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段阳根本不信。
岑清大脑飞速运转,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出了纰漏,他明明一直都在否认自己是新娘啊。
段阳握在床梁上的手向下落来。
不知道是摸到了什么,发出铁器与木板接触拖拽的闷响。
……在这里藏着凶器吗?!
岑清后脑发麻,慌不择路地拽住了段阳的袖子。
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在挥袖的风声落在脸畔前,完全是凭借本能在说话了。
“会很痛呜……段阳?”
他的声音羸弱颤抖,红润的唇瓣都被吓得轻微泛白。
出乎意料的,没有疼痛袭来。
只有一双皮肤滚烫发热的手,捏着他的下巴,令岑清抬起了头。
“睁眼。”
……居然还没死吗?
卷翘的眼睫轻扇着掀起,露出一双惊茫害怕的漂亮眼瞳。
眼前的人嘴唇微勾,那张俊美无涛的面容更显深邃,鼻梁高挺着,一双黑色的眼睛凑近,里面是岑清的影子。
岑清心中害怕,脸色惨白地像轻薄透明的糯米纸。
几乎是孤注一掷般的,捏了捏段阳的指尖。
男人眼底闪动着不明的色彩,这才勾唇笑了。
“我相信你,你不是新娘。”
他摩挲着岑清的下巴。
大拇指向上挪过去,指腹压上了岑清的唇瓣,将娇软红润的唇瓣揉地发热发烫,眼底更暗。
岑清尝到了铁的味道。
他神经紧绷,眼角含泪,意识到段阳刚才真的想拿某种铁器——而且是趁着黄昏分房间之后,专门放在这个房间的,就等着晚上过来把他……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
他都不用猜,根据看过的恐怖片的套路,床梁上一定是什么刀具。
但岑清不知道段阳为什么停手。
真的相信他了吗?
岑清不知道的是,他喊人实在是蛊人。
“段阳”二字真是叫的人心尖发麻。
发抖的尾音几乎要颤到天上去,轻细柔软,朝人撒娇也没有这般挠地人心头发痒的,听得人完全晃神,下意识停下了动作。
段阳深深地看着岑清。
他没再伸手到床梁上去,而是轻轻摸上了岑清的脸侧,膝盖压在了岑清双脚的旁边,床沿下陷。
段阳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一眼,岑清的床是闻昭布置的,的确很软。
分房间的时候,男生们一致投票把这间最干净的房间留给了岑清。
……真是随时随地都在勾人。
陷在腿弯的手指曲动着抽出,段阳点着岑清的大腿外侧,一直摸到了纤软的腰部。
撩开衣摆,指腹探入其中,在脂滑微凉的肌理上揉磨了一把。
又掐了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