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被凤云霄踹的挺惨,低着头使劲道歉加拍马屁才苟住一条小命。
出过气,凤云霄才想起什么,皱眉问叶安:“你不去忙政务,跑来做什么?”
这话问的理直气壮,俨然是没觉得让侍卫代为处理朝政有什么不对。
叶安委屈巴巴,苦着脸道:“遇到必须得您裁决的事情了,不然我也不敢来打扰您啊。”
政务嘛,也不是日日都有棘手大事的,平常还是鸡零狗碎的屁事居多,自有一套成熟的章程处理,按套路办就行,但遇到伤筋动骨的,叶安就做不了主了。
“说吧,什么事?”
“西泽洲干旱,我们羽族不善水利,可是之前为我们效忠的鲛人族官员在家中遇害,此时找不到合适人选接手此事。”
“怎会找不到?为羽族效忠的鲛人族不是很多吗?”
“多是多,可是没有人敢去啊,稍微贡献大一点的鲛人官员,不是暴毙家中就是飞来横祸,现在人心惶惶的。”
自从五十年前鲛皇韩修绝命于凤凰火,鲛人族对羽族俯首称臣后,鲛人族从此成了羽族的附庸。
虽然国力大减,处处受羽族管控掣肘,不过凤云霄对他们是半朝子民的眼光在看,恩泽也算给了不少,五十年来,其实和平得很。
但是近几年,鲛人族显然是又不安分了。
那些靠牺牲韩修得以继续荣华富贵的苟且之辈,显然是好日子过久了,便又想要把当年跪下去的膝盖,给重新捡起来。
哪有那种好事?
凤云霄思索片刻,心中便已经有了定夺。
他忽然造作地干咳了两声,没看韩修,却是阴阳怪气地道:
“叶安啊,你主子花大代价买个鲛人回来,供他吃穿供他住,结果他既不会哭,还不给碰,清高得连主人都不肯叫一声,你说我这是买了个什么回来啊?”
叶安扑哧一笑,很实诚地答道:“像买了个爹回来。”
韩修就在一旁站着,听他们主仆一唱一和,原本打定主意波澜不惊的脸孔,忽然又窘的无法自处。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韩修对凤云霄确实是又吃又拿,到现在还穿着人家的裤子呢,顿时气势萎三分。
于是他攥着两手,主动走到凤云霄跟前,垂眸道:“水利之事,也许我可以去试试。”
凤云霄像是才发现身边站着个鲛人似的,故作惊讶状,思索一会才说:“鲛人天生善于控水,不过也根据血统分个高低强弱的,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