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石和邹市奕狂乱地一直做到了深夜,皎白的月亮高悬,照亮了两个少年气喘吁吁的白皙胴体。
“”
邹市奕被草得几近失去意识,他被殷石用一大推触手缠绕着压在身下,四肢软软地瘫在地上,整个人好似性爱人偶一般任凭殷石摆弄。
殷石一边哽咽,一边喘着气继续挺着身下的坚硬在邹市奕松软的穴中抽插,他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晚风刮过他赤裸的肌肤,令他感到刺骨的寒冷。
滚烫的眼泪顺着他光滑的脸颊滑落,滴落到邹市奕失神的脸上,殷石定定地望着他那黑洞一样的双眼,感觉自己好像站在悬崖边上,随时就能被那眼神中的黑洞吸进去,求生的理智终于把他从刚刚自暴自弃一样的发泄行为中拽了回来。
他将自己从邹市奕身体里抽了出来,他的阴茎这时候也射不出什么了,软软地垂在身下。
看着眼前失去意识的少年,愧疚与懊悔的情绪逐渐在殷石的心中蔓延。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软弱,尤其是应对危机的时候,只会对着喜欢自己的人发泄,不仅是对哥哥,还有对邹市奕
“怎么办怎么办”
他收回了触须,抱着自己的脑袋,眼泪接二连三地划过他的脸颊,鼻子和口腔内泛起一股又一股的酸楚。
哥哥和邹市奕都对他这么好,他们总是在包容他,可他却可他却
难道他真的是个坏孩子么?难道他真的无可救药了么?
强烈的痛苦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他的心脏,他甚至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
就在殷石对着瘫软的邹市奕低头反省之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忽然从遥远的树林内传来。
殷石吓了一跳,对于未知的警觉迫使他暂时冷静下来,对着声音的方向竖起耳朵,细细一听,那边还有一些人声,一点点手电筒的光源像星光一样从树林的枝叶后边透了出来。
“有人来了!”
殷石内心警铃大作,他尽量不发出声音,先是为地上的邹市奕穿上裤子,披上外套,接着再穿起自己的衣服。
是坏人,还是警察?
殷石白天没和哥哥说就跑了出去,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极有可能报警出来找自己,但是,也有可能是坏人,殷石经常听一些人说,以前治安不好的时候,坏人干完坏事都喜欢往树林子里钻。
眼看着声音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殷石全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肾上腺素紧急飙升。
来不及了!他想着,把邹市奕背在背上,接着警惕的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照响漆黑的丛林。
在殷石照过去的同时,来人也将手电筒照了过来,强光照射下,二人同时眯起双眼。
短暂的眯眼之后,殷石看清了来人,发出惊呼——
“哥哥?!”
殷焰看到他,什么也没说,连一句抱怨也没有,他笔直地走了过来,将殷石纤瘦的身体揽到自己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哥哥”
这是近几年殷焰头一次主动抱自己,殷石愣了愣,随后展开双臂,回抱住了殷焰。
二人拥抱的力道都很重,仿佛要将彼此揉到自己怀里一般,殷焰的身体比殷石宽大许多,殷石依偎在他的怀中,熟悉的温暖滋润着他那空虚的心灵,感激与悲伤同时充盈其中。
“哥哥,对不起”
殷石知道这次是自己错了,他以为哥哥会斥责自己,可是殷焰别的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摸了摸殷石的头,
“回家吧。”
这下殷石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望着昏暗光线下哥哥蒙昧的脸,他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自己的喉头,一时间万千情绪难以言诉,只得冲哥哥用力点了点头。
接着他牵着哥哥的手,朝着邹市奕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哥哥这次还带了别人,似乎是家里工作的员工,这时候已经为邹市奕盖上了毯子。
殷焰递给他们一个眼神,员工们都对他的意思心知肚明,他们就着毯子将邹市奕背在身上,先行将他转移走。
“哥哥奕哥他”
“他们会送他们回家的。”
殷焰的声音闷闷的,他脸上的表情埋没在夜色中,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不过,殷石觉得,他现在肯定已经生气了,但是因为哥哥顾及到他的心情,所以没有对他发火。
哥哥是这么照顾他,可是他之前却对他
“对不起。”
殷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歉意,他只能再一次对殷焰重复了这一句话。
殷焰将脸转了过来,
“以后不要一声不吭就消失。”
听见这句话,殷石心里一惊,他又对哥哥重重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在犯了。
殷焰没什么多余的表示,他紧紧攥着殷石的手,好像怕他下一秒就跑掉一样,接着兄弟俩一路无言走到了大路边上,殷石跟着哥哥坐上了他的车,二人就这样回到了家中。
殷石沉默着回到卧室,和往常一样洗漱,换完睡衣之后,他发现哥哥双手抱臂靠着墙站在房间里,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
“哥哥,你不去睡觉么?”
