷水啊!自从一遇见你,它就不停出水,你知道这多丢人么?”
邹市奕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儿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殷石渣了他呢。
“啊?”殷石没想到他还有这般隐情,揉着他的脑袋安抚道:
“没事没事,多揉揉就不出水了。”
一边说着,殷石爱抚邹市奕阴部的触须变形成麻绳状,一下下研磨着他那处的阴蒂和逼口。
他顿时感觉一股电流从下腹直冲大脑,随着触须动作愈演愈烈,很快他便抖着身子缴械投降了。
“真是乖宝宝。”殷石亲着他的唇角夸奖他,随着感受到触须那一边泥泞,看来他那处发了大水,阴茎也顺势射了,明明他都没怎么动那里。
“看来我的技术还是可以的嘛。”
殷石大喜,却丝毫不考虑这些大部分都是触须的功劳。
邹市奕倒在殷石的怀里软成一滩烂泥,虚虚地穿着粗气,柔软的脸颊上分别挂着一行泪痕。
“对不起宝宝,让你累坏了。”殷石帮他擦了擦脸,关上电视,
“太吵了你俩,外国人做爱怎么这么粗暴,真是。”
帮他洗洗吧,殷石一边想着,一边把邹市奕抱到卫生间,结果发现洗手台更恶心,发黄的水痕占据了整个台盆,中央的入水口更是污秽不堪。
“怕不是有人在这儿拉屎了吧?!”
殷石看得都快吐了,他勉强忍着恶心用纸巾沾了水帮邹市奕擦干净下体,又费了好大劲帮他穿好
殷石扶着邹市奕走出旅馆,二人这才呼吸到了晚风送来的新鲜空气,殷石兴奋地深吸几口。
邹市奕也被吹得清醒了几分,理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之后,他猛地一把推开了殷石。
“你又干嘛?”
殷石冷不丁又被推了一边,揉着肩膀心说这人可真够粗暴的,明明刚刚自己对他那么温柔。
“你都知道了!?”邹市奕有些自暴自弃地朝他大喊。
“知道什么?噢知道你”
“别说,别说了!”邹市奕赶忙捂住殷石的嘴,一边吸气一边骂道:
“该死操,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我肯定不告诉别人,这是我们俩的秘密,”殷石朝他安慰似地笑了笑,说:
“那之前要我做你男朋友的事情,还算话不?”
“是女朋友。”一说到处对象的事情,邹市奕脸上的桀骜回归了几分。
“我是男的。”
“又来了算了我换个说法,关于咱俩处对象这件事”
邹市奕挠着头在原地踌躇了会,“你刚都对我那个了,咱俩也只能这样了。”
“好耶!”殷石一把抱住邹市奕,邹市奕被他弄得措手不及,小脸涨得通红。
“那咱俩再亲一个?”他试探性地问道。
话音刚落,殷石就热情地吻了上来,作为回应。
殷石这次的吻不像上次那样富有侵略性,反倒十分温柔,在先前的相处中,他发现邹市奕虽然对别人粗暴,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被人温柔对待的。
果然,在殷石温柔的亲吻下,邹市奕难得安静地闭上眼慢慢享受,路灯在夜色中撒下白光映照着二人,似是在祝福着他们的交往。
殷石腻歪地亲了一会邹市奕之后放开他,发现他睁眼之后眼圈红红的,亮晶晶的水光在他年轻的双眼中打转,诉说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殷石心中一动,他抱紧邹市奕,模仿童话男主的台词对他说:
“我以后肯定好好对你。”
“不用说出来,心里知道就好。”
邹市奕觉得他太肉麻了,有些别扭地撇开头。
再接下来的几周,殷石和邹市奕开始像正常情侣那样交往,逛街,看电影,亲吻,该做的都做了。
但是每当到了上床这一步,邹市奕老不让他做到最后。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