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1/2)

祝凡清手指动了动,抬离他肩膀一寸,门外悠扬舒缓的纯音乐响起。

是上课铃。

她一秒从沉沦中ch0u身,推开肩上人。

x上、颈上到处sh哒哒的,她拿出纸,原本一片粉的肌肤,被她用力又搓又擦到发红,慌慌忙忙穿好衣服,从他腿上起来。

反观黎柏佑,吊儿郎当地靠在沙发里,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淡笑。

他今天没有打领带,扣子开到腹肌,jg壮的线条袒露无遗,衬衣早已不似早晨那样平整,松松垮垮皱巴巴地罩在身上,像刚从箱底翻出来的。

完全一副败类样。

敢信吗?

这种下三n竟然是领导和老师眼里品学兼优贤良方正的模范三好生。

简直不值一哂。

黎柏佑靠在沙发里,气定神闲得很,还圈着人家腰不让人走。

凝着她cha0红未退,争分夺秒整理衣服,又无可奈何乖乖坐下的样子。

ji8y得疼。

想c。

祝凡清看着他,视线下移,装作不经意地瞥了眼他两腿之间。

翘起的那块布料,颜se明显b其他地方要深上许多,都快从藏青sesh成纯黑se了。

她尴尬地收回眼,想着,装没看见就能躲过去。

哪想,对上黎柏佑的眸。

身t陡然悬空,他托起她的t移动,然后突然下压,娇蕊般的r0uxue狠狠撞上他腿间支起的帐篷,冰冷尖锐的皮带倏地顶了下y蒂。

“嗯啊”

“嗯”

俩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x感沉哑的喘息在耳边,像引诱又像预警,祝凡清被撞软了腰,耳朵似乎也软了,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怎么也支不起力。

虽然并没有进去,但那里的y度和热度ch11u00地传进xia0x里,甚至内k都被顶进去几分,y蒂麻麻的,热流毫无阻拦地涌出来,在他k子上晕开。

黎柏佑再次不顾她反对,从裙底0进去,似火般滚烫的掌心从大腿0到tr0u,细腻的肌肤被掀起一层层小颗粒。

危险的指尖游走于内k边缘,最后探进她合拢的腿间,停在那层shill的布料处。

“祝凡清,你怎么这么多水。”

窗帘大开,刺眼的yan光穿透玻璃,无数悬浮颗粒漂浮在光束中,黎柏佑站在窗前,光映衬他半侧衣角,和指间快要燃尽的烟。

祝凡清出现在视野的时间b他预测的晚了许多。

见她一步一步,轻手轻脚地敲了敲班门,最后消失。

他扯了扯唇角。

头一秒都不回。

衣服被她当成垃圾。

可以。

一点没变。

回去的路上,祝凡清看到宁佳十分钟前给她发的微信,说帮她请了假让她不用着急,便中途去了趟卫生间。

回来后,老师瞧她脸se果真不太好,眼睛又红又肿,也没多问,让她快点回座位听课。

宁佳早帮她翻好课本,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担心道:“怎么了,怎么眼睛这么红,哭啦?”

祝凡清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并且低头小声感谢她帮自己请假。

宁佳嘴角一弯露出一颗小虎牙,就要收回视线,瞟到她腿上那件凭空冒出的藏青se西装。

这颜se和size一看就是他们学校男款校服外套啊!

视线上移,看向祝凡清,唇瓣启合,yu言又止,面部表情微微挣扎,最终看回课本。

这是黎柏佑y塞给她的。

琴房空调度数开得不算低,室内温度清凉,黎柏佑拖着不让人走,在她身上乱0,有一搭没一搭找着闲话聊,祝凡清蹙着秀眉,一句都不理。

0到她膝盖凉凉的,再往下,小腿冰凉,他的手是热的,要给她捂,祝凡清甩了句不需要,赶回去上课。

黎柏佑拎起搭在琴凳上的外套:“穿着。”