“我今晚就在这里,看着你睡。”
殷焰面无表情地说。
“哥哥你不来一起睡么?”
殷石觉得心里怪怪的,他壮着胆子问道。
殷焰轻轻摇头,他将双腿交叠着两边互换了一下,依旧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
殷石无言以对,他猜想哥哥或许是担心他和邹市奕私奔,所以才过来他房间“看管”他。
尽管心中很不安,但是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的耕耘,殷石这时候也累坏了,他朝着哥哥道了一声“晚安”,接着躺到床上,背对着哥哥沉沉睡去。
这一晚上殷石睡得不太安稳,朦胧的意识一直在虚空中漂浮,然而到了中途,殷石忽然感觉有什么人接近了自己。
是哥哥么?
殷石无法窥探那人的身份,他的意思好像被沉重的睡意禁锢住了,只知那人用手指抚上了自己的嘴唇,接着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摸索他的唇瓣。
他这是想做什么?
他想亲自己么?
殷石的意识一下子变得滚烫,还不等他展开旖旎的联想,那人就离开了自己,接着再无动作。
周身回归宁静,殷石感觉自己的意识像一搜小船一样,在无垠的虚空中轻轻摇曳,最终抵达睡眠的彼端。
不知过了多久,清晨的凉意开始浇灌他的周身,殷石明白这时候应该天亮了,他试探性的睁开了眼,眼前却是一大片的血红。
——是花。
血红色的花,正簇拥着被插在花瓶里,放在殷石的床头迎接着他的苏醒。
而哥哥,此时早已不见人影。
“这是?”
殷石正疑惑着,门外率先响起了敲门声。
“殷石少爷?”
是管家的声音。
“进来。”
管家推门进来,殷石对着他指了指那片花。
“那是什么花?”
“少爷,这是一种月季花,”管家亲切地笑着对殷石说,仿佛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他有一个很特殊的名字,叫做无条件的爱unditionallove,这种花一年四季都能开呢,刚好过年,殷总看着喜庆,就留下了。”
殷石再一次沉默了。
先前过年的时候,殷石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哥哥是个念旧不念新的人,他是不会无缘无故让殷石没见过的东西出现在家里的。
——无条件的爱。
这就是哥哥想对自己说的话么?
见殷石不说话,管家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他接着说道:
“少爷,殷总今天刚好有事要出去,今早托我给你带话,他说订婚取消了。”
“啊,什么?”
“他还说,订婚计划会推迟到半年以后。”
“哥哥他,不想结婚了么?”
“殷总目前只透露了这些,”管家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哥哥”
哥哥取消了订婚。
是因为他么?
殷石从床头摘了一朵无条件的爱,望着花朵娇艳欲滴的血红颜色,他悬着的心,缓缓地沉了下来。
太好了。
哥哥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无条件地爱我么?
殷石将月季放在鼻前,芬芳的香气进入鼻腔,诱人陶醉。
哥哥订婚的事情就这么被按了下来,寒假很快过去,一直到殷石开学,哥哥也没回来。
殷石很担心他,但哥哥却在电话里说他没事,同时,他还在假期里的每一天都向殷石的床头送来最新鲜的花朵,每一次都是一样的“无条件的爱”。
临开学的最后一天,管家送过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殷石诧异地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崭新的手表。
纯黑色表盘的中央,赫然用红色的线描摹出了名为“无条件的爱”的月季花。
哥哥
“这是殷总寻找了一周才找到的款式,他说希望你每看到这只表都会想起他,少爷喜欢么?”
“喜欢我太喜欢了”
殷石欣喜地把手表捧了起来,亲吻着表盘中央血红色的月季花。
到了下半学期,殷石不再沉迷于性爱,终于开始将生活的重心放在了学习上,他很用功,成绩也提升了不少,从班级中游逐步攀升至班级中上游,连班主任也对殷石都进步赞不绝口。
但是每每殷石在电话中对哥哥报喜的时候,殷焰的反应都很冷淡,只是稍稍嘱咐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看到他这幅态度,殷石稍稍热起来的激情好像被殷焰浇了盆冷水,霎时间凉了下来。
又回去了。
他和哥哥的关系,又回到了之前那种不冷不热的模式。
为什么呢?
