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我得去审你那个老师,一定是他对你说了什么!”
“不要去!”殷石拉着他的胳膊,
“和他没有关系!都是我自己想要这样,是我自己想和你乱伦的!”
一听到“乱伦”二字,殷焰宛如遭受晴天霹雳,一时间甚至有些站不安稳,
“你说什么”
“都是我自己的错,因为我没有能力控制好我自己,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也控制不我自己爱上了你。”
“你搞错了吧”
殷焰定定看着他,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这是殷石最熟悉的神情,熟悉的图像此时却像万千针尖一样扎在了他的心头。
殷焰抓住他的肩膀,说:
“殷石,你搞错了,你听哥哥说,你只是把亲情和爱情搞错了,哥哥知道你很爱我,哥哥是不会离开你的,我永远是你的哥哥,你也永远是我的弟弟,所以不要说什么乱伦的话好么,我们两个之间从小到大的感情不需要通过做爱来稳固。哥哥都想好了,你现在好好地上学,如果实在忍不住,哥哥就在外边叫个人专门帮你解决,你现在还是青春期,走弯路很正常,哥哥会帮你走上正轨的,你”
殷石听到一半听不下去了,他推开哥哥,
“哥哥,你不相信我对你的爱么?”
“哥哥没有不相信。”
殷焰敛起笑容,很严肃地对殷石说:
“你只是把亲情和爱情两样东西混淆了,就像你之前对你那个同学,将友情和爱情两样东西搞混了,不是么?”
“不是,不是的!你又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
殷石哭喊起来,哥哥明明知道先前他拆散了他和邹市奕两个人,这会又旧事重提,还说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都是假的,他怎么可以这样污蔑自己呢!
“我不是你,但是我了解你,你太年轻了,我有义务让你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才是错的。”
殷焰知道,殷石很容易让别人爱上自己,他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可是,殷石总是很轻易对别人的爱意全盘接受,盲目地以为自己也爱对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担起爱一个人的责任,若是就这么把他放回去,只会让他危害社会!
“就算错了又怎样,我对你的爱永远是真的啊!”
殷石不明白哥哥的一片苦心,他只想说服哥哥,或者睡服哥哥。
“哎真是对牛弹琴,”
殷焰觉得自己和殷石辩得有些累了,他们差了八岁,两个人三观和阅历都有很大差距,说再多又有什么用,他疲乏地按摩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我也只有用那个办法了!”
“什什么,你要做什么?”
殷石一下子感觉到强烈的恐慌,他预料到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记住,这是你逼我的。”
殷焰拽起殷石的一只胳膊,将他丢到床上。
家里的床都很柔软,殷石被丢到床上一躺,反而觉得怪舒服的。
哥哥这是要强奸我?
殷石一时间居然有些心猿意马,强奸他只会让他觉得爽到。
可没多久,他就尝到了哥哥手段的滋味。
他的触须们忽然不听使唤地从身体里撑开裂口伸了出来,而且主动撑开和被动撑开给殷石带来的疼痛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几乎不会有任何痛感,后者则会给他带来撕裂一般的疼痛。
他四肢和躯干处皆有许许多多的触须撑开的的肌肤伸了出来,顿时殷石原本光滑洁白的身体被撑开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洞,伸出的触须们开始像蛇一般缠绕着他的身体,很快殷石就像被几十条麻绳一齐帮助那样动弹不得。
“啊!为什么哥哥,你对我做了什么?”
殷石这下才终于慌乱起来,殷焰冷眼看着这一切,说道:
“本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这个方法的。”
殷焰一边说着,一边又怕他咬舌自尽,于是一条触须粗暴地撬开他的嘴唇伸了进去,直接抵住了他的喉咙。
“殷石,你接收了我的血,我就能控制你的触须,让你不要胡作非为,明白么?”
“呜呜”
殷石被顶得咽不下口水,透明的液体从嘴角溢了出来。
虽然全身被绑住,身上的裂口还被触须撑得剧痛,但是在哥哥眼前被顶住喉咙对他来说有种被哥哥用触须侵犯了的感觉。
想到这里,殷石虽然害怕,但心里居然有些暗爽,身下的阴茎再度勃起。
殷焰注意到了他下体的异样,他甚至开始诧异,他的弟弟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变态的性癖。
但回顾以往,他确实忙于工作,没有时间陪伴殷石,好好地引导他。
可是,那帮老家伙退了之后,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物他都得过目,他们的产业以实业为主,没有订单,几千几百号人都得喝西北风,他又何罪之有?
“是我没有好好教你,不过,接下来几天,我都会好好管教你的。”
殷焰冷冷撂下这句话,接着为殷石盖好被子,扬长而去。
哥哥,你要去哪,别走!
