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石在县城大酒店点了一桌子菜招待大伙,个个吃得膘圆肚肥,互相称兄道弟吹牛逼之后终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他头一次体会到了应酬的疲惫,还被裹挟着喝了几杯酒,感觉头脑晕乎乎的,摇摇晃晃就着夜色走回了楚依家,还差点敲错门。
听见敲门声后,楚依给他开了门,殷石本想说几句话撒娇,却见他脸上乌云密布,昔日的温柔神色失去踪迹,怒意显而易见。
“去哪了?”
“我老师留我,要我给同学辅导作业。”
“撒谎,”楚依抬起他一条胳膊,“你也不闻闻你自己,全是酒气!”
“对不起楚叔叔,我不是故意想喝的,都是别人灌我”
“灌你?你是不是和外面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了?”
“啊”殷石一着急就容易说漏嘴,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肯定按时回家!”
“哼小孩子不乖,就要受惩罚。”
殷石本来还想为自己开脱,却发现楚依的神情有点怪怪的,他两眼涣散,原本雪白的双颊上多了两团不自然的红晕,一只手牢牢抓住殷石的胳膊不放,像是抓住了猎物。
“楚叔叔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赵叔叔呢?”
“赵叔叔呵呵,你赵叔叔啊,他睡了,没关系的,他今天都不会醒来了。”
“什么?你对他”
“别担心,只是放了点能让他安心睡觉的东西,你赵叔叔之前忙工作累坏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不让他好好休息可不行~”
“”殷石一看他的状态,就知道是自己的蛊惑起作用,这种状态不受他本人控制,一向随时起效的。
和楚依“交朋友”后,他俩只腻歪了没多久,之后殷石就一直和邹市奕瞎玩,冷落了他,所以今天才会如此情不自禁。
殷石轻轻挣开楚依,前往主卧一看,赵耳倒确实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既然赵耳今天真的睡了,那倒是个解除关系的好机会。
只是,他必须得在和赵耳同室的情况下解除关系了。
殷石同对象解除关系必须要先和对方做爱,在对方到达高潮之后,先前放入的触须虫就会在对象的后颈处浮现,取出后便可解除关系。
解除关系后,对象对这段关系的具体记忆也会被清除,顶多只能记住个大概。
赵叔叔是楚叔叔的丈夫,我要是又和他做了的话,岂不是又出轨了么?
强烈的背德感令殷石的小心脏咚咚狂跳,但情势使然,殷石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再退缩了。
现在弥补错误还来得及,楚叔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做了。
殷石一边想着,一边主动抱住楚依,用甜腻的嗓音对他说:
“既然赵叔叔真的睡了,那我们就好好玩儿一场。楚叔叔,你想怎么发我?”
楚依被殷石的举动刺激得浑身激荡,他语气颤抖道:
“好啊,那我罚你在赵叔叔面前操我”
什么?!
殷石看了看瘫在床上睡得宛若死猪的赵耳,又看了看一脸淫荡的楚依,心想反正是最后一趟,索性豁出去了,便说:
“好啊,那我就在赵叔叔面前操你,让他好好看看我们俩~”
楚依一脸欣慰,他利索地褪下身上衣物,上床爬到熟睡的赵耳身边,朝殷石抛了个媚眼:
“你打算用什么姿势?”
这都要我决定,这还算什么“惩罚”啊,他分明是为自己发骚找借口吧。
殷石一边在内心摸摸吐槽,一边说:
“后背位吧。”
他随便选了个姿势,可楚依闻言表情更加淫荡,仿佛被殷石用言语操了一样,他乖乖爬在丈夫身上,高高翘起了自己的屁股。
“一定要这样嘛?你身下可是赵叔叔啊!”殷石有些犹豫,他还没玩过这么刺激的。
“别管他了,”楚依急不可耐道,
“我今天就是要让他看看别人是怎么操我的,看看他自己的老公在别人身下是多么的婉转淫乱,而他自己又是多么的窝囊废!”
