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到那人提到警察和医生,他已经计划琢磨好,跑出去的时候朝着主干道的方向,等见到警察,让他们赶快将他和那个地下室的女生解救出来。
但脚步声不一样。
岑清耳尖一颤,听出那种悬浮又沉缓的频率,像是房屋的主人漫不经心的快速散步。
是埃尔维斯。
这种沉冗的鼓点简直在挑战他的心脏承受力,岑清希望脚步的声音不要向这边走来,可还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忍不住半转着身躯,无声地在漆黑的内柜中抚摸着出口。
徒劳无功的行为依然无法让他镇定下来。
慌张感从大脑皮层一直蔓延到颤抖的指尖。
被发现了——他还没来得及逃走!
岑清忽然想到刚刚那个男人后来的嘱咐,怪不得他说让自己不要告诉埃尔维斯有人来过,他早就猜到了自己逃不走?
系统:【你的身上有血迹,埃尔维斯很容易就能找到你。】
也就是说,哪怕他跑到大马路上,埃尔维斯想把他抓回去还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这间屋子的地下,滴着房间主人的血滴。
每一滴都沿着大腿内侧向下滑落,带着一点清淡的甜腻香气。
狗闻着味道都能找过来。
罗纳德自然是一眼就看明白,就算靠近岑清的时候,也注意着没有踩在血液上。
可这些根本就很难做到……
慌不择路的时候,清清根本想不起来要把自己擦得干干净净。
岑清咬紧下唇,攥着裙边,颤抖着将自己瑟缩在柜内的角落。
脚步声在柜门外停下,似乎下一秒就要打开——
岑清曲起双腿,足尖踩在臀下的被褥上,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沾着粘稠血液的裙边贴在雪白的大腿,随着动作而向上滑动,轻而薄的血迹水亮擦过,露出暧昧血腥的浑圆肤肉。柔嫩的腿根咬痕贴附在另一侧的腿肉,瑟瑟发抖地轻颤着。
这样春光乍泄的模样,恐怕连外面的人都始料未及。
在柜门猛然向外扯开的瞬间,岑清将手臂环在脸颊前方,吓得闭上了双眼。
-
头骨深处传来尖锐又彻骨的疼痛。
细密的长睫微颤,埃尔维斯睁开双眼,雾霭蓝的眼瞳周围已经全然被鲜血覆盖,连眼白都染上怪异的猩红。
睫毛上的血液便黏稠地向脸颊流淌,刺鼻的铁锈味灌入鼻腔,会将常人熏晕。
然而自后腰蔓延开的电流传达道四肢百骸——
埃尔维斯只觉得兴奋。
他抬手捏住了眉骨,眼眸中暴涨的欲望残忍刺骨,扯着嘴角上扬。
神经将所有恶意、性欲、残虐都贯彻顺畅。
疼痛让他从眩晕中清醒,他从未有这么心旷神怡、兴奋至极的时候!
挣扎的少年,体内蕴含着求生的本能。
多么可爱的小猫!
他知道跑,不必太过担心会伤害到他,所以尽情的去做吧,美丽的灵魂已经在邀请你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