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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亚哥带你跑了好几圈,可这里是你的梦,除了意识伪造出来的风声,你连颠簸都感觉不到。

感受不到身后人的呼吸,你的手向耳后摸去,摸到迪亚哥消薄的嘴唇。

他的唇形与怀妮塔一模一样,多少夜里你都看着怀妮塔蜷缩在你怀里,被病痛折磨得咬烂了自己的嘴唇。

迪亚哥微微张口,似在呼吸,又轻微闭合,柔软的双唇抿在你的指尖。

“你真的长大了。”你感叹,“长得这么高,还这么有力,都能把我抱起来。小时候你才这么点,才到我的大腿,只能抓住我的裙摆,喊我阿姨又喊我姐姐。很多时候都是我抱着你,晚上你还要听我讲睡前故事,你特别喜欢听《葫芦娃》和《黑猫警长》。”

“你还喜欢咬我的手指,长牙期就喜欢咬我的食指,差点把我指头关节咬烂了。”

你刚说完,他就张口咬你的手,不过很轻,比乔鲁诺那只容易应激的猫咬得更轻,平整的牙齿在你的指尖上磨,他的声音也很轻,是耳语。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

“那时候你太小……不记得也正常。”

你停止言表,梦境里漂浮起秋日落叶般的寂寞。

原来这就是养孩子的感觉啊。你自以为珍贵的回忆,实际上他根本就不记得。

“我只记得你把自己的饭让给我和母亲,结果你饿了肚子。”

迪亚哥松开你的手,你感受到他金色的发丝在纠缠你的头发,黑色与金色,你和怀妮塔同样是黑色。

“你让我不要相信奇迹,让我面对现实,让我坚强。是你把我送进乔斯达家,每周又给我寄钱。”

“不过……没想到我忘记了那么多有趣的事,有点遗憾。你可以多讲讲给我听吗?”

当然可以。

你给迪亚哥讲他晚上黏在你怀里睡觉,有段时间还是你的小跟屁虫,有几次你逗他玩逗过分了,就跟你生气,闹脾气不理你……

又给他重讲《葫芦娃》和《黑猫警长》,讲到母螳螂吃掉公螳螂以及一只耳的时候,迪亚哥有了印象。

他还是记不清,这些都是他五岁之前发生的事,有印象已经很厉害了,你对自己五岁之前都完全失忆。

啊,你对自己十五岁之前的记忆都快忘了。

原来再珍贵的记忆,也是会消失的啊。

银色子弹歇歇停停,迪亚哥不想那么早回去,马儿遛到了湖边。你到哪里都无所谓,梦境是流水,你在漂泊。银色子弹偶尔会回过头用鼻子对你出气,你摸摸它的脸,它很享受。

“其实我还蛮喜欢马的。”你又和他聊起现实,“我们那里有款游戏,叫《动物的森林》。主人公受不了人类繁杂的工作与社交,远离城市来到只有小动物生活的森林。”

“在我的森林里,入住了两匹马,一匹叫安索尼,一匹叫黑马。黑马浑身漆黑,只有眼睛是警示一般的红,他是森林里的巡逻员保安官,虽然是暴躁性格、看起来很凶,实际上重情重义,还很温柔。”

“安索尼是金发蓝眼的白马,就和故事里每个女孩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一样,他的性格自恋,来到我的森林里后,他却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勾搭我森林里的其它小动物,反而宅在家里。我经常去看他,结果,我成了他唯一的友人。”

“玩家们都不喜欢马,他们觉得马儿的建模不够好看,他们更喜欢猫咪、狼、兔子、松鼠……但我超级喜欢他们两个,在我工作到窒息的时候,回家上游戏去见他们,我就感到自己能够再一次呼吸,我没有死掉。”

“不过,后来家里养了许多小动物,我就没再打开过了。这么想,我好像很残忍……”

迪亚哥大概无法理解吧。就像你理解不了他热爱的马术。

“我现在有点相信你是外星人了。”迪亚哥低声笑几下,“十多年你的外貌就没有变过,还说出这么多另一个世界的话。”

在跑团里,你这算是超游发言了。

“《文明13》是什么游戏?你说梦境之外的我正在玩。”

“是玩家当领主,在全世界扩充领地,最后统领世界。”

“啊,我想我真的会玩个通宵。”

你也笑了起来。

如果这不是梦该多好。

湖面的鱼鳞水纹波光粼粼,残阳落日,碧影浮金。整场梦境都被涂上了蓝色,又被那一圈残圆撒上金箔。你回头,只能模糊地感知到他和这片梦境同样的蓝色与金,你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感受不到他的情绪。

这里就是你的一场虚梦。

休息一场,银色子弹又开始跑,迪亚哥问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喜欢上骑马,赛马是英国最热烈的赛事,连皇家贵族都会抽出时间自降身份,只为见他。

别人喜欢又怎样,皇家贵族又怎样,别人喜欢那是别人的事,你不喜欢,这是你的事。

你平淡地说就那样。

“哈哈哈哈!”迪亚哥畅快得大笑起来,“因为你不是会跟随其他人飞旋的白鸽啊!”

