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欢和你亲……”
他轻轻软软的调子简直是拉长的棉花糖丝,伴着热气凑近门树的耳朵轻声说,勾的门树像狗一样闻着味儿就缠上去。
“……唔!”
“亲爱的告诉我院长的研究项目吧,”宿光像蛇一样缠着门树,胳膊慢慢悠悠的蹭他,歪头卖萌,“我反正出不去呀。”
门树的身份显而易见了,他已经是死亡的躯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仍然可以“活着”。
他白天还会喷着温热的吐息,夜晚却像尸体一般冰凉,随着昼夜的变换而变化,里面的“人”同样是随着这种规律而变换地极快。
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转换时间,一瞬息就可以唤醒身体里的另一个精神体。
这不是简单的分裂暴躁。
宿光没法在欺骗自己是院长忽视门树而使他如此神经分裂了。
他开始轻倾向于门树就是那个被院长研究的那团细胞卵。被监视地培育起来,生命的每一秒都有记录数据。
配合着那个照片上门树寡漠而又高高在上的眼神,他几乎以为院长就是在称呼自己的儿子。
——神。
神不爱世间。
门树的的确确从一开始就给他极大的不安全感,癫狂地对着每一个人,言语激烈行为放纵,好像随时都打算精神崩溃死掉算了。
可是这太荒唐了。
院长的做法世间有悖伦理,宿光不敢深想。
父亲会研究自己的孩子吗?
不。
“门树。”宿光拍拍玩着自己手腕的男人,“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门树撸着宿光的手腕,认真而虔诚地“哒哒”挑过那一颗颗莹白色的珠子。
听到宿光叫他,才懒懒抬起眼神,“不疼了?”
显然是想不疼再来一次。
宿光咬着唇,眼周红红的拍他脑阔,看到门树已经在拿舌尖抵弄腮边,吓得立马说:“院长是不是、是不是在研究——”
看着门树的脸,宿光竟然张不开嘴问他了。
门树眉目间仿佛一片的死海,看任何事物都是阴暗的,但是偏偏看过来的时候会挤出他仅有的柔和。
宿光眼睛又湿了,酸涩的心猛然抽缩着,他突然抽泣哽咽着猛亲了门树两口:“……我在这里,你别再跑了。”
门树,跟我回去吧,游戏数据的每一分都同步你的精神,你怎么受得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