殷石很想这么说,可是他的嘴被牢牢堵住,发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哥哥的背影离开,重重地关上房门。
又来了殷石绝望地闭上了眼。
又是这样他又只能看着哥哥的背影走掉,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好寂寞,真的好寂寞
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再回来呢
哥哥,快点来啊,快点过来陪我求求你如果你能够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
殷石红着眼圈,滚烫的泪水和口水在他俊俏的脸上肆意流淌,他感觉自己狼狈不已,却又无法逃离,哭着哭着,他就累得沉沉睡着了。
一夜无梦,殷石不知睡了又多久,他的意识才缓缓清醒过来。
他从床上爬起来,脑子里渐渐浮现出昨天的事,接着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触须不见了。
他浅浅感受了一下,发现是触须们在他熟睡的时候缩进去的,还好他身体恢复能力很好,昨天被触须撑破的皮肤恢复如初,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他昨天没有洗漱就睡着了,做爱的时候出了很多汗,如今都黏在他的身上,没洗的头发也有点油油的,于是他脱下昨日的衣物,前往浴室洗澡。
洗完澡之后殷石把长发包在浴帽里,大宅的员工一般都会把殷石的贴身换洗衣物提前叠好放在衣帽间,他穿好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接着放下头发找出吹风机,对着衣帽间的镜子吹头发。
殷石居家之后就一直保持着长发,又长又卷的发丝被吹风机的强风裹挟着在半空中轻轻飘扬,时不时略过殷石美丽白皙的面孔。
他忽然发现自己和以前长得有些不一样了,更确切地说是往成熟方向发展,五官脱去了以往的稚气,更加精致立体,不说话的时候,甚至有了一层冷艳的氛围感。
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
殷石想了想,上了高中之后他经历了很多,变得成熟也是应该的吧。
原来长大是这样子的啊,他轻轻叹了口气,吹干之后梳顺了自己的头发,用皮筋往后一拢就出了门前去找哥哥。
现在已经快上午九点了,哥哥还没有找人敲门来找他,有些反常。
殷石的手机不在身边,他找到座机打内线问管家哥哥在哪,得到答复之后去一楼的会客室找哥哥。
到了会客室门口,里面已隐约传出人声,显然不止一个人在里面,殷石一下子警觉起来,一些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萌生。
他敲了敲门。
“叩叩。”
“进来。”是哥哥的声音。
殷石拧开门把手推门进去,会客室的沙发上面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哥哥,看到另一个人,殷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齐时?”
他怎么来了?
“殷石,你来啦,你过来,坐过来。”
殷焰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招呼殷石过来,还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殷石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可外人在,也不好拒绝,顺着哥哥的意思坐在他的身旁。
“今天呢,哥哥要向你郑重介绍一下这位——”
“我知道他是谁,他是我前舍友。”
殷石不耐烦地打断他。
“不,他不止是你的舍友,”
殷焰伸出食指对他摆了摆手,
“他是你的兄弟。”
殷石刚刚坐下,一听此言,立马直直站了起来。
“别激动,坐下,坐。”
殷焰大手往殷石肩上一按,殷石又坐了下来。
齐时看着兄弟俩,眼中闪烁着疑惑,他有些迟疑地开口:
“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事,请问殷先生,你说我是你们的兄弟,有什么证据么?”
“当然有,没有的话,我也不会劳烦你跑一趟,你们平时读书也不容易。”
殷焰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副文件,文件首页上边标题白纸黑字写着亲子关系鉴定报告,他将它递给齐时看。
齐时一看,也是一惊,
“这是——!”
“这是你出生后不久,我们的父亲同你一起做的亲子鉴定报告。”
殷焰走到齐时附近,为他指出亲子鉴定报告上的日期,确实与齐时的出生年是同一年。
接着,他又向后翻页,为齐时指出亲自报告的结果。
“鉴定意见,殷练是齐时生物学父亲的相对机会为9999%。”
殷练是殷焰和殷石父亲的名字。
这句话,相当于将殷练与齐时的亲子关系盖棺定论。
殷石一听,即刻把亲子鉴定报告抢了过来,他定定地望着纸面,尤其将亲子鉴定报告的结果那几行看了好几遍。
随后,他手臂上触须暴起,“嘶啦”几声将那寥寥几页鉴定报告撕得粉碎。
齐时惊恐地望着这一切,殷焰看了倒是很淡定:
“你撕掉也没有用,我在医院和电脑里都有备份和存档。”
接着,他转向齐时,
“齐时同学,或者也可以叫你,殷时同学——”
听见“殷时”两字,殷石错愕地转头,起初他以为哥哥是在叫自己,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哥哥是在叫别人,他在叫他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为“殷石”。
“咚——”
殷焰的做法给了殷石重重一击,他一下子虚脱了,软倒在欧式沙发精美的弧形边角上。
“不,还是叫我齐时吧,殷先生。”
齐时很明显不习惯殷焰这么叫自己,他看了看殷石的反应,有些担忧地说:
“不用管他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的事情最重要。”
殷焰摆出一副哥哥的姿态,很亲切地对齐时说:
“你应该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疑惑自己的身份了吧,身份不明的养父养母,来历不明的生活费,以及周围人暧昧不明的态度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清楚这件事,父亲在世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告诉我,知道不久前我才知晓,我父亲年轻时是多么风流的一位人物,他也因此留下了不少风流债,其中就有你——我的弟弟齐时。”
听了殷焰的话,齐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像是默许了这个事实,
他沉思了一会,说:
“所以,你们现在才找到我。”
“我的父亲确实是一个自私又不负责任的人,就在之前,管家在收拾房屋时才突然从一堆旧屋中发现了这个报告,我很抱歉。”
殷焰抱着齐时的手,很殷切地盯着他的眼睛,盈着泪说:
“齐时,你愿意原谅我原谅我这个迟到的哥哥么?”
