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出什么事了?
一大早在待殿间,塞得满满的群臣议论纷纷,皇帝突然召集了所有官吏,事先毫无预警,大伙七嘴八舌琢磨了半天,居然也没一个人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尹大人,您看?」问白相大人应该知道吧,毕竟他是陛下的左右手啊。
「郭大人,我卧病在家近一个月了,您还问我,不是存心要我出糗吗?」长空摇摇头,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没这回事,没这回事,哈哈,原来尹大人也不知道。」几人缓颊乾笑,再闹一阵,就传上朝了。
「──────皇帝驾到。」
昊悍步履沉稳,大步登上金阶,一身龙袍金腰,金冠,金线靴,象徵无上权威。
他端坐于九龙金座之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群臣。
昊悍陛下面无表情,隐隐散发着肃杀之气,让眾人不自觉吊起了心眼,提高警觉,小心翼翼。
大掌一挥,外头突然衝进大批武官侍卫,穿梭在人阵之中,一回儿就将无数不少的一大票特定人给绑缚起来!
「陛、陛下!?」如此突然,又如此蛮横,大殿之上顿时陷入骚动混乱。
皇帝冷着脸抽出腰间带鞘的弯月宝剑,高举,猛然敲在金座之前。
『鏘─────!!!』清脆尖锐之音于殿上不断回响。
────静默────
「刘顺。」寒冰似的语气,似乎谁都没想到这样说话的方式会从他们心目中温暖仁慈的陛下口中听到。
刘顺也很害怕,但仍硬着头皮向前一步,摊开文简,朗读圣旨。
「郑凌一党,偕同其女郑琼,意图犯上作乱,弒君谋权,无视太子储君,妄言废立,罪无可恕,着即抓补一干党羽,午门立斩。所有涉入之后宫嬪妃,亦一律赐以七尺白綾,恩准其自尽谢罪。」
───────什么!!!
群臣都吓傻了,一个个只晓得盯着皇帝发楞,那些被归类为郑凌党羽的臣工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立刻被拖了出去,大殿一下子多出三分之一的站位,明明还剩很多人,但每个人都觉得阴气森森,四周空旷的恐怖,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郑泉。」
「儿臣在。」二皇子郑泉走至中央,周围的人立刻避之惟恐不及的往旁边躲开,像是怕沾染了什么秽气。反倒是太子昊日跟着往前,坚定的与弟弟并肩站在一块儿。
…他俩是多么令朕骄傲的孩子啊。
昊日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没太子的样子,但朕知道,这是朕允他的,也是日儿在拚命的学习中,一丁点紓解压力的方式,开开玩笑也好,没正经的调笑也好,日儿从来没有偏离他身为储君应当前进的道路。
澄远曾跟朕说过,日儿将来必定会成为一名好皇帝,他心胸宽阔,任人为才,交给他的任务虽小,但都办理的井井有条、恰到好处,更难得的是他能与百姓融在一起,体察民心,知民所苦。
而泉儿,虽然严肃了些,一板一眼的看起来很冷酷,但实际上却是所有孩子中最心地善良、性格正直的一个,他唸攸儿懒散唸了这么多年,但攸儿每一次逃跑,他还是事先偷偷地在包袱里放上乾粮银两,有臣子私底下笑日儿没有威严、不像太子,他就狠狠的瞪回去,瞪得那些傢伙胆颤心惊、睡不好觉,他虽然时常一个劲儿的数落日儿,却打从心底比任何人都还要尊敬自己的哥哥。
但就是因为太善良正直了,没有心眼,才会没有察觉琼妃和郑凌策划的阴谋。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昊悍的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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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吧~~北鼻~≈gt;o≈lt;~~(狼叫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