难道说,哥哥还在怪自己之前对他做的那件事情吗?
可是,哥哥还送了他这只手表。
看着手表不断移动的秒表和表盘中央那一抹血红色的花朵,殷石感觉自己心中的空洞又开始增生了。
好寂寞
哥哥,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你在想什么呢?
哥哥,人到底要怎么样才会不寂寞呢?
哥哥,我感觉自己已经很努力了,我很认真地在听课,很认真地做题,可是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那种空虚和寂寞的感觉总是会在半路冲出来袭击我。
哥哥,我该
“殷石!”
一个人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殷石一下子从深思中惊醒,
“你又发什么呆?”
邹市奕一脸疑惑地端详着他。
“没有啊,我在想题呢。”
殷石干笑了两声,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对啊,他还有这个恋人在身边呢。
有他在身边,自己的寂寞就没那么深了
真是如此么?
一个念头突然从殷石脑中冒了出来。
只是邹市奕一个人,真的能填补哥哥不在身边时心中的那份寂寞么?
他想要确认。
他已经很久没和邹市奕做了。
偶尔一次,也没什么吧
殷石捏紧拳头,凑近邹市奕,用气声说:
“这几天,我俩找个机会,再去做吧”
面前的少年眼中惊喜地亮了一下,可是殷石的心中却毫无波澜。
好寂寞啊。
校园里除了学习和早操没什么活动,枯燥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月,临近期末,这一天殷石从题山题海中冒出头来,感觉自己快被学习的压力压垮了,他前往邹市奕的寝室想去找他,却没见人影,路过厕所的时候,却听见一声呻吟。
“谁?”
殷石以为是别人,可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像
他赶忙跑到厕所,细细一听,确实是邹市奕的声音。
他痛苦时候发出的声音,在先前数次的性爱中早就刻到了他的深层记忆中。
“奕哥?”
“呃咝”
邹市奕在厕所的隔间里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殷石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伸手推门,发现门锁刚好坏了,门一推就开了。
门后,邹市奕的裤子褪到了脚踝,他的下身布满了血迹,正捂着微微鼓起的腹部靠在厕所的瓷砖墙上痛苦地呻吟着。
殷石浅红色的瞳孔一下子缩小了——
“奕哥,你怀孕了?!”
殷石顿时吓得浑身的细胞都在颤动,他首先想到要止住邹市奕的血,抽了好多张纸给他,却发现怎么也止不住,血哗哗地流了厕所一地,看上去像凶案现场。
他这才想起来要去叫人,于是冲出去一看走廊,外边没什么人,邹市奕的舍友们还没回来,他只能随机拉住一个同学喊他帮忙。
同学去了寝室一看邹市奕的状况也吓坏了,他让殷石先照顾好他,他要先去叫老师。
殷石一听要叫老师,心里本来是不同意的,可状况紧急,他一个学生根本处理不了,于是只能让那个同学先去,自己则留在厕所安慰着邹市奕。
“奕哥,奕哥,没事的,老师马上就要来了”
邹市奕疼的嘴唇惨白,
“叫了老师的话,那我们的事情”
殷石心里明白邹市奕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自己害的,心里对他一阵愧疚,
“奕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到时候我会向老师和哥哥承认错误,保证不会影响到你!”
话虽如此,可眼看邹市奕的肚子月份也不小了,还流了这么多血,看着是要小产的样子,关于怀孕对一个人的伤害殷石也略有耳闻,更何况这还有可能是流产。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唇,抱住邹市奕,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带套和你做的”
邹市奕虽然疼得头晕眼花,可还是强撑着抱紧他的肩膀,
“没事我没事我不在乎孩子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会被你哥知道我们”
邹市奕终究没有再说下去,但是他的意思殷石都明白,殷焰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他俩就完了。
殷石这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件事。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一定要和邹市奕做的。
殷石一边想着,眼泪从眼中滑了下来。
如果如果当时是他做受的话,会不会就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他是男人,不会怀孕,这样的话就能一直和奕哥在一起了。
他真傻,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做上面那一个呢,其实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做上面还是做下面都一样啊
可是,现在就算想这些已经没用了,事情已经这样发生了,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或者静止,要么他当初根本就不要亲近邹市奕,要么时间就静止在他们二人相拥的这一刻,不要再被分开。
殷石憋着哽咽的声音,抽着鼻子哭泣了起来,邹市奕虽然还痛着,一看他落泪竟也心疼得不行,苍白的手掌虚弱地安抚着他的后背。
同学叫的老师很快就来了,他们冲进厕所一看,也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多血?!”