对应黎柏佑这件,祝凡清也有一件nv款西装外套,区别就是男生的宽松,版型更大。

b起这种华而不实的,祝凡清还是b较喜欢以前十一中的典型的中国式校服,方便还耐造。

这些都是其次。

重点是,他衣服那么大一件,穿在她身上就像三六的脚配四三的鞋,一看就知道那是男生的衣服啊。

祝凡清去脱,重复一遍,语气不悦:“我不需要。”

“你们班开着空调呢吧,你光腿不冷?”黎柏佑按住她的手,“不许脱。”

那架势当真就是,她要是不要,今天都别想走出这个门。

上课铃已经打了好久,祝凡清才不想跟他耗,x1x1鼻子,不耐烦地答应。

仅口头上的。

出了门就脱掉拎手里,跟拎垃圾似的,袖子在地上拖了一路都没发觉。

祝凡清自然也注意到宁佳的疑惑,她沉默着把校服塞进书包,然后看回课本,没打算解释。

遭他恶意针对过后,后两节课他没再sao扰,祝凡清上得还算用心,只是偶尔扯到x部会有些隐隐发胀。

中午在南食堂,祝凡清正在椰子全家福窗口排队,里头人手多,五六分钟后排到她。

“一个椰子蛋,一个椰青,都加冰块。”

“好的,这边扫码。”

一阵清冽的柑橘气息笼罩过来,快她一步付了款。

“又喝冰的?”

在一片嘈杂中清晰地混入耳畔,祝凡清呼x1一滞,rt0u也跟着疼。

人声鼎沸的窗口,黎柏佑站在旁边,换了件g净利落的白衬衣,发型也不像腌菜了,流畅地偏分垂着。

花蝴蝶嘛这不是,谁上学还随时ga0发型啊。

真就y魂不散了呗。

祝凡清不动声se地收回手,边上移。

表示,跟这人不熟。

黎柏佑把她拽回来,有意无意摩挲两下轻盈的腕骨:“你好,刚点的两个换常温。”

祝凡清这才记起自己例假快来了,她ch0u回手,对点单小哥道:“椰青换成常温就好。”

小哥确认了一遍:“椰子蛋要冰的,椰青换常温,是这样吗?”

“对,谢谢。”

沉默一霎,感受到头顶犀利地注视。

她提醒:“到处都是人,别忘了约定。”

上午的亏,她可不能白吃。

行呗,人姑娘都发话了,他也不敢不从啊,往隔壁窗口跨了一步,撞到那排队的男同学。

人也没什么素质,转过头就是一句:“我”

一看,卧槽,黎柏佑!

立马让位,咯咯笑两声:“嘿,佑哥。”

黎柏佑呢。

面无表情,一语不发,冷着张臭脸转回来,好像被撞到的是他。

“”

呵,可真神气。

祝凡清白眼翻了又翻。

黎柏佑复问:“你能喝冰的?”

“你别看着我,”她倒是目不斜视,一瞬不瞬地盯着人家削椰,附带好脾气的解释:“椰子蛋是我帮别人买的。”

很快,小哥捧着一个开了口的椰子过来,x1管和勺子一同放到取餐台上。

祝凡清把椰子移过来,刚拆开纸x1管cha进去,手心一空。

黎柏佑拿着椰子,悠闲地x1了一口,咽下。

也顾不得这是哪,周围有没有人了,她低声嚷:“这是我的!”

张牙舞爪,像一个护食的小老虎。

黎柏佑扯着唇:“归我咯。”

祝凡清无语至极,觉得这人就是吃饱撑的,故意找茬:“你这么闲,不能自己排队买吗?”

后面也没几个人啊,排个队能要几分钟。

“不能哦。”他说。

然后又扫了一次码,买了个不冰的椰子,留下一个潇洒又欠揍的背影。

神经啊!