楚依的言语中掺杂了不少对丈夫的怨恨,殷石一时哑口无言,只好硬着头皮上。
一开始他还有点硬不起来,撸了两下才起来了,他本想对楚依温柔一点,可楚依却如狼似虎一般,撅着屁股硬是用阴穴将还没准备好的殷石的那活儿吞吃入股。
“啊啊,终于进来了,嗯啊啊不够,你动一下么~”
楚依用手臂撑在自己丈夫的身侧,在他身上像蛇一样欲求不满地扭动自己的屁股。
“遵命,公主殿下。”
殷石颇为无奈,感觉做爱从没有这么让人无聊过,他刚一开始动,楚依的穴壁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咀嚼吞吃他的阴茎,仿佛不是殷石在操他,而是他在用逼操殷石的鸡巴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
楚依摇着奶子夸张地尖叫,殷石这时明明还没有真正发力,说不清他这时到底是真的爽还是在演,又怕他叫太浪把他老公吵醒了,赶忙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根丝袜,团成团塞到他嘴里。
为了禁声效果好一些,他还特意塞得很深,直至喉咙的程度,楚依感觉自己像被深喉了一样,不但不反感还愈加兴奋,“呜呜”呻吟个不停。
为了不让他吐出来,他又塞了一团丝袜进去,这下楚依是想浪叫也发不了力,变成个只会呜呜的淫荡哑兽。
搞定声音的问题后,殷石这才掐着腰加快了他进攻的“步伐”,迅速地撞击起他白嫩的屁股,扬起一层层臀浪。
“呜呜呜,呜呜呜呜!”
楚依高高仰着头享受着被侵犯带来的快感,阴穴里不断分泌出骚水,让殷石感觉自己就像在水缸里搅弄。
“楚叔叔真够骚的。”
殷石一边温柔地调笑他,一边将操干的速度又提了一档,狂暴的阴茎不断顶弄楚依的子宫口,像是要将城门轰开的大炮。
快点结束吧,他暗暗想。
在殷石狂风骤雨般的操弄下,楚依逐步开始城门大开,堵不住的骚水不断从两股间淋下,整个人激动得红了半边身子。
在“啪啪啪”的操弄声中,殷石注意到一小块圆形粉凸起在楚依后脖的红点处渐渐显现。
“快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楚依对殷石的小心思全然不知,他眼前发白,大脑已完全被疯狂的快感所驱使,随着二人的性爱愈演愈烈,触须虫最终从红点端破皮而出。
“就现在!”触须虫出现的一瞬间,殷石眼疾手快抓住了它的后尾,紧接着粉拳一握,触须虫顷刻间便被捏碎,沦为迸发的血沫。
只要这样,他们之间的“交朋友”关系就解除了,之后殷石就得尽量离楚依远一些,省的他再被蛊惑。
“呜呜呜呜呜呜唔!”
与此同时,楚依也高潮了,他雪白的身体像砧板上的鱼肚皮一样剧烈抽搐着,殷石被他夹得险些要射,赶忙抽出来射在外头,并用纸巾擦好。
他可不想再帮楚依清理了,不过楚依刚刚发了不少大水,好多都滴在赵耳肚子上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楚依高潮之后就昏倒在自己丈夫身上,殷石看着二人,一脸尴尬。
算了,说不定他俩醒来会当做夫夫二人之间的情趣。
毕竟他们今天的状态都不太算清醒,一个被灌安眠药一个被殷石蛊惑了,醒来之后看到这情况,肯定会误以为他们“小别胜新婚”,大干特干了一场。
尽管如此,殷石还是清理了下“作案现场”,将二人布置成夫妻甜甜蜜蜜相拥而眠的假象。
服务到位后,殷石这才心满意足地回房准备就寝。
一晚上,殷石战战兢兢地起床,发现楚依身上居然一点异样也没有,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地招呼他过来吃早饭,唯一与先前不同的是赵耳也在一旁。
殷石看赵耳还穿着睡衣,试探性地问:
“赵叔叔今天还要上班么?”
“不上了,请了年假。”
楚依貌似心情很好,而一旁用手机看早间新闻的赵耳居然推了推眼镜,很难得地和楚依相视一笑。
看来这夫妻俩感情稍微变好了一些,殷石心情好多了,塞了一块之前不太爱吃的煮蛋黄到嘴里。
不知这之中有多少是他昨天“精心布置”的功劳呢?
