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他说,“你就是我妻子的孩子吗?”
“你的医学天分很高,我希望你以后有更大的前途。”他似乎知道埃尔维斯的成绩,也很乐意认下这个会承载他荣光的男孩。
有更好的日子可以过,为什么不呢?
埃尔维斯去了他们的庄园,也见到了里面的另一个天才,天性使然,两个冷血残忍的孩子很容易就玩到了一起。
他解剖兔子的尸体,罗纳德就在一旁冷静地观察血管的分布。
他们还那么小,已经不在乎一条生命的逝去。
鲜血淋湿了两个男孩的手掌,无人在意。
但人生轨迹总会重合又分散,罗纳德经受的是贵族学校的教育,对人类社会的道德标准认知极高,也能分辨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罗纳德想要成为一个从警方向的侦探。
而埃尔维斯——
在发现精神异常又放荡的母亲,和贵族父亲结婚后仍出去找新鲜,甚至带人回来,终于有一天,他受不了那种儿童时就印下的、流血流脓的伤疤痛苦,和罗纳德分享自己的想法。
他们彼时已经是青少年,黑卷发的男生歪了歪头,冷漠地说。
“这样不对。”
埃尔维斯:“……你已经知道这件事很久了?”
罗纳德看着他,“那又怎么样。”
埃尔维斯笑了声,“我们做过更多不对的事,这次只是其中之一。更何况,你根本不在乎她。”
罗纳德点头道,“但我们仍然不能这么做,埃尔维斯——法律有衡量标准,这是‘犯罪’。”
埃尔维斯收起笑意,冷沉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这之后他们就闹崩了,就像从未有过利益纠缠一般,长达几年都没有见面,罗纳德搬出了庄园,埃尔维斯则为了维持贵族的身份,一直居住在这里。
直到这一天——
先前说过,埃尔维斯的母亲有神经病征,他不知道母亲是如何骗过的公爵,但作为承受了精神异常状态的自己来说,他的情绪极其暴躁,善变易怒的同时,锻炼得十分擅长压制欲望。
但这种好事不是每一次。
就比如现在,母亲出现在他的面前,趾高气昂地通知他一些恶心的预告,心底是止不住的暴虐和阴冷。
这一瞬间,女人就好像有重影在他眼前旋转,而那鲜红的指甲,则瞬间刺痛了他在儿童时期就愤恨至极的,脆弱敏感的心脏。
作呕的感受顷刻间袭上心头。
埃尔维斯神思清醒无比——他掀起眼皮,与女人眼底一致的轻蔑与嘲讽挂起,却不做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