开学典礼安排在下午法,总是一下子撞到舌根,却又掌握好她的深浅,会在她刚感到不适时及时ch0u离,g起她的小舌搅玩。

“唔”

沿着唇角流溢,一条长长的银丝从下巴垂落,要断不断地挂着。

眼尾滑下一颗泪珠,视线变得模糊不清,感官无限放慢,她只能感受到嘴里有个东西在肆意顶撞搅缠。

b她无法呼息,无法闭嘴。

就像在g那种事。

他兴奋、充满侵略x的瞳孔,与野兽看到小白兔无异,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掌控者的姿态告诉她。

瞧,你现在的模样多y1uan,多放浪。

消极的情绪一点一点膨胀起来。

她好难过,好羞耻。

她努力不让口水流出,只能狼狈吞咽。

吞咽时舌尖不自觉往上顶,口腔当即全面包围、收紧那异物,空气全部被排出去,血红ser0ub1无缝隙地挤压着他的手指,最后喉咙一缩,指尖滑过喉腔,口水被咽下去。

黎柏佑眸se暗了。

咽得不该是口水,该是jgye。

“好乖啊祝凡清。”

黎柏佑探查好她的深浅,满意地放过她,纸巾擦手,压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更像是奖励x的一吻,短暂纠缠几秒,分开,然后吻向她sh润的眼角,脸颊,下巴,长颈,锁骨……一路向下,hanzhu早已肿胀不堪的rt0u。

粗y的短发扎着祝凡清娇neng的x口,脸贴上去,紊乱的呼x1轻扫过肌肤,b棉花糖还软的r被他吃进去一半。

他大口吞咽的动作,仿佛要把她的身t拆解入腹,rr0u被拉扯,红肿的rt0u滑过上颚,一gu电流倏然从rujiang漫向四肢百骸,rt0u翘得更高了。

“呜呜好难受”

祝凡清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推拒他的脑袋,发出猫叫般细碎的sheny1n,忍不住夹着腿缓解,夹住的却是黎柏佑的腰。

黎柏佑感受到腰上的力量,含得更深。

热流顿时涌向小腹,cha0sh粘稠地糊在x口,里里外外都好难受。

忽的,x上刺痛,她尖叫了声,身t弓成皎洁的明月,抖着x脯推他。

“轻点痛啊!”

rt0u被他玩得发y,叼进嘴里,上下两排牙轻轻磕在上面,左右来回磨,都快弄掉层皮。

头皮被她抓得生疼,黎柏佑玩得上头,任她,伸着舌尖快速挑逗rt0u,rt0u被他挑得乱晃,另一只n头也没好到哪去,被他夹在指间往反方向拉。

这种感觉很微妙,在疼和爽之间来回横跳,祝凡清深陷其中,一时分不清哪个占b更多。

邓老师没来。非必要出席的活动她很少参加,b如今天的开学典礼,全权交给班长向瑞籍负责。

校长发言完毕已有一会儿,现在站在台上的是教务处主任,马上就是高三年级主任。

宁佳左边的位置还空着,对祝凡清的去向一无所知。

yan妤璨也注意到了,凑过来,压低声音:“凡清怎么还没回来?”

宁佳摇头:“不道啊,她就跟我说要出去一下,还没来得及问去g啥人就跑了。”

yan妤璨低头看了眼表,距祝凡清离开已经过了半小时:“你给她打个电话提醒她,叫她别忘记回来签到。”

“是不是不舒服啊,我看她早上气se就不太好。”

宁佳叨叨着,拿出手机,点开祝凡清的头像拨了过去。

校服垮到腰间,肩带掉到臂弯,遍布shangru的吻痕和指印是他留下的记号。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强迫她,b她做她讨厌的事情呢。

他现在应该是不喜欢她了,大概还很讨厌,想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祝凡清执拗地想着。

角落的书架闪起亮光。

余光瞥到,祝凡清寻到救星般,拼命拍黎柏佑的肩:“电话电话,嗯你别弄了”

吃得正起劲被打断,黎柏佑不满地扇了几下透着血se的rt0u,没用什么力,但也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rt0u在yi的空气中被拍得乱颤。

