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恶魔身上硫磺的气息,是危险的味道。
岑清眼睫颤抖挥落,不敢和他对视,视线却仍落在罗纳德的下巴上,男人冷漠平板的嘴唇裂开猩红的、魔鬼的刻薄笑容。
他像是要立刻得到一个答案般——
“被装进箱子里是什么感受?”疯子一样在他脸上亲吻,执着地询问着,“嗯?”
“……被折叠,被陌生男人带走,外面是湿滑的路面,你能听到雨滴在头顶——什么感觉,嗯?什么感觉,岑清……”
他轻轻念着岑清的名称,就好像贪恋的不得了一般。
可是询问的话题却让人恐惧至极。
少年脸色微白,只感觉像是在被埃尔维斯拷问一般——在埃尔维斯的场地,充满着他的欲望符号,还被和埃尔维斯一样的提问方式,询问令他羞耻的细节和感受。
为什么罗纳德也会这样?!
……还是说,还是说,埃尔维斯在两人的关系上没有骗他——他和罗安的真的是兄弟,是同一个母亲,流着同样的恶性基因。
嘴唇再度被舔舐过。
像是猎狗一样,粗糙舌面压在软腻的红唇上,不停压出美味的花汁,又卷起来搜刮吞咽。
“不……呜……别舔、别舔了……”
让人脸红的水声频频响起,岑清却被这两人如此统一的变态行径给弄崩溃了似的,双腿发软地轻轻颤抖,泪水沿着脸颊不断流淌。
脑海里盘旋着魔鬼的问话,什么都思考不清楚。
“我要吃了你了,小猫,”罗纳德眼睫下是深暗的、隐藏着兴奋的瞳孔,像是间歇性发疯的压抑极深的神经质,“那么红——香甜——美味的嘴唇,可怜的唇珠在轻轻颤抖,我不能不去舔它,它在邀请我,我没有咬掉已经很克制了。”
“你回答我——你说,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回答。”
“小猫……岑清——”他想起什么般,又低喃着抱歉,“是岑清,告诉我,告诉我你当时什么感觉?”
最后几个字几乎沙哑地要低吼出来。
岑清呜咿着,在被舔舐嘴唇,被炙热的舌头不停凌虐唇缝和唇珠的时候,断断续续地绵腻出声。
“呜……我害怕……我害怕要被杀掉…!”
罗纳德顿住不动,灼热的呼吸却没停。
他在岑清的唇角落下一个吻,轻的像是水雾。
“真的吗?”他低喃,像是恢复平静了一般,“这是最真实的感受吗?你在发抖…为什么不能说真话。”
岑清终于能抿起嘴唇,呜咽着含着泪水。
周遭安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
短促、轻密的轻喘和粗哑的气流碰撞纠缠。
“……是怕的,”良久,少年才很轻很轻的啜泣一声,像是委屈了很久的哭诉,柔软娇媚到不可思议,“怕他把我弄得很痛,我不敢动……”
“是真话……我很害怕,我会死在那里……”
黑长的风衣轻轻拍打小腿,男人安抚性地亲吻他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