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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是独立隔间,旁边是淋浴处。几个染着各异发色,标新立异的富二代们不久也进来了,聊天说笑,开始衝凉。

“怎么感觉今晚梁哥的火气比上次还大?”

“废话,都被赶出家门了,能不生气吗?听说还被压着去给沈舟然道歉。”

“卧槽,这也太惨了。”

几人聊着聊着,话题引到另一人身上。

“这得智商多欠费才能想到四个一起追的?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呢,也不看看那病恹恹快死了的样。”

“恐怕不是欠费。”

“不是欠费还能是什么?”

另一人接话:“欠操呗。一个满足不了他。”

众人大笑。

还有人笑着说:“你说这些喜欢被男人压的,是不是吃药都撑不过三分钟?不然干嘛用后面爽。”

“有道理,毕竟是个药罐子废物,能有用到哪去,女的脱光了躺他旁边估计都硬不起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梁思砚是个游手好闲的,他身边的人大多都差不多,不学无术。又正是刚成年横衝直撞的年纪,一聊点什么就脑子通□□,把下流当风流。

“嘭——”一声响,把说话的众人吓了一跳。

梁思砚一脚踹开更衣室门,扫了他们一圈。

脸熟,不认识。

大概是平日里闻着味上赶着巴结自己的那群人。

“梁、梁哥。”有人喊他,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梁思砚却站在那不做声了,等众人又喊他一遍才看过去,脸色不好:“吵吵什么,更衣室里不能大声喧哗不知道吗?都小点声!”

众人:“……”

更衣室里,有这条规定?

还不等他们想明白这里面的逻辑链,梁思砚已经大踏步走了,背对他们的脸特别臭。

刚才怎么回事,竟然有一瞬间想让他们闭嘴。

他脑子出问题了吧。

为了甩掉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梁思砚在俱乐部呆了一整天。

与此同时,沈舟然也睡了一整天。

他其实睡得并不安稳,时醒时睡,反覆被疼痛折磨。最后医生看不过去,控制着量给他注射了少量镇痛药,这才彻底昏睡过去。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沈舟然动动眼皮,睁开眼后看着天花板呆了几秒,才慢慢理智回笼。

“醒了?”沉稳低醇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沈舟然偏过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大哥?你怎么在这?”

“听孙叔说你昨天换了药。”沈骆洲扫了眼他的左手腕处,那里是新缠上的纱布,层层迭迭,完美掩盖住其下的惨厉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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