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口中的烟圈,袅袅的烟雾模糊了薄以扬挺直的鼻梁和颜色寡淡的薄唇。他最终在梁萧萧期待的目光里说了一声:“好。”
过了两天二人回了梁萧萧本家,订婚宴办的十分奢华,市里的名流几乎都应邀而来。薄以扬听着宾客们称赞他与梁萧萧郎才女貌般配至极,脸上挂着得体的笑,一一敬酒。
却只觉得脸上仿佛戴了一层面具。
酒过三巡,薄以扬有些微醺,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听到隔壁有两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当天下了点雨,路滑,那司机又喝醉了,直接在高速公路上就翻车了,连人带车全部滚了下去,估计连尸首都找不到。”
“唉,惨呦,不过那段路的确是事故高发地,很多老手都是在那出事儿的。”
薄以扬捏了捏眉心,酒液在胃里翻滚,他有些恶心,想吐。
没在意说闲话的两个人,直接出了门,进了休息室,不期然看到梁萧萧坐在房间里,手边放着一碗豌豆解酒汤。
“刚才看你喝太多不舒服,特意让服务员送来的。”梁萧萧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扶着他坐下,“喝点儿?”
薄以扬盯着那碗热气袅袅的绿色汤饮,有些出神。
记忆里每次他在外面酒局应酬回家之后谢清嘉都会给他做一碗解酒汤,笨手笨脚的小少爷刚开始什么都做不好,连一碗普通的汤饮都能做成黑暗料理,不过后来次数多了熟能生巧,倒是也能让口味刁钻的他称赞一句好喝。
只是那样的解酒汤,似乎很久都没有再尝过了。薄以扬手指捏着汤勺,片刻出神之后尝了一口,非常细腻的豆沙和冰糖的甜混合在一起,不可否认的美味,却仿佛和记忆里熟悉的味道差了一些。
梁萧萧盯着薄以扬尝了两口之后就放下了汤勺,笑了笑,问:“不合口味?”
“……不是。”薄以扬说,“我没那么醉,不需要喝太多。”
“既然没那么醉,就做点有意思的事吧。”梁萧萧微微一笑,跨坐在他腿上,解开了自己的衬衫纽扣,露出里面纯黑色的蕾丝内衣。
她俯在薄以扬耳边说:“阿扬,我想在我们结婚之前,怀上一个我们的孩子。”
薄以扬微敛眼眸,沉默的任梁萧萧解开自己的衣服,动作轻柔的把自己压在床上。酒精的作用让他有些恍神,反应也变得迟钝了些许,甚至产生了些许错觉,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一道低而轻的少年音:“薄以扬,我好爱你。”
手下的触感紧实流畅,不同于女人的柔软缠绵,薄以扬指尖微动,无意识的在那具身体上流连。他不肯说出与身上人同样的话,于是被报复性的夹紧,他轻喘着望过去,那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带着眼下的泪痣,晃的他头晕,语气更是带着几分委屈与愤愤:“你不说爱我,我就把你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