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打了个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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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薛神情不太好,阴沉沉的,让岑清想起来刚见到他的时候,眉眼间都带着惊人的戾气。
但想着裴薛是亲他的时候最温和的一派,岑清犹豫了一下,指尖缓缓勾到了他颈后。
趋利避害是他最能保护自己的优点。
他们离开了监控室,岑清被裴薛抱出来,裴蓝川看他们动作刺眼,“大哥死了。岑先生又有了最喜欢的人?”
岑清本来不想理他。
裴蓝川怎么怎么能装啊?!
明明是你昨晚当大变态,让他有了不好的感官,怎么还敢叫嚣你不是最受喜欢的家伙啊!
但介于叫人死个明白,岑清细数裴蓝川的罪状。
“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语言霸凌我,还诬陷我为了财产!”
“尤其是,你现在还没有洗脱嫌疑,你要怎么解释——就是你来了我这里之后,我的钥匙没有了,那是成周让我保管的。”
他重音在最后一句。
裴蓝川“啧”了一声,斜睨向裴傅丞,“解释?”
裴傅丞顿了顿,朝岑清微笑,只是眼底的晦暗仍旧叫人胆寒,“不用保管了。”
他淡淡的说,“我不知道裴成周怎么和你说的,等几天后,他还回来取钥匙?”
“他不是诈死,是真的死了。”
岑清微微吃惊,他的脸色太过讶异和茫然,叫裴傅丞停下了话语。
几人就见到他们大哥的前情人,正抿着唇珠,犹疑而不确定的问道。
“什、什么诈死?”
好像什么都不清楚一般。
裴傅丞似乎也愣住了,裴蓝川则是闷笑起来,“哈,大哥是有点多自信——”
裴傅丞不会背叛他啊。
……
眼前的场景有些怪诞了,裴成周死去,可他的几位兄弟却没什么悲伤的情绪。
甚至听起来,就连裴成周的死亡,都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样不近人情、冰冷的豪门。
他们现在因为岑清这条脆弱的丝线连接在一起,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崩断。
裴傅丞不紧不慢的说,“岑先生,你单纯的让我觉得,之前所有的计划都是笑话了。”
“不过这也正常……”
他半敛起冷漠的眉眼,轻声夸赞,“你很漂亮。”
漂亮到,不需要脑子也能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