梦境的最后,他将你扑倒在那片草地,银色子弹在一旁无聊望风,迪亚哥的双唇抵在你的唇上,你都不明白梦怎么会突然间发展成这样。

你睁开眼,发现迪亚哥这张俊脸离你只有零点一毫米,他正沉睡,被子外边很安静,被子里实际上像只八爪鱼,腿都架在你身上,还有一条粗壮全是坚硬鳞片的尾巴。

结果这是做了一场有关迪亚哥的春梦?怎么那么纯爱,这开车速度不像你啊,居然不是火箭而是幼儿园车。

他的手还在你胸上,中途他可能是帮你挤奶了,尾巴身也磨在你的腿间,外边天还没亮,也可能是刚入夜,迪亚哥居然没有玩通宵。

花唇被他的尾巴磨开,极其敏感的小核也被动磨在他尾巴的鳞片上,那里湿漉漉的,难怪梦的最后会变成那样。你喘了几口气,下肢有些发抖,脸很烫,身子也热,自己似乎已经高潮过。

你想起来,你应该离开,赶快回家。但外面的敏感部位都被接触——除了甬道内的敏感点,而它居然在渴望,内里酸涩到发痛,肉壁想要被满足。

怎么会这样……不行,你应该赶紧离开,再这样下去……

迪亚哥动了一下,他的鼻子在嗅你,你僵住身体,注意到他的嘴角正在向耳根裂开——他这是要恐龙化了吧!

但他闭着眼,好像还没醒,该不会是因为你的身体发情导致他被感染到——

你刚这么想,他的手就开始行动,就这么抓起你全部的胸揉了起来,乳尖被夹在两指之间,这样好奇怪!

不可否认的是这么揉胸部真的很舒服,你都怀疑他之前干过色情按摩师。身下也被恐龙尾巴仔细磨蹭,褶皱都被鳞片剐蹭着推开,还有根本不能被碰的小豆豆,鳞片边缘一下一下撩刮没有贝衣保护的豆子,脑子都要烧短路了,很快就被刺激到高潮,战栗过后,你无力地瘫倒,张着嘴巴一呼一吸。

恐龙尾巴卷起你的腿,右手向下,揉捏一会颤抖着的小核心,接着,两根手指探进小穴,第一下就按在你最敏感的地方。

他为什么会知道……?总不会是这个迪亚哥是你哪个前男友s的吧。

手指顶在g点上按摩,拇指与食指也揪着小核心不放,右乳也被那只手按揉,太舒服了,你甚至都忘记了该如何吞咽,脸半埋进枕头,什么都想不起来。

迪亚哥的呼吸也很热,一排尖锐的牙齿咬在你的肩上,不同于梦里人类平整的牙齿,是类犬科的尖牙,力度没有很重,闹着玩似的,在你的皮肤上轻轻咬磨。

“啊……!”

他的手速突然加快,在甬道内深入到宫颈,又退回湿润的穴口,再一次深进去,每次都要重重挖一下那敏感的点位,你受不了,甬道忍不住夹紧他,迪亚哥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圆润的指面按着宫口处打转,粗大的尾巴又圈紧你的腿根与腰,让你没法逃。

乳尖与小核心都被他转碾挤压,敏感之处都被进攻,传达的刺激太强,你落了泪,嘴里唤了声“迪亚哥”,他的牙齿停止,略有凉意的脸抬起贴上你烫软了的脸颊,你的头发也湿漉漉。

迪亚哥的手还在抽进。

“放过……我……啊啊……”

又一次高潮,床榻都被你的汁水打湿,你被迪亚哥压在身下,他的手指从甬道内抽离。

可他又没有完全退出去,两根手指撑开穴口,在甬道的外端进行扩充,有不对劲的东西在磨蹭下面的唇瓣,那根本就不是正常形态,会死人吧。

“不要,迪亚哥,我不行,那根本就不可能……”你恢复了点理智,想要唤醒可能还睡着的迪亚哥,但他没有理你,喉咙里还发着一些欲望难忍的咕噜噜,完蛋,这恐龙要兽性大发了。

迪亚哥不是故意的,恐龙只是控制不住……是你的身体诱惑在先,你不怪他,但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个难题,你真的能撑住吗……

身下磨蹭着的怪物已经顶到穴口,诡奇的物身紧紧贴合敏感的花肉与股间,这是个嶙峋崎岖之物,你拜读过公主与恶龙爱爱的西幻本,那龙根真是……完全能想象进入之后会多么刺激,别说子宫,胃都要顶穿吧……

进来了。在又一次高潮打湿之后,怪物趁着雨夜夺门而入,花蕊还在被敲打,好让家门始终有洪水流淌。甬道好撑,你细细抽泣起来,自己不会真的要被恐龙做死吧,这是什么奇怪的死法。迪亚哥又动起鼻尖嗅起你的脸,他伸出舌头,卷掉你眼下溢出的泪。

