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只有北溟玄珠才能救小女性命吗?”
窦太医点点头:“别无他法。”
吕伯言有些恍惚,直到秦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师有的是时间思量,就是不知洛儿妹妹等不等得及。”
吕伯言回过神来,严声道:“如此难得的北溟玄珠,你是如何得到的?”
秦振早已读懂他的言下之意,胸有成竹地说:“老师不必担心,学生自有办法。”说罢便在吕伯言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吕伯言斟酌了片刻,终于还是点头了:“我答应你。”
秦振喜笑颜开,又恭恭敬敬地向吕伯言行了礼:“学生在此谢过老师了。”
吕伯言十分惋惜地摇了摇头:“从此我不再是你老师。”
秦振直起身,片刻的错愕后又恢復了平常神色,他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取出一个木匣子,慎重地把它交到吕伯言的手中:“拜托吕尚书了。”
吕伯言打开木匣子,验了验北溟玄珠,将其合上,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下秦振,挥了挥衣袖,决绝地离开了。
秦振目送着吕伯言离开,眉头紧锁,眼神里有些许期待和无奈,直到吕伯言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他这才自嘲地瘪了瘪嘴,把门关上后自己一个人坐到饭桌旁,在酒杯里斟满了酒,端起便一饮而尽,一杯接着一杯……
而楼下江辞一行人依旧谈笑风生,唐风脸庞绯红,双眼朦胧,已有些许醉意,却还是举起酒杯,豪气地说道:“苏弟,再来!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江辞见唐风已然有了醉意,好心劝说道:“饮酒这件事,小酌怡情,过犹不及呀,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唐风闻言也识趣地将酒杯放下,喊道:“酒倌,结帐。”
江辞虽已酒足饭饱,但看到桌上的糖醋鱼隻吃了一口,葱油鸡还剩大半隻,觉得有些可惜,于是说:“唐兄一直饮酒,却不曾动过筷子,桌上的菜还剩许多,何不填填肚子呢?”
唐风言:“这几日胃口不佳,吃不得这些荤腥油腻。”
江辞看了看满桌的剩菜,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原以为唐风是胃口大,才点了这么多菜,早知如此,先前应劝说他少点些。
但他今日做东,自然要显得大方些,他也没有错。
江辞记得小时候,她挑食不爱吃米饭,便偷偷把饭倒掉,结果被江秋声发现,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和蔼的父亲动怒,他厉声道:“若是不喜欢吃,大可以让婆婆少盛些,为何要把饭倒掉?你可知这天下还有多少百姓吃不饱饭?”
后来江秋声让她同农户们一起耕种,烈日炎炎,江辞知晓父亲是真的生气了,松土除草,一刻也不敢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