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1/1)

偌大的房子里没有其他人只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陈亦程回他家了,外婆住在医院,阿姨今天请假回家,整个家里没有一点人气,全是死气沉沉的味道。熟悉的屋子变成面目狰狞的怪物把她吞进肚子里,任她如何呼叫也没有谁来救她。写完作业生生窝在影音室,循环播放暴力电影,震耳欲聋的声效在整个房间里游荡好像吵闹的声音可以抵御夜晚漫涨的孤独寂寥。她把房子里全部房间的灯都打开,又把所有的门窗都锁起来,再把所有的被子和玩偶堆在影音室围成一个堡垒蜷缩在里面。生生觉得她在变漆黑变透明总有一天会渐渐融化成一滩黑色液体在黑暗里消失不见。烦得不得了,想从此现实中抽离出来逃到天涯海角。她打电话给楚仕东叫他出来陪她玩,骑车飙了几圈还不过瘾。“都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楚仕东摘下头盔问她。“不想回,在家没意思”楚仕东下车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这几天天天陪你飙车,换个有意思的地方玩,我表哥新开了间酒吧,去喝两杯”话毕就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去。纸醉金迷的酒吧昏昏暗暗的舞池,五光十色的射灯不断照耀绚丽多彩的彩灯变换闪烁,灯红酒绿的卡座上男男女女玩着暧昧擦边的游戏。生生拉着他问了句要做什么,楚仕东看着在粉紫色霓虹灯下生生显得更加明眸皓齿,涂了口红的唇瓣晶莹剔透惹人怜爱,他在她嘴上轻轻啄了一口贴近她耳朵交代他要干嘛,锣鼓喧天的音乐要他们挨得很近才能勉强才能听清楚对方说什么。楚仕东去订台开卡,又开了六支黑桃a和二十几瓶洋酒,还给生生点了十个男模陪她玩各种游戏,觥筹交错好不乐乎。杯子中的冰块在五颜六色的酒里面浮浮沉沉,空气中掺杂的尽是男模身上的香水味和桌上各类酒水的酒精味,骄奢y逸的夜生活现在才开始。她天天玩得乐不思蜀沉浸在声色犬马的酒吧中。生生醉醺醺的凌晨才回到家,在黑灯瞎火的玄关处踹倒了一个大东西还发出闷哼的声音。她俯下身子正看见陈亦程一pi股坐地上,黑暗的空间看不见他的表情,估计是刚好他蹲着系鞋带又被生生踹到一个没蹲稳就坐地上了。生生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盯着陈亦程,心中怒火冲天,嚯!她家还真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她直接一脚踩在他肩上,脚上狠狠施力,他不得不双手反撑在地抵抗着她脚上的力度,维持身体平衡免得又被她踹倒在地。“哟稀客呀!来我家干嘛!”生生冷嘲热讽地说道,双手抱胸审视着他。她的高跟鞋踩上他肩膀,尖尖的鞋跟用力地戳进他锁骨下面,她再次俯身充满醉意的双眸湿意浓浓盯着他“滚出去,把我妈给你的我家钥匙交出来!”她把手怼在他面前,鞋跟狠狠戳进他的皮肤,“我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盛气凌人地说着鞋尖用力地左右碾动把他钉在原地。但陈亦程却偏过头,握住踩在他肩膀上的脚腕,想把腿拿下去“你穿裙子,注意点”“哦,我穿了打底裤”说着生生就直接豪放的把裙子掀起来给他看。一抹亮黄色映入眼前上面一个巨大的龙图表情包还赫然写着“既见朕,为何不跪”陈亦程猝不及防脑袋里面全是龙图金光。

“快点,钥匙!”她的脸直直地凑近他离得更近,嘴巴离他的嘴不过一两厘米,满脸盛不住的酒意全溢撒到他脸上。“你怎么喝这么多”他皱眉看着生生。猛地又被她抓住头发“呕”的一声她立马用手捂嘴,呕吐物还是从手指漏出滴在他身上。他崩溃大叫“柳生生!你恶不恶心啊!”陈亦程立马起身,一手死死捂她嘴巴,把她扛在肩上冲去厕所。突然天旋地转脑袋更加晕晕沉沉,她又吐了。陈亦程怕地太凉把她放到他脚上,让她抱着马桶吐个干净,一手轻轻拍打背方便她换气,一手握住她飘散的长发免得被弄脏。吐够了她还抱着马桶,一副迷盹发懵的样子。“别抱了,脏”他伸手把生生提起,但她顺着力度又去抱住了他大腿,一嘴的污秽全蹭他裤子上了。陈亦程扶额太阳穴突突猛跳,但也顾不了嫌弃那么多。握住三千青丝熟练的给她编了个麻花辫,小时候玩过家家游戏他不知道自己给她扎了多少遍。生生坐在他鞋上迷迷糊糊的蹭着他大腿打起瞌睡,“醒醒”他拍了拍着她的脸想将她唤醒。“还想吐吗?不吐了就起来漱口”女孩哼哼唧唧的把脸躲进他腿里,他没有办法,把她抱到盥洗台给她接水漱口,握住她的脏手认认真真的在流水下洗干净,葱白细长的十指被他再仔仔细细的给消毒了一遍。醉鬼摇摇晃晃的根本站不稳,整个人都无意识的靠在他身上。他又只好扶着她的腰支撑着她的身体,长长的麻花辫被两人夹在中间,女孩因醉酒变得嫣红火热的脸蛋不安分的到处蹭他渴望找个凉快的地方绛绛温。帮她洗完手,伺候她漱完口,又给她一丝不苟的卸妆。亮晶晶的闪片和黑色眼影被擦掉,露出素白无瑕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半耷拉着无力的盖住眼帘。卸妆巾反复摩擦嘴巴拭掉艳丽的口红,因反复摩擦过后微微肿胀的嘴唇手感变得异常柔软,他克制不住的用大拇指按压了一下她饱满丰盈的嘴唇,对着这张素净漂亮的脸蛋发呆。蓦然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有多逾矩,才醒悟过来今晚究竟有多荒唐。他在内心暗骂了一句,又无奈的看着面前意识不清的生生。“老子真的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专来伺候你”说完去掐酒鬼的脸蛋。他看着生生被他撒气掐脸蛋都没一丝反应,任命的低下头深深的叹出一口气。“你在外面恋酒迷花骄奢y逸四处鬼混,回家就一副死样子得我照顾你。”陈亦程拎过晕晕乎乎的生生,开始解她脖子上奢华的项链,手指上设计夸张的戒指,还有手腕上她男朋友送的各类手环手链,有条不紊的一一解开,整齐摆放在台面上。耳朵上花里胡哨的耳桥,亮闪闪的耳骨钉,和各种华丽的耳饰都被他拆下来,换成茶叶梗。生生整个人任他随意摆弄,没了那些浮夸的饰品,也卸去了平日里的乖张气焰,麻花辫柔顺的挂在胸前整个人都显得特别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