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雁见状,心中愈发不满酸涩,他可瞧的分明,他哥手上那匣子都快给被他自个儿捏碎了。
看着光风霁月毫不在意的,实则还不是和他一样。
就是惯会装腔作势了一些。
柳濯月抿了抿唇,抬眼看她一会儿,道:表姐是说了些事情,你若是想知道,我在屋内等你。
也未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江漾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得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她冲赵连雁低声喝斥:你方才到底在胡说什么啊!
赵连雁反身便拉过她的手,闷声道:你若是觉得胡闹,那你便跟我走了,别去管他。
江漾深呼几口气,纠结非常,又有些羞恼,你不是说不逼我吗。
赵连雁呵呵笑了两声,眸光暗了暗,我又没拦你,你去找他嘛。
语气别提有多委屈可怜了。
说罢又拉了拉她的手,争风吃醋的:他这个人惯会做这副样子,怎么样,只对你冷着脸说了几句话,你便想去他那边了是不是?
江漾垂下眼,声音小小:我是想知道表姐说了什么。
你就骗你自己吧。赵连雁在她腮上一拧,小没良心,你骗得了自己吗,你敢说自己不是想去看看他到底生气了吗?
他叹气,我就给你半个时辰,让你和他谈谈,最好谈不拢,你就是我一个的了。
江漾鼻子酸酸的,心里直泛委屈,你怎么非要说出来,你们为什么偏要跟过来,就让我一个人走了不行吗。
赵连雁擦了擦她的泪,沉默半晌,轻声道:我们舍不得。
快去吧。但是可别一见着他,就忘记后面还有个我了。
夜深更漏,屋内不太亮堂,只有一盏如豆的残灯。
江漾推开门,看见柳濯月端坐在几案前,外袍搭在衣枨上,中衣单薄,表面上看去,是闲适的。
她松了口气。
小木匣被他放在桌上,他手上拿着个细颈小瓷瓶,往她那处看了一眼。
屋内很静,两人的呼吸好似被放大了。
他到底叹了口气,声音压的有些低:过来。
江漾有些踟蹰,还未多反应一会儿,便见他拿修长白皙的指节点了点瓷瓶,解释道,给你上药。
哪、哪里要上药?
直到温凉的药膏抹在她的唇角,连着他的手指一起,柳濯月轻轻笑了笑,勾住她的下巴,声音有些幽冷,徐徐地吹到她耳朵里面似的。
他居然还舍得咬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