齐时深深地看着他美丽的浅蓝色眼眸,看着看着,他居然开始脸红。
“我我无所谓的,只要你还认我,我就一直是你的弟弟我我可以喊你哥哥么?”
“当然可以。”
殷焰感动得笑了。
殷石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在互称兄弟。
当着自己的面。
可是,他难道不是殷焰唯一的弟弟么?
强烈的恨意,开始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
他很想站起来,很想将茶几掀翻,甚至想拿起花瓶将他们二人的头颅砸个稀巴烂。
毁灭吧,去死啊,大家都不要活了!!!
殷石咬牙切齿,愤怒致使他的身体像发条坏了一般的人偶那样浑身颤动,可奇怪的是,他又动弹不得。
哥哥的血压制住了他。
哥哥背叛了他,他的血也控制住了体内的触须,原本像小狗一样听话的触须们此时在他体内纹丝不动,将他牢牢固定在了原地,仿佛与静止了的空间何为一体。
殷石就这样,沦为了殷焰和齐时兄弟相认的背景墙。
殷焰和齐时嘘寒问暖了一会——这样的举动让殷石觉得无比恶心,他胃里一阵翻腾,一股酸意沿着食道直冲喉头,他得拼命吞咽才能防止自己当着二人的面吐出来。
二人的对话持续传入殷石耳朵里,逐渐变得模糊不堪,殷石本能地不想听他们的话,他的眼前被泪水迷蒙,视野开始像下了雨的车前窗一样教人难以辨明,然而即便如此,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殷石觉得度秒如年。
过了半个小时,殷焰与齐时的谈话终于结束,殷焰拥着齐时走了出去,过了一会才回到会客厅看殷石的状况。
他们一走出去,殷石身上的禁锢便被解除,他立刻伸出脖颈,“哇”一声吐在了沙发上。
胃中吐出的过夜食物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异味,殷石越闻越想吐,紧接着他呕出了更多的食物,胃里的酸液一刻不停地烧灼着他的喉咙,可比起内心中的痛苦,他反而觉得肉体上的痛楚还好受一些。
殷焰一回来就看到他吐了,他冷眼看着他吐完,等到殷石一点东西都吐不出来,只能抠着嗓子干呕的时候,才终于喊员工送上湿毛巾和水,递到殷石眼前:
“脏东西弄干净了,家里才能步上正轨。”
殷石刚刚从呕吐中缓过来,一听,他这是什么意思?
哥哥觉得他是脏东西?
殷焰刚要帮他擦干净嘴边的呕吐物,就被殷石强硬地打开,他哑着嗓子吼道:
“别碰我!你不是不要我了么,这时候还假惺惺过来做什么?”
殷焰有些无奈,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
“你不是说齐时才是你的弟弟么,你快去找他啊!找我做什么!”
“是,齐时是我的弟弟,你也的确已经不是我唯一的弟弟了。”
殷焰的语气很平缓,可殷石听了,心中自是更加悲痛,他低下头轻轻啜泣,黑色的长发掩盖住他的半张脸,玻璃一样脆弱的心灵碎了一地。
“所以,你才要乖乖听话,知道么?”