之后的日子里,学校开始紧锣密鼓地开始准备即将到来的二模考试,而殷石却整天和邹市奕厮混,完全把考试的事情抛之脑后。
“二模还有一个礼拜就要考了吧,小石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周末殷石正要穿外套出去和邹市奕瞎玩,楚依忽然叫住他问道。
“嗯,我一直有在复习,”殷石赶紧扯了个谎敷衍他,
“对了,我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复习呢。”
“你复习都不带书么?”楚依表示质疑。
“额,我刚好忘了嘛,谢谢楚叔叔提醒”在楚依犀利的目光洗礼下,殷石赶忙从房中拿好书和练习册塞到包里。
“我出门了!”殷石刚一出门,就撞见邹市奕站在楼道里等他。
殷石不想让楚依看见他,赶紧关门把他拉走。
“你怎么在这?”
“我不能来?”
“楚叔叔看到会怀疑我的,马上要考二模了。”
“噢,反正你家那么有钱,你直接花钱去重点高中借读不就好了?”
“你说的也是,但是我哥他肯定不同意的,他说我考不上就让我结婚去!”
“结婚?”邹市奕惊了,随后歪嘴一笑,“那好啊,你考不上那我就娶你~”
“去你的!”殷石觉得他在开玩笑,有些害羞地推了他一把。
“我认真的,宝贝~”邹市奕也没生气,反而贴上来把殷石搂在怀里。
“你说我最近是不是不应该出来玩?”一想起二模考试,殷石就一脸愁容,连出来玩的兴致都被浇灭了。
“怎么,你嫌弃我了?”
“不是不是,主要是我这几天都要陪你,但是下下周就要考二模了,会不会来不及复习?”
“你不是说你早就学完了么,而且你最近排名都挺高的,我感觉应该没问题,哎,之前打赌你输了,说好了这几天都要要陪我的!”
“我不会耍赖的,肯定说陪你就陪你。”
殷石怕他生气,赶忙说,
“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好玩儿的地方,怎么走?”
“哥带你去,走。”邹市奕兴味昂然,捏了把殷石的小腰,领着他一道去郊外玩了一整天。
殷石从小到大就没经历过几次重大考试,对二模甚至中考都没有什么紧张感,即使是二模前夕,他依然在在邹市奕的怂恿下疯玩了好几天,连书都没有正经翻开过。
临考前一晚上,哥哥忽然来电话了:
“小石,在干嘛?”
哥哥的声线懒懒的很好听,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殷石估摸着他要睡了,说:
“刚洗漱完,我马上要睡了,哥哥你呢?”
“我?我还早呢~”
对面轻轻笑了几声,殷石太久没和哥哥说话,一时听得有些心猿意马。
“哥哥这么晚都不睡,累不累啊?”
“没办法,哥哥要赚钱,要给家里公司打工,嘶——”说着,哥哥在电话那头深深吸气,好像伸了个懒腰。
殷石还想问更多,却被哥哥抢先打断。
“好好学习啊,你明天是不是就要考二模了,先考哪一门?”
“语文。”哥哥一问到学习的事情,他就有些心虚,毕竟最近真的没怎么学。
“语文啊,语文简单,你多看点作文模板,古诗词之前哥都给你抽背过,应该没问题了,早点睡,啊。”
接着,哥哥不等他多说,抢先挂断电话。
殷石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界面变成一条条通话记录,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哥哥真的好忙啊,他想。
明天先考语文,然后考数学,,企图能从上面抄一点内容下来,可终是事与愿违。
最后他终于举白橡皮投降,赶忙接着做下面的题,后面的题量不少,再加上殷石也确实耽误了不少时间,临交卷时候差点连作文都没写完,由于太过紧张,他的作文只得草草结尾,字写得还歪歪扭扭的。
“叮铃铃铃铃铃——”
结束玲响起,监考老师开始一个个从前往后收卷,殷石感觉写得笔头都要从纸上飞起来,直到在格子里写上最后一个句号,老师刚巧收到他的卷子。
看他这么紧张,老师忧虑地看了他一样,殷石装作无事发生,欲盖弥彰地对着他笑了笑。
收完卷子后,同学们纷纷从位子上站起来,有的活动筋骨,有的结伴去上厕所,只有殷石还傻愣愣坐在位子上,回味着刚刚的鏖战。
“喂!”忽然有人冲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殷石回过神来,发现邹市奕串了三个考场跑过来找他。
“怎么样啊少爷~”邹市奕不知为何有些得意,似乎是被殷石哭丧一样的脸色取悦了。
“不怎么样,我凉凉了,”殷石沮丧地趴在桌面上,
“这辈子没想到自己会在大考被语文难住。”
“那你以后还要凉好多次,哎,你是不是没怎么吃过考试的苦?”