老师一看情况比他想得还严重,急忙拿出手机叫救护车,同学则拿了食物和水给邹市奕补充体力,邹市奕只是虚虚地吞了几口面包和饮了几口水就说不要了。
众人一看,连饭都吃不下去了,自然也是急得团团转,老师叫完救护车又叫了几个人过来。
人越聚越多,大家一齐挤在狭小的卫生间里,这时候老师已经给邹市奕赤裸的下身包上毯子,救护车也要来了,三四个人用担架把他抬上去运到外边。
殷石眼神空洞地瘫坐在原地,定定地望着厕所里的那一摊血,好像邹市奕还在那里陪着他一样。
一个人忽然过来把他拉了起来,殷石抬头一看,正是他的班主任。
“你先和我过来一趟,”班主任神情严肃,语气中带有一丝威严,
“我有话要先问你。”
殷石跟着班主任来到宿舍楼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这里摆着一处长椅,班主任朝殷石一摆手:
“先坐吧。”
殷石不敢不坐,他始终低着头不敢直视班主任锐利的双眼,班主任看他这样,轻轻谈了一口气,
“我在一中教了几十年,像你这样的情况我是头一次见。”
殷石知道自己这一次的事情肯定会影响到班主任的奖金,他的手指紧紧地抠住双腿上的裤子布料,
“哎,你也别太紧张,放松,啊,我也不是来兴师问罪,只是想先了解一下情况,至于你哥哥那边,已经通知他过来了。”
殷石就知道哥哥一定会来,与其面对哥哥,还不如面对眼前这个看上去和蔼的班主任比较好,于是他稍稍放松了一些,说道:
“我和他其实从入学之前就开始了”
“噢,这么说你们初三的时候就已经”
殷石轻轻点了点头。
班主任又叹了一口气,
“虽然说现在出生率低,政府鼓励早婚早育,但是也不能不顾你们两个的前途啊,你们现在年纪轻轻,大好时光,不用来读书多浪费!我记得,邹同学他是借读插班到我们这,花了不少钱,你这么一弄,不就把人家耽误了?”
殷石抿着嘴不说话了,他不想让班主任知道邹市奕借读还是他请哥哥帮的忙。
二人之间的谈话一瞬间陷入尴尬,班主任还想问什么,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接通电话,语气忽然恭敬了几分,
“喂,哎,殷总啊,殷石同学在我这里,是的是的,我马上就带他过来。”
接着他放下电话,斜眼看着低头沉默的殷石说道:
“你哥哥来了,咱们去见他吧。”
这一路,殷石感觉自己脚步虚浮,像是要飘起来一样,还好平日里走路走得多形成了肌肉记忆,所以他路上没有出岔子。
殷石在路上都没有抬头,眼睛只看着脚下的地砖一块块地在眼前往后推去,班主任怕他摔着,也小心地半拉着他走路,直至最后,殷石的眼前出现了一双漆黑的高级皮鞋。
“!”
他吓得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
鞋子的款式很熟悉,他知道这是谁,于是深深缩着脖子,不敢面对面前这个自己唯一的亲人。
那人没说什么,只是弯腰抬起殷石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殷石的视野猛地上移,接着就看到那双冷峻的眸子直勾勾盯着自己。
“咚咚咚!”
殷石的心脏在胸腔中猛烈地冲撞,仿佛要将他的胸口撞碎,他浑身颤抖,刚要开口抖出几个字,却听一声:
“啪!”
殷石的左脸瞬间红肿起来,火辣辣的刺痛感灼烧着他的脸颊,刚刚干涸的泪水一下子像拧开水龙头似的掉了下来。
“唔”
殷石痛得要命,可来自哥哥那高了自己一头的强烈威压让他恐惧得甚至不敢喊出声。
他正要捂住自己的左脸,哥哥却粗暴地拽起他的左上臂,将皮肉连同衣服一起抓在他青筋暴起的大手里,同时剧痛从左臂那边袭来,还未等殷石求饶,殷焰就半拖着把他从学校里拽出来,一路拽着他的身子径直来到停在路边的豪车里,拉开车门把他扔了进去。
“哥哥去哪?”
一阵危机感席卷殷石的心头,他壮着胆子问殷焰,
“回家!”
