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又漫长的空白后,他开始不停落泪。
这样浑浑噩噩地推拒间。
埃尔维斯扣着他腰腹的手指施力忽然加重,他直勾勾地看着,像是用空气舔了一遭似的,笑着说,“浑身都这么漂亮啊。”
哪里都红,这里也是。
红的像宝石。
或者也可以塞宝石。
岑清只有一点点意识了,还羞耻地拒绝,“别说了……”
埃尔维斯的鼻梁很挺,鼻尖却好像被亲吻的地方蹭上了颜色似的,泛着一点兴奋到怪异的、病态的红。
“我得承认……小猫,我不太舍得了。”
“你这么香,这么软……我可能更愿意醉在你的怀里——这样你还是可爱的样子。”
“但是,你得付出点什么……”
他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比如,自由——”
等到终于能合上蚌壳,柔弱可怜的珍珠蚌瑟瑟发抖地蜷缩在沙滩床面上的凹陷中。
埃尔维斯轻轻碰了下蚌壳。
“……累到了?”
岑清不想说话,他刚刚迷迷糊糊哼了很久,嗓子其实有点痛。
但听了这个下流变态后面几句话,又不敢不回答他,只轻轻眨了下睫毛,发出含糊的声音。
“嗯……”
他感觉到危险,两个人才见到第一次面,他就被男人亲遍了全身。
像是雨夜419一样荒唐。
可是一旦想到这个人是个连环碎尸的杀人魔,岑清被拖进情色旋涡之中,又开始害怕了。
他怕男人没尽兴,要做点别的事……又怕他尽兴了,开始收拾自己。
但埃尔维斯没有说什么,他甚至抱起了岑清,走向这个房间的浴室。
岑清不知道他的打算。
茫然地咬着嘴唇,手腕勾上男人的脖颈,湿漉漉的指尖失力又恐惧的颤着。
这完全是他被亲昵后下意识的反应。
他不知道要被带去哪里。
埃尔维斯像是注意不到他的惊恐一样,温声道:
“浑身雨水一定很难受吧?”
只是一个普通的、在街头捡到一个淋雨少年的绅士一般,嗓音低哑却温柔,“我带你去浴室。”
“好好泡一个澡,能洗去一天的疲惫。”
----
“雨停了,警长,我们要不要……等等,你去哪里?”
女警敲了敲陈述室房门,一脸颓丧坐在椅子上讲述的红短发学生却忽然抬起头,起身就要走。
“你不能走,你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