邹市奕觉得他被打击得有点太夸张了,
“二模只是一次考试而已,算不上大考啊,你猜他为什么叫模拟考?”
“可是”
“别可是了,吃饭去,再慢饭没了,下午考数学饿死你。”
殷石一听有道理,乖乖被邹市奕拉去食堂吃饭。
然而上午语文考试的出师不利,对殷石而已只是不幸的序曲。
考数学时,他又不知道为什么被倒数第二道填空题难住了,更奇怪的是,这明明是他平时经常做的题型,可在如此重大的场合,那些本应了然的做题套路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想不起来?
他欲哭无泪,拼命回想着过往的做题记忆,脑海中却总是邹市奕的脸。
看来他是玩太嗨了,直接把最重要的东西忘光了。
殷石知道自己输了,凄惨一笑,麻木地跳过这道题,继续写卷子上其余空白题目。
按理说做数学题是对是错他心里总是有数,可这一次他大约真是脑子发蒙,只到交卷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玩意,过了一会就连自己有没有写完都不知道,急急忙忙抓着邹市奕诉苦:
“怎么办啊奕哥,我数学好像没写完?”
“不是,难道你平时做数学还能写完?”
邹市奕做数学题从来没写完过,因为他好多都不会。
“不对!我好像写完了,”殷石记忆有些混乱,
“就是有道题不会,填空倒数第二道,我去问问别人怎么做的。”
殷石这时候还抱侥幸心理,觉得是出卷的有问题自己才写不出来的,结果问了个平时成绩中等偏上的同学,人家倒是一五一十从草稿纸上把做题过程和答案写出来了。
殷石一看到他的做题过程,感觉离家出走的知识又回到自己脑子里,一下子拿着草稿纸摊在隔壁座位上。
“我死了。”
“你哪死了,刚还活蹦乱跳呢。”邹市奕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取笑他。
没想到邹市奕这一摸,殷石的眼泪就下来了。
“你咋啦?这就哭,啊,你去哪啊?”
教室里人多目杂,殷石觉得自己这样太丢人,直接撞开邹市奕跑了。
接下来几天殷石尽量躲着邹市奕走,连吃饭也不和他一起,考试时候也浑浑噩噩,不知道题目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漫长的两天过去,殷石终于从二模牢狱中解放,感觉浑身的毛孔都放松,连身体里的触须都叫嚣着要解放了,他主动找到邹市奕,说:
“走,我们去玩儿吧!”
邹市奕玩着手机,打完一局之后才缓缓抬头:
“我还以为你要和我冷战呢。”
殷石听出他话里的怨气,环住他的肩膀说:
“对不起,之前考试太紧张了。”
“哼,这才像话。”
为了补偿他,殷石自掏腰包把邹市奕带到县城大酒店单独请吃饭,还带着他在总统套房过夜,让他也体会一下王子般的待遇。
邹市奕被招待得心满意足,酒足饭饱之后脱光躺浴缸里享受热水泡澡,殷石本想笑他两句,哥哥却忽然打他电话。
殷石吓得心脏狂跳,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喂,哥。”
“考怎么样?”
“还好吧。”
“还好是什么意思,殷臭石,你敷衍你哥?”
殷石一听这个外号就血压暴涨,他远离浴室防止被邹市奕听到,压低声音说:
“谁是殷臭石啊,哼,反正这次考试我尽力了!”
“真的尽力了?你楚叔叔说你老出去玩,不要告诉哥你背着哥疯玩把学习忘了啊!”
“怎么会?我那次出去和同学复习了!”
