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兄弟自此对韩良忠心不二。
韩良死在北姜手里,颜成也死在北姜手里,颜潜自是对北姜恨之入骨。
本来他们就是孤儿,无爹无妈,无宗无祠的,管那些身后名做什么?反正死了之后什么事情都不知晓了!后人若要议论,随他们说去吧!
江辞松了一口气,朝颜潜握拳行礼:“颜君大义。”
戌时, 士兵交接时分。
原先的士兵从城墙上撤离,准备去吃饭。
一群士兵各自端了一个碗儿,围在火堆前, 七嘴八舌谈论着最近的新鲜事。
“你们听说了吗?前段时间被埋伏的那三千士兵,原本是不应该全军覆没的。”
“我也听说了, 颜副将觉得打不过了, 索性带头投降。没想到这北姜做得也真绝, 居然把投降的士兵全杀了,还是虐杀。”
“这实在是骇人听闻啊!”
“早知道北姜这么狠,颜副将还会投降吗?他如今在阴曹地府, 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换做是我,直接跟他们拚了!投什么降啊?”
“对啊,跟他们拚了!同样是死, 还能换回一个好名声,杀敌而死, 也算光宗耀祖啊。”
……
眼看着时机成熟,李承霖当即决定继续向北进击。
江辞却阻拦道:“陛下, 且等一等,三日后出兵最为合宜。”
“为何要等待三日?”
江辞微微一笑,故作玄虚道:“我夜观天象, 察觉三日后清晨, 北溟水上将起一场大雾。如今将士们虽有了死战的勇气,但并无必胜的信心。我便是要为他们求一个上天的昭告, 求一个必胜的信心。”
李承霖听得云里雾里的, 于是问道:“上天的昭告?必胜的信心?究竟是何道理?”
江辞继续说:“怀绮公主和北姜大将军已死, 北姜再无可用之师。我东越士兵,靠着死战的勇气和必胜的信心, 一定能势如破竹,一举攻破北姜国都。”
李承霖问道:“这必胜的信心如何求得来?”
“后面集结的兵士们基本上来自全国各地,但最多的便是京城护城军,京城护城军的战斗力虽不如边防军,但……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他们一定听过飞仙湖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