祝凡清尖声喊疼。

黎柏佑笑着说她娇气,转身去拿手机。

转学来第一次开学典礼,她这个转校生就敢溜,说不慌是不可能的。

猜到宁佳应该是来给她通风报信,火速接通。

这重视程度黎柏佑看在眼里,接他电话恐怕都没这么积极,甚至要一拖再拖,拖到他自己挂最好。

黎柏佑很不屑,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将她圈进怀里。

少年的白衬衣摩擦着少nv敏感的身t,布料轻蹭敏感的rujiang。他们贴得很近,近到能清晰听见电话里每一个字。

“喂,凡清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宁佳,“典礼估计快结束了,咱们待会儿还要挨个在向瑞籍那签到。你不知道,他那人能在班头那连任三年就是因为他油盐不进,没有一点人情味,你可千万——”

“嗯——”

祝凡清捂紧嘴。

滔滔不绝被电话里一声突兀的sheny1n打断。

世界都安静了。

从接电话开始就愁眉不展,紧张兮兮半天就为签到这么点p事儿。

旷了。

能怎样?

黎柏佑脸颊蹭了蹭她的,模仿小狗讨好主人,hanzhu眼前柔软的耳垂,夹在唇齿间咬吮。

nv孩四肢纤细,r0u却很会长,观赏这副美妙绝l的躯t,该大的大,该细的细,该翘的翘。

目标依旧是那对饱满腻滑的r,宛如两座雪峰立在锁骨下方,黎柏佑知道她左边更敏感,像那晚在视频里教她的那样,他做起第一个动作,肆意搓r0unzi。

他的手很大,仍包不全,白花花的rr0u从指缝溢出来,n头早就y得跟个石子似的横在指间,顺势夹住往外扯,连接处被扯成近乎透粉se,再猛地一松手,仿佛轮船沉没大海,溅起巨大的浪花,r波回弹。

祝凡清吃痛后躲,好在黎柏佑没再坚持扯这个动作,而是把食指塞进她嘴里打sh,而后放到rt0u上上下快速拨弄起来,指法灵活,祝凡清被他弄得呼x1紊乱,情不自禁瑟缩起来,麻麻痒痒的快感四处扩散,她si咬着唇,用力收紧下t,却吐出一泡sh润的水ye。

黎柏佑摊开手掌罩住一侧r,绕着大圈狠狠蹂躏,rt0u在一片绵软中突兀地戳着他的掌心,又小又y,存在感格外明显,戳得他口舌泛起一抹涩意,他咽了咽喉咙。

快感一波承接一波,犹如洪水海啸从t内奔向腿根,祝凡清接不住,把手机拿远,不敢发出一点异响。

彼此沉默了大概十来秒,备受煎熬,如过了半世纪,终于宁佳先开口。

先是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接着好像有起立时带动座椅的声音,最后是宁佳担忧的声音:“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

祝凡清按住那只乱蹭的手,嗓音有着不正常的哑:“没有,我,我没事,我就是差点踩空。”

小手反被他握进手里,带到他身上,沿着衬衣,滑过皮带,停在b0起的yjg上。

温度惊人,祝凡清满脸惊愕几乎条件反s地ch0u回手,但是失败了。

黎柏佑覆盖她整个手往下按,掌心裹拢那一大团,不留一丝空隙地r0u按起来,他速度很慢,幅度却很大,就好像故意要她的感受更加清晰、深刻。

这样直接的触0,大小、温度和程度b坐在他腿上感受得更加直观、ch11u0。

她觉得好恶心,根本无法接受。

宁愿是下面隔着衣物碰到,也不愿意用手,五根纤指绷得僵直,一种被侵犯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那个东西在手里还在慢慢变大,她怔忡地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

宁佳的声音还在耳边。

“吓si,你确定不用我去找你哦,那待会快结束的时候我打给你,你记得一定要赶回来!”

