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里等待哺乳期结束,但这真的很无聊。
胸部一直戴着吸奶器,不算重,只是你没办法运动,出门也很奇怪,在家里又只能刷视频听音乐做手工打游戏,米莉拉与苏小怜隔一两天会来串门,其他人都像要避嫌,没在你哺乳期的时候打扰你。
你倒是希望他们来打扰,跟你做爱也行,因为真的真的太无聊了。
没办法,你只能蹂躏自家的小动物。
‘为什么又是我啊?!’(被你抓到の倒霉伊鲁索)
‘加油加油。’(幸灾乐祸の霍尔马吉欧)
你随手抓起从你脚边路过的垂耳兔,伊鲁索在空中蹬两下腿,放弃了。兔兔被你这样那样又这样,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被你的邪恶嘴嘴光顾,兔子耳朵一颤一颤,尤其是当你吻到它的下处,小兔腿都开始抽搐,小口红冒出来惹。
红眼兔傻不拉几又可怜兮兮地看你,你和蔼地微笑,用拇指帮它解决。
兔子总在发情,家里最容易发情的一是兔子二是蛇,布加拉提与福葛都会自己解决,伊鲁索干脆放弃任你蹂躏,梅洛尼则是纠缠着你……这几年你处理小动物们的发情愈发熟练,只有小章鱼加丘没有发过情。
吸奶器戴在身上长时间会痛,你每天都会取下来,让胸部在空气中放松一阵,家里的小动物都学会了给你按摩,麻麻你甚是感动,孩子们没白养,没有一只是小白眼狼。
但它们按摩时总会诱发你的情欲,刚开始你还能忍,后来你着实无法忍耐,神志不清迷离着眼用自己的手指自慰,可这很累,你都在想要不要订购一台热情集团新研发出的三代高智能性爱机器人,作为解决性欲的工具,自从高智能性爱机器人第一代推出,在有需求的消费群体中就广受好评。
当然这个想法被打断了,小动物不想家里多一台碍事的机器人,忠心黏人的约克夏贝西扒着你的身子嘤嘤嘤,只许你有它一只狗,不允许有别的狗!
但那是一台机器人啊……总之家里的小动物都不同意,扑到你身上舔舔咬咬你的敏感之处,好像在说你有它们就够了。
在家里度过七天与小动物们的荒淫无度,你觉得不能再和小动物搞,好变态,再这样下去你的节操真的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以前从来没想过猫尾巴能这样做!居然伸进去代替按摩棒,又是挑逗小豆豆,小熊猫的大尾巴也是,毛绒绒又很有力。以前你与它们之间是多么纯洁的友谊,现在这样乱搞,身体记住了那种感觉,给它们剪指甲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对它们粉嫩嫩可爱的肉垫发情……
不!不可以再这样了!就算做爱也要找人类做爱啊!你急迫地希望利用正常的性爱来掩盖掉这诡异又令人舒服的动物交,推开在自己身上努力撒娇的小熊猫,向普奇拨打求助电话。
普奇欢迎你去,但你还是有些忐忑,一是你并不想见到上司法尼,虽然他是个ser,但你对公司的印象并不好,连带着对总裁也没有好印象,二是吸血鬼迪奥也在那里,每次遇到迪奥,都会带动你诡异失控的身体反应……就如同猫咪遇上木天蓼。
梅洛尼与福葛都想跟着过去,你把这两条蛇扔地上,不顾小动物们试图引你注意的各种卖萌打滚,冰冷着表情把小动物们关家里,告诫自己,千万一定绝对不要被这群小可爱迷惑心神!
再这样下去,你就真成玩弄小动物的变态了!
……也许是被小动物玩弄。
心情沉重地踏入电梯,在快要抵到荒木庄时,你突然想起吸奶器忘记戴了。
啊……算了,大不了让普奇帮忙挤一下,反正都要做爱了,这个也没必要避讳。
自从外神摧毁你的生活,小动物们又打破你的道德底线,你现在有点破罐子破摔。
电梯门打开,普奇就在门外等着,他看了眼你没戴吸奶器也没穿胸衣的上身,帮你把小外套扣上。
顺手得仿佛你们本来就是一对小情侣。
当然你知道不是。
普奇还是与上次见面一样,穿着神甫设计元素的长袍,你见过他穿不同的颜色,也有不同的细节设计,但总体来说,都是神父。
“你真的是神父?”你冷不丁开口,“神父可以做这种事情吗?”
普奇愣了下,像是没料到你会问这种话,随即恭谦地道:“与您当然是没问题,您也是我侍奉信仰的神明。”
表面上恭谦,仅仅是在表面上,你总觉得他心底有些傲慢。
“我现在又不是神。”
你张口呛他,说完又后悔。在普奇面前似乎很难控制住自己对他的一些恶举,你的行动中总带有故意的成分。
普奇却早已适应了似的,只在一开始小愣一下,接着就是“又是这样”“随你吧”的微笑,完全不打算与你争辩。
这哪里是对神的态度啊,他嘴角这种嘲讽又不得不包容的笑根本没遮掩好吧。
甚至他这样故意不说话,你很想抬手揍他。
……在另一个位面里和他到底是怎样的关系,真的不是仇人吗?
