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2/2)

柳濯月听见这称呼,有些叹然。

自少时一别,几乎无人唤他这个名字,这一声下来,好似又把他拉回了当年那个夜晚。

可所有人都在向前走,名字是,人也是,却唯有赵连雁还停在原地,停在属于赵越的阶段。

于是他无奈道:连雁,我现在叫柳濯月。

赵连雁轻笑一声,似是不屑:我管你如今叫什么。

来者不善,他并无意外。

柳濯月挑了挑眉,也不跟他寒暄,正色道:等了我这么久,到底是因为何事。

你不知?他追问,三月一封书信,为何断了。

他颇有无奈之色,摇了摇头,面上却依然坚定:若是关于漾漾,我便不能退步。

赵连雁紧盯着他的眼,咬牙切齿,你果然,果然知道我为什么拒绝她。赵越!你不觉得自己卑鄙吗?

柳濯月听后抿了抿唇,退了一步,淡淡解释道:我从来都没过逼她。

赵连雁心想,对,不过是诱,不过是留,不过是花了些心思的陪伴和依靠。

他嗤笑一声,她一开始分明是把你当成了我,你毫不在意?

柳濯月垂眸几息,忽而抬眸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她现在已为人妻,你自己,看着却也不像是有退却之意?

赵越!

连雁!

柳濯月深吸一口气,皱了皱眉:不管如何说,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嫂嫂了,日后还望你要注意些分寸。

赵连雁被他几句话说的心火冒气,强忍下来,看他如冰浸般的眼,沉默俄顷,忽而付之一笑。

赵越,你还是如此自信。

他微微眯起眼,唇角微挑,意味深长道:你凭什么就认为,漾漾对我毫无男女之情了?

我们之间,哪是能这么轻易就被你断掉的。

柳濯月眉心微微一跳,面色愈发深冷,声音冷淡,道:连雁,这些话,要慎言。

赵连雁笑的轻佻隽流,忽而前进一步,凑在他耳旁说了一句话。

感受到身旁人身形僵硬,他笑意愈深,转而唤了匹骏马来。

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眉目转而生冷,居高临下,口吻偏执:赵越,说到底,我们两个,是这世上最了解彼此之人。

对于喜欢的女子,我与你一样,都绝不放手。诸多罪孽,万般不堪,我皆可一人背负。我本就身负数万人命,从地狱修罗里淌过来,纵使身死下了黄泉,进了阿鼻地狱,也要跟你争上一争。

柳濯月。他淡淡唤着,缓缓道,你从小到大便什么都有,我从未怨过一分。

我只求一个江漾罢了。

(啊,雄竞的狗血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