“还想1。”

与此同时,黎柏佑一脸理所应当,俯身在她耳边用气音说。

想亲你。

想t1an你。

还想1。

他的声音和宁佳的声音同时响起,分别在左右两耳道。

但祝凡清只听见了他的。

“喂?凡清?”没得到回复,宁佳又喊了两声。

飘忽不定的灵魂被唤回,祝凡清这才醒神,声音委屈又沙哑:“我知道了,谢谢啊,那我先挂了,拜拜。”

话落,手机直接被ch0u走,挂断。

祝凡清闭着眼,脑袋垂得很低,任由他把着她的手撸,抚0面料下蓄势待发的粗度,和嚣张狰狞的轮廓。

好崩溃。

她一再告诉自己,忍,忍。

直到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我们能不能别这样。”

祝凡清很平静,但黎柏佑还是听出她尾音的抖颤。

“哪样。”

嘴唇从她颈上起来,黎柏佑b她更淡,还混了丝冷。

“我现在是你——”似乎是那个称呼于她而言有些涩口,祝凡清微微x1气,酝酿许久才说出那两个字,“继妹。”

“没有继兄妹会做这种事情。”

继妹。

继兄妹。

黎柏佑偏头,x腔轻震,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

随后,松开她的手,身t一点一点压近,回到最开始将她完全占有的姿势。

幽深的瞳孔黑不见底,眼尾轻挑,冷戾的面庞在眼前陡然放大,祝凡清顿感底气不足,瞥开视线。

“你挺入戏,”黎柏佑很不屑,话里话外的讽刺几乎要溢出来,“他俩证都没领,你算我哪门子继妹?”

“这些亲密的事应该和自己喜欢的人做,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祝凡清低着头,自顾自地说着话,嗓音染上重重的鼻音。

“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却要强迫我。你明明就讨厌我,却——”

却要我给你撸!

“你这样,不就是为了折磨我,羞辱我吗你的确做到了。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跟你道过很多次歉,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越说到后面,她声音越小,脑袋低得恨不得钻进桌肚子里。

她倒巴不得自己能躲进桌肚子里,在狭窄晦暗的空间里缩成小小一个,能拥抱自己,能给自己取暖,能逃避这所有。

“强迫你。”

黎柏佑点点头,“爽到内ksh透满嘴sheny1n的是你吗?”

一瞬间,无可避免的,祝凡清耳朵红了个透彻。

羞愤也好,无地自容也好,黎柏佑的话真真切切传到了她耳朵里,每一个字音都像在为她的猜疑和游移敲下定锤。

对,没错,就是在羞辱你。

你不是也很爽吗?

被羞辱还能爽到,你装什么装?

他还在说。

“亲你t1an你就是折磨你羞辱你,那1的b呢?”

把你口到痉挛,g到失禁,让你吞下我的jgye呢?

这才哪到哪啊。

开学典礼接近尾声,隔壁掌声经久不息,黎柏佑凝着她血红的耳朵和蜷曲的手指。

半晌才出声。

“祝凡清,这一次你没有说结束的资格。”

赶回礼堂时,已礼毕很久,现场基本走空,只有几个学生会的同学留在台上做收尾工作。

礼堂到教室有点小远,祝凡清一刻不敢停地往教学楼跑。

在楼梯转角处没刹住车,气喘吁吁地撞上一个人,那人身上好y,差点把她撞散架。

幸好及时拉了她一把,她也及时扶住栏杆,才不至于从楼梯滚下去。

“没事吧?”

这声音

抬头。

啊,不是黎柏佑。

“抱歉。”

祝凡清捂着额头,匆匆感激过后,目光在他脸上短暂停留,与他擦肩而过。

好在赶到了,邓老师还没来。

“你g嘛去了,刚刚差点没给你签上到。”

已经做好旷到挨批的心理准备,听了这话,祝凡清微抬秀眉:“什么意思?”

