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薄以扬的手反而握的更紧了,与其小心翼翼的似乎在斟酌着词句:“并非什么关系都不是,你是我的,我的……”
“我是你的什么?”谢清嘉见他吞吞吐吐连一个完整的答案都说不上来,讽刺的笑了笑,“床伴?炮友?我劝薄总对我的定位清晰一些,别说出来惹人误会。”
“爱人”那两个字停留在唇齿之间,被无情的斩断。薄以扬怔怔的看着谢清嘉,谢清嘉的眼神轻而薄,似乎只在他的身上浮动了一下,而不会久久的停留。
……是啊。薄以扬涩然的低下头,现在在他面前说什么爱不爱的,实在是有些虚伪,嘉嘉也不可能轻易听信。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他抬起头来:“谢清嘉,我想……”
“嘉嘉,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呢?”一个妇人的声音打断了薄以扬的话头,薄以扬略显仓皇的回过头去,一个模样很优雅的女人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几张单子,眼神里带着疑惑,看向这边。
更具体一点,应该是看着薄以扬握住谢清嘉手腕的手。
条件反射的,谢清嘉闪电一般把那只手抽出来,向前走了两步,越过薄以扬,仿佛无事发生一般:“妈,你已经检查完了?”
薄以扬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被谁用锤子敲了一下,拘谨的站起身来,望着那个眉眼精致温柔的女人,这个人是嘉嘉的妈妈,自己从来没有跟她打过交道,即使是在上一辈子,跟她的廖廖几次见面也是在那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
“嗯,已经检查完了,医生说了,什么事都没有,”刘品颜一头乌黑浓密的发盘在脑后,知性柔和,纤细的脖颈上挂着一条珍珠项链,泛着柔润的光泽,“这下你总算放下心了?”
“嗯,没事就好。”谢清嘉看着那显示一切正常的单子,稍显轻松的笑了笑,只要刘品颜身体不出问题,他就能够放下心来。
“对了,这位是……”刘品颜的目光投向薄以扬,深深浅浅的似乎透露着一丝打量,“你的同学?”
“阿姨好,”薄以扬感觉自己浑身的皮都紧张的抻开了,面对着谢清嘉的妈妈有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的局促感,就连以前谈生意都没有这么拘束过,“我是谢清嘉的朋友,叫薄以扬。”
“小伙子长得真漂亮。”刘品颜笑着打量这容貌惹眼的年轻男人,“嘉嘉竟然有你这样的朋友,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呢?”
她把询问的目光转向谢清嘉,谢清嘉扯了扯嘴唇:“……忘了。”
“自从嘉嘉上了大学之后,跟家里的联系就少了,他之前上中学的时候那些朋友我还认识,但大学时的真实没一点交集了。”刘品颜笑的温和,“对了,你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今天也在医院?”
“我是带妈妈来的,”薄以扬说着,眼神看向了另一边,付月莲正有些懵懂的躲避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没有看见他,他笑了下,“阿姨,我把我妈妈带过来跟您打个招呼。”
他急匆匆的朝另一边走过去,刘品颜看着他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看着谢清嘉:“嘉嘉,你跟你朋友闹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