殷焰温柔地拨开他盖住脸的长发,拿来纸巾帮他擦泪,接着说:
“齐时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但是你却如果再做出之前那些行为,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殷石一边听着,他的哭声渐渐小了,最终停了下来,只是默默流着眼泪。
殷焰擦不完他的泪水,就叫来管家,管家拿来毯子盖住殷石的肩膀,带着他回楼上卧室休息。
管家让殷石躺到床上,对他说了一些安慰的贴心话,殷石一点儿也没听进去,他原本光彩照人的双眸木木地望着天花板,像是在透过天花板眺望遥远的天穹。
管家看他这样,叹了口气,嘱咐了几句就轻声离去,留他一人独处。
就这么过了一整天,本来殷焰都觉得殷石又要开始作了,没想到第二天殷石照常早起吃饭,正常地上课写作业,到了晚上也按时洗漱睡觉。
接下来连着几天都是如此,殷焰怕他再做啥事,派人连着监视了他好几个月,直至学期末都是如此。
殷石的期末成绩不错,老师估计这样保持下去,不出意外上个一本没问题。
再之后升上高三,殷石似乎真的收心了,他时时刻刻都能保持专注的学习状态,让老师们赞不绝口。
高考那天,殷焰特意从繁忙的工作中抽身出来送殷石去考场,考场外人头攒动,遍地都是焦急等待考试的家长和学生。
殷石没什么太多反应,昔日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消失了。
他已经这么对待殷焰很久了,殷焰在家里装了摄像头,他私下对着老师和员工还是照样笑盈盈的,可见他是故意冷着脸对自己,用这种微不足道的手段以示抗议。
还是太幼稚,殷焰微微一笑。
到了考场开考,四周同学皆是奋笔疾书,强烈的恨意和报复欲从殷石心中萌发。
他要交白卷!
他不想让哥哥支配自己了,如果他反抗不了哥哥,还不如就这么让自己的未来毁灭!
到时候哥哥就会追悔莫及,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孩童一样幼稚的报复思想在殷石心中七上八下地乱撞,可是正当他暗暗得意的时候,他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这是!
是哥哥!
即便到了考场上,哥哥的血还在控制着他。
殷石一下子恐慌了,可他的大脑也不受控制地开始运作,他开始解题,开始做题,一切的动作都与周围的考生们一模一样。
哥哥难道你要这么控制我一辈子么?
写着写着,殷石鼻子一酸,豆大的泪水滴在了考卷上,接着又被他擦得干干净净。
顺利考完后高考放榜,殷焰拿着厚厚的往年高校分数参考书,质问他:
“想去哪读大学?”
“不知道,反正不要在本地。”
“你上大学就别住宿了,去哪个城市读哥哥就在哪给你买个房子。”
“你!”
“别你啊我啊的,赶紧挑个喜欢的城市。”
“那就,这个”殷石点到了尚海市,这是国内知名的沿海一线城市,
殷焰乐了:
“这不刚好,咱家在那市区有个大平层空了几年了,你去住吧。”
随后他拿着参考书研究了一会,
“不过一线城市对外地分数要求高,你就算编导专业也只能上个一般的,就报这个吧。”
“随便你,你来填好了。”
殷焰见他这么没志气,耸耸肩帮他填完志愿。
几十天之后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殷石的大学在尚海市许汇区,离殷家在那买的房子不远,坐地铁的话三四十分钟就能到。
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殷焰就把殷石带过去住了一个半月,殷焰还教殷石怎么乘地铁怎么看地铁路线,殷石上手很快,教了一两次就会自己乘地铁了。
他也终于没那么恨哥哥了,齐时就在他的生活里像隐身了一样,也不知他是不是有意避着自己,不过只要不在他面前出现,他可以假装这个兄弟不存在。
殷焰带他打了另一边的耳洞,并且和他一起去挑选耳钉。
“喜欢什么样的?”
“红宝石的,这个。”
殷石指着一个镶嵌红宝石的精致耳钉。
殷焰让店员拿出来在他耳朵上比了比,
“不错,就这个吧,很称你。”
殷石终于对哥哥笑了。
一线城市连耳钉都贵,一副耳钉花了殷焰小一千,不过这点钱对他来说小意思,殷石倒是在心里默默记了很久很久,连带之前对哥哥的恨也消磨干净了。
殷焰有工作在身,陪了殷石半个月就告辞,殷石一个人住在三百多个平方的大平层里,望着窗外星星点点的城市灯光,难免觉得孤独。
他走到宽阔的阳台上靠在玻璃栏杆眺望远方,思绪回到了当初刚刚住到楚依家的时候,顿时觉得时空错乱了一般。
虽然身处环境不同,可心境却是一模一样的。
“哥哥这时候在做什么?”
哥哥现在应该在很远的地方吧。
尚海这里没有山,只有直插云霄的高楼,它们像山峦一样堆叠在殷石的视野内,内透光芒夺目。
点点光芒映入殷石的心中,原本平稳的情愫开始像畏光的黑虫一样乱窜。
哥哥他他爱我么?
他犹疑起来。
要说亲情的爱,那么一定有。
但是爱情呢?
他希望让这份亲情变质为爱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