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她拿手一抹,指尖上赫然是一道血印,乔氏腿一软,咚一声叩响,半跪在地。
连惊慌失措都来不及,赵连雁如影般停在她正前方,慢悠悠地拿刀背轻轻拍着她的脸,凉到透骨的精铁一下下撞在她的面皮上,直让人寒毛竖列。
这、这是干什么她浑身发颤,提不上半分力气。
他把那些血迹抹在刀口上,姿态高高在上,慢条斯理道:还请乔姨娘记得自己的本分,莫要肖想自己够不着的东西,就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拿什么和我比?
他拿刀尖挑起乔氏的颌骨,左右打量着,嘲讽道:这么多年了,还没看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你那些个姑舅侄子,能安安分分的在府里呆着,该谢天谢地了。
说着便把地上的纸拿起来,反手一握,纸张就碎成片片的屑花,拿我的八字跟人合?您还真把自己当个主子了啊?这么多年了,派你来的上面那位管过你吗?
能荣华富贵就该感恩戴德了,还想往上爬呢?赵连雁把刀丢下,嫌脏似地拍了拍手,就你那些个亲戚侄女儿,给爷提鞋都不配的。
说着便站起,拿下人递过来的帕子净手,反手便扔在乔氏身下,背身大步走了出去。
乔氏身边的大丫鬟原跪在一旁,待赵连雁走后,连忙过去把她拉起,小心翼翼道:夫人
乔氏拿帕子捂着脸,朝下面吼道:快快给我拿药!!快请大夫!
出了口恶气儿,倒是好上不少。
赵连雁回到大房,院子里空荡荡的,两边穿山游廊挂着各式刀剑枪戟,他随手拿下一个,掂了两下,就在月色下练起剑来。
前刺、后劈、回旋、上挑,每一个动作都激起风声猎猎,如逐浪惊涛掠涌,所过之处俱是残花败草。
大汗淋漓过后,心才静了下来。
暗卫上前递上帕子,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沉默了片刻,道:赵严正在柳府上插的探子,都有何人?
国公府养的暗卫从来只听吩咐办事,从不多问。
他答:厨房两个,洒扫三个。
三天后让她们无意递消息给柳府少夫人,说我回去后思虑过重,伤上加伤,卧床不起,快不行了。
暗卫:
没听到?
是
紧接着他又道:派人守门,若是有一女子拿着我的令牌,直接带进我院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