殷焰的声音闷闷的,和那天的线差不多,但在此时的情境下更像是狂风骤雨来前的平静。
殷石还不死心,他又问:
“学校怎么办?”
“你还想着上学?你还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蠢货!”
殷焰浅蓝色的眸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一开一合的薄唇像是要喷出火来,殷石吓得瑟缩了一下,躲在大车里的角落不敢再说话了。
一路无言,殷石不想也不敢揣测哥哥接下来要对自己做什么,他更不敢想邹市奕现在怎么样了。
他鲜少面对大事,一有什么就习惯性逃避,现在也是如此,外边的夜幕渐渐降临,殷石的眼前一片晦暗,车内倒是开着颇有氛围的灯光,可惜殷石此时无暇消受。
车子驶入山庄,很快就开到了殷石家门口,殷石又被哥哥强硬地从车上拽了下来,不过力气没有那么大了,不知是不是消了些气。
殷焰拉着殷石坐电梯来到三楼的主卧,大宅主卧是占据了一整层的套房,出了电梯之后会面对一栋双开子母门,看上去十分厚实。
殷石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往哥哥都不太让他到三楼,他说三楼没什么好玩的,所以殷石也就很听话地只在一楼和二楼玩。
今天他却忽然带他过来三楼,他想干什么?
殷焰这时的面部表情相当冷漠,没有一丝一毫往日的笑意,他无言地对着子母门的密码锁按了下指纹,智能电子锁顺势开启。
他两双大手奋力一推,主卧豪华的玄关显现在兄弟二人眼前。
殷石还没看清玄关的样子,就被哥哥按着肩膀拉到了套房里边,他迅速地合上了身后的子母门,密码锁也随着门的关闭而反锁。
殷石这下是真的开始害怕了,他抓住哥哥,问:
“哥哥,你锁门干什么?”
殷焰回头看向他,嘴角诡异地勾了起来。
而在他身后的玄关墙上,一副刻画精美的油画正无言地面对着二人。
在那上面,赫然画着一个长满了触须的怪物!
看到那张画,殷石心中猛地一震。
不仅仅是因为那张画画得很可怖,还因为那上面的怪物,自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特别是那上边的触须,那形态与自己身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说,那个怪物和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么?
会不会,他以后也有可能变成那副模样呢?
想到这里,殷石冷汗直冒,他抓着自己刚刚被殷焰抓得生疼的手臂,手臂皮肤之下,层层叠叠的触须正布满地鼓动着,仿佛在向殷石抗议殷焰方才的暴力。
但是殷石心里明白,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是自己,而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哥哥想对自己做什么,而是邹市奕的情况。
“哥哥哥奕哥现在”
“已经送去医院了,出结果了会通知我们的。”
殷焰脸上诡异的笑容只出现了一瞬便骤然而逝,他不再强硬地拽着殷石,而是自顾自走入套间深处,殷石明白如果不跟上去自己的下场会很惨,于是听话地跟了上去。
主卧显然很久没人住了,哥哥平时都是睡客卧,殷石隐隐约约记得,以前爸爸还在的时候他住过这里。
哥哥带他来这里,究竟有什么意图?
殷石有些担忧地打量着四处,主卧的套间中除了客厅,大卧室,卫生间,衣帽间,书房,还有一个小卧室,不过这个小卧室是暗室,没有窗户,没开灯的情况下从外面看过去很暗。
哥哥带着殷石走到了那个暗卧室中,随后不由分说地反锁上了门。
“哥哥哥为什么要来这里?”
“因为你现在没有必要去别的地方。”
殷焰的态度很冷漠,进入房间之后,他开始咄咄逼人地靠近殷石,殷石吓得逐步后退,一下子倒在了卧室的软床上。
“怕什么?”殷焰冷笑一声,
“有本事把同学肚子搞大,你还有脸害怕?”
“哥哥对不起”
殷石的心被殷焰的话语猛地刺痛了一下,他小口吸着气抽噎起来。
“哥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哥哥你让我去见见奕哥吧,他这时候不能没有我哥哥求求你”
“你还有脸提他?”
殷焰突然暴躁起来,他抬手“啪”一声又给了殷石一巴掌。
“啊!”
