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光看着身前的电梯门,盯紧了那道紧闭中也露出一条黑线的门缝,脑海中皆是刚才幻觉之间耳边尖利鸣响的持续长调。
是地下的研究所传来的……
门树眉头动了下,立马应声,有些激动地亲吻了下宿光的发旋。
终于带进来了。
……
好乖,自己进来的。
那大脑深处的阴郁男人如是说。
宿光这次是有目的前来的,偌大的医院,地下研究所怎么可能只有窄窄的一道走道呢?
他认真的看着每扇门前的标志,一定有一间可以进入那传说中的“研究所”吧。
门树看着宿光走进窄道,光线将他细白的脖颈照的发亮,那颗嫣红色的痣像宿光温柔的嫩红舌尖,都带着能够烫化他身体的辣意。
他抬手将指纹印在了电梯旁边的墙上。
指头下隐隐显露出一个小坑,一圈蓝色的细光在腻子粉压着的墙上突然转动了下。
“滴滴”
轻轻地一声,连空气都没有惊扰到。
这个电梯间背后却已经上上了数道门栓大锁。
这以前,是为了防止他逃跑用的。
后来成为了院长自己无法越过的牢笼。
而现在,是藏娇的必备手段。
自宿光到来,门树的精神越来越凝聚,疯癫的人格开始受控,大脑的指令慢慢地经过全身上下的脉络神经,连接了每一寸暴虐的神经元。
好像无数个他,又好像只有一个他。
身后分出一层层黑色的影子,慢慢地跟上了宿光的步伐。
“你在找什么?”
好像无数道声音在说话,用同一个喉舌腔道。
宿光吓了一跳,他扭过来看到顶光下的门树,手指都吓得发抖,轻薄的冷汗直接从手心泌出。
锋利而美丽的眼睛藏在眉骨的阴影下,带着极强的压迫,那眼眸中好像藏着无数的瞳仁,都在透着一层小小一片瞳膜注视着他。
“我来帮你。”门树有些困惑地看着宿光防备般抬到自己胸口的细瘦指尖,那双惊慌的眼睛像森林里被带回猎人家中的小鹿,它会温顺地顶弄猎人受伤的手臂,也会被猎人露出的森白牙齿吓到。
“你怎么了?”
门树的声音还是温柔的,宿光合眼摸摸太阳穴,感觉自己是没睡好精神恍惚了,“没事……”
一定是这个副本昼夜不分作息不稳的事。
“这里有没有一间……”他扶着额头偷偷看着门树的神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