“签上了啊。”

宁佳绘声绘se地帮她回顾起当时的情形。

“我跟璨璨两个人好说歹说嗓子都说冒烟了,那个向瑞籍是一点不听,真就油盐不进,结果他突然接了个电话,我靠那态度直接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活生生一狗腿子!”

“接了个电话?”

“对啊,但没备注,不知道说了点啥。”

宁佳捏着嗓子模仿向瑞籍当时的腔调。

“‘同学之间相互照顾是应该的,祝凡清是吧?有点东西。这g我给她打了哈,你记得告诉她一声’。”

说着说着,宁佳音量收小,挡着嘴笑起来,“最好笑的是,吴子骏在旁边听到了,他不是也没去吗就非要向瑞籍给他g上,向瑞籍立马变回鹅卵石,那变脸速度给姐们儿惊呆了!”

“不过我当时偷瞄了眼花名册,旷到早退的好多,我有预感,这些人今天全得遭殃。”

果然不出她所料。

总共八个人,名单交到邓老师那,直接解锁两个星期的惊喜大礼包。

罚抄文言文是固定“奖励”,打扫校园卫生是附加“奖励”。

台下有人不服,耍着赖讨价还价太多了根本抄不完少点呗,无不例外都在邓老师锋锐利的眼神下闭了麦,如一发即中的子弹,大家的哄笑声也戛然而止。

被他“高强度”地羞辱后,连着几天黎柏佑都没来sao扰她。

没有在校门口蹲她,没有叫她去琴房,没有把她带去废弃教室,或其他什么奇怪的地方。

仿佛第一天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只为了告诉她。

这一次,她只有被羞辱,被舍弃的份。

他们在学校开始装起陌生人。

有时会在林荫道遇见,他被簇拥在一群男生之中,从篮球场回来,边走边说笑。

正如他向来众星捧月的身份,他永远是被阿谀的那一个。

大多时候是他们说,黎柏佑总是兴致缺缺地单指转着球,看似在听,其实字音刚到耳畔就被风吹散,漂浮在周遭,近不了他半点。

偶尔也是真的听进去了,漫不经心地cha两句,惹得一旁男生跳脚,周围男生拍着他的肩大笑。

偶尔,他也会笑一笑。

偶尔,他的目光会穿越人cha0,定格在她身上。

再或者,在图书馆口,他和一个很漂亮的nv生,还有一个年长些貌似老师的中年男人一起往行政楼方向走。

这时,他便正经许多,一改往日懒散败类的模样,举止得t,着装一丝不苟,伪装成正经尊师的优秀学生g部。

每当这个时候,祝凡清就会想起他们刚认识时,黎柏佑在她心中的形象便是如此。

虽时不常也会露出恶魔的尾巴,却更多时给她带去的是心底的跃动。

她觉得这样很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做一个目光掠过一瞬,再不能相视半点的陌生人。

就很好。

继上次在南食堂被某人抢走一个椰子后,祝凡清再没去过南食堂。

西食堂二楼,叱咤风云四人组在对面桌坐下,宁佳以为自己眼花,r0u了r0u眼,还真是他们。

“那个是黎柏佑不。”宁佳视线停在祝凡清背后,祝凡清个子娇小,完全挡不住,反而被身后人描了个粗边,她不禁摇头感叹,“啧,这优越的身形和肩宽,想认错都难。”

yan妤璨夹了块糖醋里脊塞她嘴里:“专心吃你的饭吧。”

“吃饭不聊八卦太难受了不。”宁佳咽下嘴里的r0u,含糊不清地说道。

念着祝凡清是新生,先简单介绍了下:“他们这几个人在学校特火,基本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度,凡清你之前在十一中应该也听说过吧。”

祝凡清如实点头,但她也只听过黎柏佑这号人物。

于是宁佳化身鉴颜大师,开始一一点评:“最帅的,毋庸置疑肯定是黎柏佑,也就是你正后面那位。褚懿酩第二,谭封谨第三。”

“不过你应该没太见过黎柏佑和褚懿酩,他俩前段时间出去训练了,这周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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