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不用再害怕和警惕欢爱之时从你口中喊出的,别的男人的名字。
多好。
生活似乎终于回到了正轨。
薄以扬的公司办的蒸蒸日上,梁萧萧和他的婚事被提上日程。亲朋好友包括同学们们都在称赞他们两个人的般配,没有人记得那个姓谢的大男孩在最应该得到幸福的年纪如同落叶一般凋零,只是偶尔会有个别念旧的人叹惋几声曾经也有一个谢家声名显赫到几乎能与梁家比肩,如今却隐没在商业历史滚滚的长河中,如同尘埃一般悄无声息的消逝,以及那个谢家独子,为爱殉情,当真是痴情种。
只可惜,识人不清,遇人不淑,最后自己反倒落了个葬身山底的下场。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监狱大门前站了一个英俊挺拔身材颀长的男人,下巴上有轻微的青色胡茬,却并不影响他的帅气,反倒平白为他增添了一抹独属于成熟男人的韵味。
他礼貌的向狱警出示证件:“请让我见一见谢为华,谢谢。”
如同不久之前在监狱里与谢为华会面一般,这次依然是相同的场景,只不过身边少了一个人。
薄以扬与谢为华面对面而坐,对视许久,薄以扬先开了口。
他似乎清瘦了许多,下颌线更加清晰分明,但表情似笑非笑,似乎浮着一层独属于胜利者的,骄傲的高高在上。
“谢为华,你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如果说你原本还有复仇成功的机会,还有愿意为你复仇的人,那么现在,你已经失去了所有。”
“谢清嘉死了,所以,你唯一的希望也没有了。”
与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不同,谢为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多大变化,他只是死死的盯着薄以扬,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盯着,如同猛兽盯着将死的猎物,阴翳,偏执。
“我会杀了你,我会替嘉嘉报仇。”他一字一顿的,这样说,“薄以扬,你这样的人,活该下十八层地狱,活该永远被挚爱之人抛弃。”
薄以扬得意洋洋的微笑在听到最后几个字时似乎冰封在了脸上,一层面具似的,死板,没有生命力。
“你认出我了。”这是一句陈述句。
“没错,”谢为华诡异的伸长脖子,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像盯着一具没有热气的尸体,“我想起你是谁了。”
“你是付月莲和薄兴立的儿子,对吗?”
薄以扬脸颊微微凹陷,那是后槽牙暗暗用力的表现。他听着谢为华冷笑着开口:“薄以扬,你恨我,所以把仇报在嘉嘉身上,可你知不知道,那个姓付的贱人和那个姓薄的莽夫,他们远远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