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它——”监区长的眼神从他的红唇滑下来,停在了宿光的脖子上,却顿了两秒,在宿光的疑惑的眼神中才继续说,嗓音毫无变化,只是更轻地问,“有人动过了?”
作者有话说
宿光:是啊是啊,是个叫门树的人呢,老公
【感谢】谢谢大家的阅读呀晚安啾咪啾咪!!
缠在颈上的红丝带9
他的眼睛是微垂的,直直盯住宿光的脖间。
那白皙的肤色上系着一道鲜色的绸缎,大红色铺成细细的一条,原先是绕着脖颈贴得紧紧的。
这会儿被人扯松了,懒倦地挂在脖子上,系着的结有一段提起的段子扫着锁骨,红与白,诱色与清纯偏让他占全了。
监区长如鸦羽一般乌黑的睫毛尖端微翘地搭下来,遮住了半点瞳色。
宿光没吭声。
那娃娃乖巧的棉布脸在他的大脑中一划而过。
哎。
老公找事,光光叹气。
监区长掀起眼睫毛,看向他,却对上了宿光有些迷茫的神色。
宿光转移话题:“你看得到……为什么不让我看到?”
他的手盖到自己露出锁骨的灰色工装领口处,微微仰头食指和中指拂过那里的皮肤,微微眯起眼睛一夹,挑逗地示意对方。
为什么你送我的东西,我却看不到呢?这上哪说理去?
监区长和宿光坐的椅子隔着一个桌子,是厚实的实木桌,上边有奇怪的旋涡图案,像一只只被困在里面的怪物,染着红色黑色的血点。
他低着头,认真地给宿光倒了一杯丰郁香气的茶。
骨节分明的大手苍白地过分,青筋脉络就像紫绿色的树枝在里面窜动,不似真人。
那只手却轻轻地将白瓷的茶杯推了过去,在木桌的纹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但除此之外,宿光还听见一点、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似蛇在草丛中盘旋。
这间屋子从这时起开始散发出更多极为阴郁的草味,就好像这个三层的楼下是个扎根在地上的镂空大树根,树木与泥土交杂地味道喷张出来。
宿光问完后,这个屋子回归静谧,除了那点细微的肉枝摩擦、生长、绞缠的声音。
监区长没有回话,但宿光在将手摸到那杯沿,掀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微涩的茗香时,他的手腕上便缠了一根从桌下探出来的柔韧的树枝。
上边的叶子擦过手腕内侧,令他的手一颤,杯中的清绿色液体颤出两层波纹。
宿光眉毛抖了抖。
他掀起上眼皮,透亮的黑色眸子直直地看向一脸正常的监区长。
“哒”宿光将茶杯放下,说,“你可以控制它,是不是?”
宿光说的是红丝带,但也可以用来描述手腕上那根毫不羞涩的枝芽。
“我睡觉的时候,你偷偷系上的。”宿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