仅仅是顶到敏感位,还没到宫口,你就感觉自己的胯骨要松了。迪亚哥的尾巴分开你的腿根,他对脆弱小豆子的安抚未有停止,怪物慢慢在甬道前端进出,缓缓向里推进,柱身怪异的凸起反复压磨这片能够唤起性高潮的区域,你颤抖着,大脑与眼前的视野逐渐变得花白。

直接给你个痛快吧,别折磨你了……

除了肉体带来的快感,你什么也感觉不到,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就这样被怪物缓慢挺进,最终攻陷了城池,阵地成功被占领。

怪物的头部大到根本进不去宫殿的大门,它只能气恨地冲撞,隔着宫门碾压宫殿敏感的内壁,全都被挤压到,怪物愈发愈狠,不再有方才试探性的柔情,来自远古的野性与兽性毫不留情地喷发,迪亚哥抓住你的双臂,不再安抚你,开始了他的发泄。

“……!呜……!”

麻了,要麻了。死了,真的要死了。蠕动着的尾身与冲撞着的怪物顶在一起,你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昏过去。过激的性快感还在刺激你,坚硬的柱身与奇形怪状的凸起在冲撞间碾平了媚肉堆积的褶皱,每一处都感受着这个发狂的怪物,你宁愿立刻晕过去,可这高频率的刺激始终抓吊着你的头颅,就是晕不过去。

“啊啊……迪亚……迪奥……啊啊啊……”

停下来吧!求求了!停下来吧!你接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刺激,这只恐龙没有把你捅死,仅仅进入一小部分,证明迪亚哥还有理智,你想唤醒他,可是每一次都会迎来怪物的冲撞,让你刚吐出两个字就只能发叫。

根本不知道过了有过久,你是一声也叫不出来了,被他关押在怀里喘气,只有被插熟透了的门户仍大开着,接受来自怪物头部的猛烈侵袭。

你放弃了。

思绪不知断了多久,怪兽终于安息,系统询问你是否消除受精卵,你的思维才重新连接,同意消除。

迪亚哥还熟睡着。

肩上与后背都是他的牙印,你勉强歇了一刻,将这个八爪龙推开,颤颤巍巍从床上站起身,罩上自己的衣服,即使夹着下身,过量的液体也顺着腿间流了下去。

只能说,没死真是万幸。

大脑还沉浸在刚刚世界末日般残忍的高潮,扶着墙离开迪亚哥的卧室,宅子里没有开灯,视觉适应几秒,摸着扶手下楼。

谁也没在,终于移到大门口,你开门出去,松口气。

很累,但还是要赶快回家。你现在急需小动物安慰心灵,回到家就要抓住它们狂吸,一只都不能放过。

你从来没在夜里意识清醒时外出,系统会督促公民按时睡觉,天黑的时候街上都没有人,也没有商店在开。

没有路灯,机器人也都休眠了,电梯也都停运,你只能自己走回去。

机器停运,但魔法不会。只要找到传送法阵,用系统刷点钱就能启动,你点开地图,这附近没有传送法阵,需要走三个路口才能到。

走过一个路口了,右转。

再左转,拐进那条小巷子里。

……

有点冷,还困。你意识迷朦地搓了搓自己的身子,在胸前口袋的地方摸出一块小镜子,是之前伊鲁索兔兔送给你的,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四周越来越冷了,怎么回事,温度系统失控了?你抱紧手臂,腿开始打哆嗦,怎么会这么冷。

耳边响起水滴落地滴答滴答的轻响,明明很轻,却像是在敲击鼓膜,耳朵被音频震得有点疼,你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余光扫过黑暗间仅反射月光的镜面,有东西在身后一闪而过。

……?

脚步停下,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袭上后背,阴冷的水滴声逐渐变成切割地面的刀片雨,毛孔被寒冷渗入,骨髓生出被穿刺的疼痛感,哪里有点问题。

胯部还松垮着,但你不得不迈开腿跑——因为背后有东西。

系统迟迟地发出警告,眼前跳出鲜红色的弹窗,天空系统网格亮出一层层提示框遮盖住云彩,在红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得清路,刺耳的警报声盖过那诡异的水滴响,你穿过这条巷子,却迎面撞上一个脸上镶满眼球的黑色巨人。

“!!!!!”

不管是密恐还是跳脸都让你的心脏一震,那半身虚幻的黑雾巨人抬起手,你慌不择路,随机向右侧逃,等到你缓过神,离传送法阵越跑越远。

早知道就在荒木庄呆着了!

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除了警告,没有任何系统提示,是哪个外神还是古神苏醒了吗?

脚下被绊住,失去平衡,膝盖和手臂都在地上蹭出了擦伤,一条带尖刺的触手栓住脚踝,那黑影半浮在空中,朝这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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