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播摄像机也将这一幕录入其中——她的话语忽然卡了壳。
“现场到达的两辆急救车,里面分别抢救两位受害者——没错,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两位还未被埃尔维斯残忍杀害的市民。”
“我们关心的lisa小姐在2号急救车中,那么另一位市民会是谁呢?”
电视台记者深吸一口气,深深感觉这次报道之后,台长有可能不会再让他继续干下去——即便是杜鲁门首富要求电视台来报道,但市长绝对不会允许这类负面消息传播。
她是一个可怜的政治炮灰。
但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对杀人案件感到胆怯,并且由衷希望有人帮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那么市民们的声音和恐惧必须传递出去。
记者认为她可以做到。
她和警方进行接触洽谈,从警戒线边缘警员们的交谈中,记者得知了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
“那个被抱出来的是一位少年?!”
面对她惊讶的疑问——这当然是很正常的,警方在赶来之前一直有封锁消息,外界至今认为杀人魔只残害女性——警员们耸肩,低声嘟囔,“老天,我会上电视吗?这可不妙……我会被炒的。”
他们为小镇治安工作多年,都知道市长不会允许辖区内出现任何负面新闻。
任何造成负面新闻的人都会被解决掉,没有工作。
记者笑了笑,“现在是直播……”
在记者准备离开,找一个更近的角度播报时,警员忽然喊住他们,对记者说,“你们来这里。”
他们举起警戒线,朝她点头,示意可以进去拍。
“我想——如果我最后一次穿警服,恐怕要帅一点。”
“没错。”
“非常感谢!”
记者招呼身后的摄像师,像鱼类游向大海,隐匿在了混乱的贵族庄园中。
警员们交谈着,“刚才被亚度尼斯抱出来的就是岑清?”
“你有看清吗?他的腿好白,男孩子会有那么白的腿吗?”
“没有——不过我想,记者会让我们都看到的……我是说他的样子,老兄。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
“那个侦探和杀人魔还在里面吗,怎么没有枪声了?”
“不知道,我们还是谨慎一些。”
……
凌晨前夜的雾气,将窗户覆盖得朦朦胧胧。
忽然,嫩白的指尖一下子扶住了窗户的边框,将室内气温熏出的水雾抹开几道湿痕,又十分可怜无力地滑落。
“呜……”
岑清闭合的眼睫不住地颤着,眼尾晕开一片水红。
腿间拱进来一个毛刺刺的脑袋。
湿热的唇舌,像是蜗牛爬行在腿肉上似的,沿途激活每一寸神经末梢的感官,岑清敏感地不停颤抖,指尖下一瞬落在可棕红色的发丝上,指缝中窜出微硬的发丝,被岑清虚软无力地攥住。
他身上的绵白睡裙已经脱下来了。
和那滩已经染红的热水一起,丢在医车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