殷石被打得小声惊叫,脑袋偏向一边,连哭都吓得忘记了,剧烈的恐惧感让他一下子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哥哥包容你,你还骑到哥哥头上了是吧?也不看看当初是谁把你放出来的?接下来一个月里你都不准出去,就当做反省。”
“哥哥我”
殷石还想说什么,殷焰捏住了他的脸,让他无法开口,
“老实说,你让我很失望。”
“”
殷石大颗大颗地流着泪,他很想对哥哥说对不起,可一想到哥哥这一次肯定不会轻易原谅他,道歉的话便咽了下去。
“这一个月里面我也会待在这里,别想逃跑。”
殷焰冷冷地撂下这句话,接着打开门挎着长腿走了。
殷石坐在床上缓了一会,接着推开门想看看哥哥在哪,发现哥哥坐在书房的老板椅上接电话,一副很忙碌的模样。
殷石不敢去打扰他,他去客厅的茶几上找到了一些点心填饱肚子,接着就返回小卧室,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眼泪。
哭着哭着,殷石就渐渐睡着了,等到他醒转回来,一看手表,已经是,时不时还向殷石提问题。
殷石被安排在二楼次卧套房的书房里学习,殷焰为了让老师舒服一些,安排老师坐在书桌的对面像殷石授课,殷焰的触须像丛林中的毒蛇一样狡猾地在书桌阴影下阴暗爬行,它们触碰到了燕老师的两双皮鞋,接着顺着皮鞋的外部攀上了老师的脚踝。
触须们顺着两条双腿一直向上攀岩,老师的双腿意外的没有腿毛,或许是因为老师一直穿着长裤,两腿缺少日照,触感竟像少年一般光滑而富有弹性。
相比两腿的肌肤也一定比露在外面的皮肤白了一个度吧,说不定还会有界限分明的晒痕。
殷石表面上认真听讲,其实已经开始暗暗脑补老师肤色不一的裸体,他还没有和这种类型的人做过呢,想着想着,他就不禁吞了口唾沫,心里痒痒的。
触须的尖端最终抵达了老师的大腿末端,中端则轻轻缠绕着老师长裤下的赤裸双腿,它们在此停顿了一会,时不时地生出一些凸起按摩着老师的皮肤。
老师原本专心致志的神情出现了些许波动,他感觉坐在殷石家的豪华柔软座椅上的双腿平白多了一些奇怪的触感,起初像是昆虫在腿上轻轻攀爬,之后又像是光滑的绳子轻轻绕在自己的腿上。
他有些困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触觉消失了,腿上什么异样也没有。
是自己多心了么?
老师对殷石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接着继续讲课。
殷石只是对老师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但实际上,他的触须只是凭借着自己的蛊惑对老师施加了障眼法,老师表面上看自己的腿上什么也没有,但触须们其实已经在他的腿上待了有好一会了。
殷石看了看手表,这时已经是四点二十分,离下课还有四十分钟,够他干一炮了。
哥哥最近也挺忙的,倒不如说,他闲下来的时候才很少见呢,正因如此,殷石才胆敢对老师生出色心,如若哥哥天天在家,就算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于是,触须继续了他们的潜行,它们没有贸然进攻,而是先讲老师下体的“秘密基地”细细探查了一番。
想不到老师居然穿三角裤。
殷石看不到下面的情况,他只是用触须隔着内裤摸了摸老师放在座椅上的两团臀部,老师看上去干瘦,但臀部的料挺足,听说久坐的人都这样。
殷石舔了舔干燥的唇部,他现在很饥渴,很想见水,触须们勾起老师内裤的上端钻了进去,它们绕过一片茂密的丛林,最终抵达了老师的私处。
老师似乎也是双性人,他那阴茎小小的放在前端,被两团大腿内侧的脂肪夹在中央,而两片柔软的阴唇则紧贴在座位上,被自身的体重压扁。
老师的阴部压得太实,殷石的触须钻不进,只能转换目标,硬生生从老师大腿内侧的两片软肉挤了进去,两个细小的尖端像鱿鱼的触手一样缠绕住老师的小阴茎,接着熟练地撸动起来。
老师骤然间开始坐立不安,下体不知为何忽然开始鼓胀,还微微拌随着些许异样的触感,他的两条大腿开始不安地相互摸索着,想要不露痕迹地调整姿势,然而这样做显然适得其反,他下体的勃起更甚,原本小小的阴茎短时间内膨胀成三倍的尺寸,直接在长裤的裆部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
“老师,您怎么啦?”
殷石故意装出天真的模样对老师开展关切的问候,老师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赶紧说:
“殷石同学,我没事,刚刚的题你听懂了么?”
“呃,老师对不起,我还是不明白这道选择为什么要选那个选项,我觉得a选项也挺合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