殷石嘴上理直气壮,实际上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哼,等着吧。”哥哥显然不吃殷石这一套,冷笑着挂了电话。
打完这通电话,殷石感觉浑身虚了,瘫软在酒店的软床上。
完了,被哥哥看穿了。
“怎么办?”
殷石面朝天花板发问,回应他的只有沉默的空气。
“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卷起被子将自己揉成一团。
这次二模虽然是省里出卷,但由于是本校老师批卷,成绩很快就出来了。
像这种很多科目放一起考的大考试,通常都会将排名和成绩集中打印在一张“工资条”上,一拿到自己的“工资条”,殷石险些两眼一黑。
这次二模他的成绩惨遭滑铁卢,一下就“坐电梯”从班上前三滑到二十多,而班上一共就四十人,按照现在中考的“五五分流”政策,每年只有前二十的学生才能上高中。
这不就意味着,他要连高中都考不上了么!
殷石头痛欲裂,懊恼地将“工资条”捏成一团。
“我草,你真考砸了?”邹市奕从后面探头,把“工资条”全看光了。
殷石点点头,他在桌上趴着消沉了一会,又忽然抬头,想起了什么,
“你说,哥哥会不会还不知道?”
“他以后肯定会知道。”
“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至少在放学以前”
殷石在座位上坐直了,
“奕哥,要不咱们去厕所,及时行乐?”
除了做那种事,殷石想不出别的方式让自己放松了。
邹市奕刚想说“你有病吧”,却发现自己身旁忽然站了个人。
“你”他又惊又疑。
“殷石,你说谁不知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殷石匆匆回头,看见哥哥殷焰赫然站在自己身后。
“殷石,你说谁不知道?”
殷石一回头就对上哥哥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浅色的虹膜宛若消融的冰川,瞳孔周围还围绕着一圈诡异的红色,这是殷家人的象征。
邹市奕站起来走开,打算在一旁看戏,他一眼就知道殷焰是殷石的哥哥,虽然兄弟二人长得不太像,但周身都围绕着一圈莫名的氛围,很吸引人,又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啊,你是殷石的同学吧,听说最近你和他关系不错。”
殷焰注意到邹市奕站起来,礼貌地冲他笑了笑。
但下一秒,他的表情又转为严肃。
“坐下。”
说这句话的时候,殷焰使用了命令般的语气。
“啊?”邹市奕莫名其妙。
“原来如此,”殷焰变脸和翻书似的,一下子又换上笑眯眯的表情,然而由于他的嘴角有一根竖直的伤痕,这样的表情只会为他的气质平增几分危险,
“看来你还没被殷石交朋友啊。”他若有所思道。
“你说什么?我可是——”
“别说!”
殷石突然打断了邹市奕的话。
“嗯?殷石,你给哥哥介绍下,这位同学是你的什么人啊~”
殷焰亲切地对殷石伸出手,半扶着他从座位上站起来。
“同学而已。”殷石没有底气地回答道。
“这样啊,那这位同学,我向你借用一下我的弟弟,好不好啊?”
殷焰笑容和善地把手搭在殷石身上,瞥了邹市奕一眼。
接触到他的目光后,邹市奕一下子愣住了。
面前这个俊美的男人虽然笑着看着他,双眼中却透露着深不见底的冰冷,被这样的眼睛直视,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锋利的宝石割伤了一样,猛的痛了一下。
这个人这是在向自己示威么?
他心里疑惑,却不敢轻举妄动。
殷焰长相精致,身材却高大魁梧,就像是从杂志上看到的外国超模走出来了一样,就算给邹市奕十个胆子也不敢招惹这样的人。
“你是他哥,他的时间肯定一直是你的。”
邹市奕难得在外头瑟缩起来,弱弱地回应道。
“确实。”殷焰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殷石,你考砸了就自求多福吧。”邹市奕在心中暗自为殷石叹息。
三人之间的动静太过显眼,尤其是殷石和邹市奕的身边突然多了殷焰这样的大帅哥,同学们的目光纷纷聚焦过来,殷焰见这里太热闹,便拉着殷石一路走到学校里一处废弃的办公室里面。
殷石垂头丧气地被殷焰带到这里,一脸茫然地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本想开口询问,哥哥忽然锁上了办公室的门。
“为什么锁门?”殷石心中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