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真最近这些日子确实是来的少了,似乎是有大事要忙。
想想也是,好歹他现在是五大灵洲第一尊了,修真界以强为尊,又是大世家林立割据,世家之间总有矛盾,不是你家抢了我的天材地宝,就是他家眼红杀人,各种鸡飞狗跳的事儿,要是武力碾压碾不动,那就得走走凡人的路子,请上位者来评个公道。
韩修回忆自己当年被尊神时期,被请着到处去评公道的频率,再对比念真这段时间出门的频率,不由得出了结论:“念真这出门的频率有点多了,看来灵洲上可能出了什么大事。”
若他还是灵洲狐神,这种时候肯定是最操心、最繁忙的,但是如今也算时来运转,就算天塌下来,也用不着他劳神费心了。他如今的日子,当真是吃了睡、睡了吃,神仙也没他快活。
当然了,除了吃和睡,他还是干了点实事的——趁念真不在,分身去青穹湖看了看自己的真身。
当初刚刚醒来时,因为措手不及,被拘魂链和镇魂法阵打的无比狼狈,但是回头来看那些厉害的法阵和锁链,就觉得没那么恐怖了。
毕竟都是当年他传授给念真的东西,他想解,还是可以解的,就是如今只有一半修为,要解就得花点工夫,没办法一蹴而就。
不过如今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反正好吃好喝供着还不用操心,任务也没有时间限制,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也体验一把骄奢放逸的纨绔日子。
这日,又是个晴雨同天的水灵洲特色日,念真在傍晚便来了。
他和第一次出现一样,打着把伞,肩头沾着湿气,一眼看去,有种孤独、沉静、旷远的意境。
“像画里的人一样啊。”
韩修坐在桌边支着头,看执伞而来的念真,竟是看的入了迷,不由发出了这样一声花痴级感叹。
等念真俯身放了伞,再走到他面前时,韩修抬头看着他,忍不住问:“为何不以灵力避雨?”
稍微高阶一点的修士,都能做到的事情,但是念真这种级别的大佬,却每次都表现的像个没有修为的凡人,实在是让韩修不解。
他记得,当年是有教过念真以灵力遮蔽风霜雪雨的。
虽然,这小子学什么都快,唯独学这个学的很慢,经常好不容易撑起了屏障,却是个漏风的,以至于后来风霜雨雪,韩修都懒得让他再试,干脆自己撑个大点的屏障,把这傻徒弟一块罩了。
不过如今以念真的修为,绝对不会有这种问题的,所以他打伞,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然后,他便听念真答道:“习惯了,每当风霜雨雪,只要我不以灵力去避,就可以盼着他为我避了。”
这回答很是平静,与念真平日的沉静木然没什么区别,也没有确切地指名道姓,但是话传入韩修耳中,还是滚烫的流进了心里,引起一阵又痒又痛的,难分悲喜的感受。
然后韩修把头低下去,暗暗苦笑一声,在心底里骂道:“臭小子,鬼精鬼精的,原来总也学不会避雨,是打的这个主意。”
而他刚腹诽完,忽然念真就倾身靠近,一手托起他的脸,稍作注视,便靠近着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