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搭了一个简易的担架,把田大郎抬下了山。田大郎趴在上头,已经人事不省,嘴巴也是死白,腰上的衣衫渗了些血。李介丘没敢动他,只掀开衣角看了一眼,然后就是摇头。
他忙说道:“伤得太重了,我这儿什么都没有,治不了,还是赶紧拉车把人送到镇上的医馆!”
李介丘虽然这样说,可还是进屋取了针囊,给田大郎扎了几针,先止了血把命吊住。
林青锋又立刻喊了人去里长家借车,又望向李介丘继续问,“很严重?不会真要死了吧?”
“目前倒不至于。见血的只是皮肉伤,但最重的伤是在腰上,椎骨怕是不好了,往后还能不能站起来都说不准。之后发热、骨痛都很难捱……能不能撑过去也得看他自已了。”
李介丘说完又顿了顿,盯着田大郎不解道:“他怎么也上山了?打虎的人里好像没他吧?”
提起这个林青锋就是气,不是他漠然冷血,可这田大郎就是自作自受。早说过不许上山、不许上山,他偏不听,不但上了山,还专往大虫身边凑。
他气得想骂人,刚骂出半句,“这牲口就是专程上来给老子添乱的,差点……”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突然看到前面奔来一个人,定眼一看,竟是赵安月。
见了心上人,林青锋立刻把剩下的半句粗话吞了回去,愣头愣脑地被赵安月扑了满怀。
胡搅蛮缠
“林青锋!”
赵安月快步跑着扑了上来,抱住林青锋愣了一瞬,下一刻就瘪着嘴嚎啕大哭起来。
“哇啊啊啊!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你的脸怎么了?!胳膊再动一动!走两步看看!快啊!”他抱着林青锋大哭,没一会儿脸上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脸都哭花了。
林青锋被他扑得往后一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虚虚扶住跳到他身上的赵安月,正要说话:“别……我身上脏。”
刚说完,立刻就听到赵安月的哭声,林青锋只觉得刚刚打老虎都没这么让他头大。
他头上冒汗,立马说道:“没有受伤!这血不是我的!都是大虫的!我没事!”
赵安月好不容易才止住哭腔,从他身上蹦了下来,瘪着嘴又说:“那你抬抬胳膊!动动腿!”
林青锋有些无奈,但还是听话地抬了抬手,又抬了抬脚,还走了一圈,又才张开双臂示意自已真的没事。
赵安月点点头,磕巴着自言自语:“呃……手没事……腿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