抱着这样别扭的心,你随他踏入荒木庄的大门,大厅里谁也没有,据普奇所言,迪奥在睡觉,吉良与法尼在上班,卡兹和透龙一起蹲屋里打电游,只有迪亚哥不知道在哪。
“好了,您想在哪里做?”普奇给你泡一杯奶茶,然而你看到白色的奶就有点ptsd,普奇只好将花瓣茶杯放回桌上。
“我不知道。”约炮这种事你还是第一次做,你有些拘谨,手交握起来,手指不安地来回摩挲,“以前只和男朋友做过。”还有一些讨厌的工作上。
“哦。”普奇显得有些惊讶,“您很守规矩。”
你点点头,又有些疑惑,“你不是说和我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吗?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吧。”
普奇摇了摇头,“那是您成为新神以后,在您成为神明以前,我们一直都是敌人。”
所以他只知道你的为神,不知道你的为人。
“这样……怪不得我有时候看你不爽。”你移开视线,嘴里却能够直言内心的恶,这是不是意味着对他的信任——曾经是敌人,但已经许久不是了。
“奇怪的感觉,在你面前,我不必再装了。”
不用再提着劲表现自己的善意与友好,不用表现得礼貌与热情,可以随便散发负能量,不用害怕带给他伤害,也不怕他会对你产生什么负面看法。
好像已经习惯了与他这样相处,可你目前还什么也记不起来。
你沉默着,在普奇面前慢慢褪下自己的外衣,因为是奔着这个来的,里面连内裤都没穿。
普奇静静注视着你,你并没有在他的目光中扑捉到任何有关猥亵的打量,他只是端详,平和的目光从你的锁骨扫视到胸部,再到小腹,最后落到最隐蔽的地方,你感到一阵恶心,脸上挂着的只有勉强与疲惫。
你不喜欢这种事,当初哪怕是与迪亚波罗的第一次,也只是为了让他开心。之后每一次与男友上床,也是如此。
米莉拉说你性冷淡,确实是这样,即便身体被改造了,心里也还抗拒着。
普奇没有任何要侵犯你的意思,这是一场公平的性事,是你主动找上的他,你却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那道关卡一直堵在你的内核,折磨你的身心。
哪有那么容易跨过去?如果如此轻易就能放下、就能不在意,那你也不会在那天想要自尽,觉得人生无望了。
明明那些虐待过你的人都已经死了,那些恶心的事却仿佛还存在,肮脏的手还在你身上抚摸,亵渎垂涎的眼神扫荡你身体的每一处。
自己究竟是什么?那时的你躺在陌生的床上,身体被不断塞入奇怪的东西,听着那些男人们的笑声,你这般想着,疑惑着。
自己是人吗?还是一只动物,一个玩具。
“您还是这么痛苦。”
普奇拥住你,让你颤抖的泪水滋润进他的衣衫,你故意在阳光下展露自己的身体,也是想要逼着自己跨过那一关,但是失败了。
“别说您了,说你。”你更正他的称呼,“都要做爱了,说您很奇怪。”
“好,你。”普奇很平和地更正称呼,没了那种嘲讽你的古怪感,当真像一个普渡众生又极具包容的神父,“你如果不想做,可以不做,我会听你讲任何你想要倾诉的事。”
你沉默了。
他不是迪亚波罗,即使心里因为混合而增出对普奇的一些依赖,他也不是迪亚波罗。
你可以在普奇面前摘下伪装的面具,但完全剖开内心这种事,你做不到。
普奇抚摸着你的头发,没有急着要与你做爱,也没有急着要你诉说,没有逼迫你做任何事,你在他温暖又充满真实善意的怀里,渐渐得到了放松。
真神奇,已经多久没有这样感受过,在你十五岁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迪亚波罗与米莉拉,就再也没有人会这样安抚你。
心情格外的平静。
你从普奇的怀里脱离,温暖总是要离开的,就像孩子要离开妈妈的巢穴,又要离开爸爸的港湾,总是要离开的,你习惯了一个人呆着,也很快能够调整好情绪。
一个人呆惯了,渴望另一个人的陪伴,可真当另一个人出现时,又很难适应。
你从被动分离,变为了主动割离。
爱别离,求不得。
苦难总是要接受的,自我总是要改变,一味沉浸在过去的痛苦只会加重自己的痛苦,唯有愿意放过自己,才能过得稍微好一点。
“我想试着踏出第一步。”你仰头望着他,牵起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上,憔悴通红的眼眶还挂着泪,“你愿意帮我吗,恩里克?”
普奇望着你眼中的泪,手被你按在你的胸上,他没有动,表情也连带着有些空白。
他像是在想什么事。
你渐渐松开了手,低头在他身前站着,他突然惊醒了一般,用力抱住你,但又很快松下力度,你注意到他神情中与从前见到的截然不同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