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霖摇了摇头说:“我隻知怀意公主是北姜第一神射手,而怀绮公主是怀意公主一母同胞的的姐姐,其余的就不得而知了。”
“怀绮公主既然能射杀韩良,其箭术想必不在怀意公主之下,但她却不像怀意公主一样声名煊赫,恐怕是故意藏拙,此人不可小觑。”
李承霖颔首,微微蹙眉道:“北姜皇室当真是卧虎藏龙。”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了高进的声音:“陛下,边关信使求见。”
“领去千秋殿候着,朕即刻就到。”
“是。”
李承霖把头转向江辞:“阿辞,我去去就回。”
“我随你一起。”
“可……”李承霖打量着江辞道,“你这身打扮,又没了头冠,似乎不太方便。”
江辞说:“无妨,我待在屏风后面听着就好,总要让我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不然我这颗心始终悬着。”
李承霖想了想说:“也好。”
千秋殿内,李承霖坐在堂上,耐心听着信使的汇报。
半个月前,北姜大军突袭,攻破了城门,韩良带兵反击,却误入了北姜的包围圈,被敌方首领怀绮公主一箭射入心臟,性命垂危、回天乏术。
韩良和他的精英队伍一死,我方没了主心骨,一下子乱了阵脚,溃不成兵,节节败退,如今只有几支不成队伍的队伍在苟延残喘,雁城已然是北姜的囊中之物了。
最开始听着紫菀的叙述,李承霖还能保持冷静,此时此刻面对信使的客观叙述,李承霖冷静不了了,她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先不说雁城的布防,就单单是凤鸣关亦有不少强兵能将镇守,凤鸣关易守难攻,北姜军何以突破凤鸣关?紧接着又攻破雁城城门?最后再攻陷雁城?三道防线,竟没有哪一道能拦住他们?”
信使回应道:“属下亦觉得奇怪,北姜似乎对东越的一切了如指掌,我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
李承霖闭了眼,按压着太阳穴,凛声道:“下去吧。”
“陛下。”
信使再次行礼道:“颜副将领了部分兵士退回了曜州,但北姜似乎并不满足,大有一鼓作气攻陷曜州的野心,如今韩将军和雁城太守壮烈牺牲,颜副将亦受重伤,曜州太守军事稍有欠缺,不敢担当大任,因而派我回京通报,我军暂无首领统筹,还请陛下早日定夺,以防北姜二度来袭。”
“朕自有安排,若无其他要事禀报,就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