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千锋轻声在门外唤道,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挑这时候来打扰,实在是顶不住了。
房内一阵窸窣,没多久东日燎就出来,显然也知道事态严重。
「情况怎样?」
千锋表情凝重,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措,说:「糟透了,除了北部军区外,西部、南部军区也陆续发生暴动,东部军区尚未传出消息,但从昨晚就联络不上责任官。」
五大军区只剩中央军区勉强维持得住秩序,其他军区及所属基地都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但这也只是暂时的表面现象而已,据他所知,中央军区也有不少人蠢蠢欲动。
「第一批派往北部军区的部队呢?」东日燎昨日与军官商讨到一半,瞥见信号弹也顾不上其他,丢下会议就跑了,因此不知道后续结果。
「没有下文,完全失联了,由最后的监视影像判读,他们同流合污的可能性很高。」千锋眉头紧蹙。
当初谁会料到解除禁制器后的斗犬简直如同脱韁的野马、出闸的猛兽,完全不受控制,若只有一人两人,情况尚且不会失控至此,偏偏随着卸下颈圈的人越来越多,骚乱也一点一滴油然丛生,最终聚江匯流,难以收拾。
事态是先从争抢侍者开始的,不再有点数限制的士兵疯狂涌入色坊,满足长年被压抑的欲望,侍者不堪高强度的使用,损耗率大增十倍以上,严重短缺的侍者竟使士兵将目标转向同袍,军中强姦、轮暴的事件频繁发生,强者为王的法则得到残酷而普遍的实践。
而原本与颈圈相互呼应的令环失去了作用,部队长官根本无法有效节制违规逾矩的属下,他们若不是用实力、暴力令部属臣服,便是被推翻、被杀害、被漠视,这些倒还好,更严重的是长官带头反抗中央,甚至组织军队去别的军区掳掠侍者及相貌姣好的年轻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