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情势猪羊变色,狱长吓呆了,那些平时饱受他”关照”的犯人,个个磨拳擦掌,不怀好意的靠过来。
此时,可没有惩戒器保护他。
剎那间,一袭黑影迅雷不及掩耳的窜出,手刀既准又狠的劈在喉结上,刚刚用言语污辱东日燎的犯人之一,已经软软的倒在他的脚下。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超出任何人的想像。
这绝不是以一匹狼衝进羊群里大开杀戒来形容,深渊没有温驯恭顺的绵羊,只有凶恶的野兽,是撕咬了无数生灵,在残酷竞争中存活下来的豺狼虎豹。
但东日燎的身手快得令所有人畏惧,狠的令所有人颤抖,他游刃有馀的周旋在数十名人犯间,每一出手,一条生命必摧折在他的手下,血花溅地,尸体横陈。
纯粹的暴力法则。
彷彿暴龙出闸、横行天下,铁尾悍扫,爪掌连踩,群狼哀鸿遍野,几隻不知死活的扑上去挑战,顶多也只挠伤些许皮肉,完全撼动不了牠的地位。
温热的液体洒在脸上,淌进薄服里,燎很兴奋,他已经三个多月没有沐浴在如此血腥的激情中,若非尚有一丝神智,恐怕事后,此地将全无生机。
全无生机的惨况最终并没有发生,但其实也相去无几…
「贵单位少校东日燎藉视察之名,”屠杀”并”血洗”敝监狱…」白西唸了个开头,便丢下狱方函文来的抗议信。
「小燎燎,你是嫌本中将公文不够多,非要锦上添花,凑上一本是不是。」
虽然他也觉得这事干得痛快,但自己成了收尾的那个人就不痛快了。
「…属下很抱歉。」嘴说抱歉,心里却没有半丝歉意,就是俗称的口不由心。
白西倒也没真的生气,头一偏,问:「后面那隻是你的新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