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丘张了张嘴,好半天发出声音,愣了一会儿才又坐回椅子上,良久后才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在铺子上,怎么弄得到处都是伤?”
杨禾脸上还有些红晕,只觉得整个人好像还被抱在空中,飘乎乎的。他低垂着脑袋,好一会儿才说道:“呃……给钱家送菜,路上遇到劫道的了。”
李介丘微微一惊,忙说道:“那下次还是让阿南去送好了,汉子也安全些。”
说完又起身去了药柜前翻找,羌原不愿意让他给杨禾看伤,李介丘倒也没有勉强。若是其他伤倒罢了,但羌原是练武的,这跌伤损伤想来比他还了解。
李介丘说道:“扭伤的药有好几种,一种是……”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羌原直接打断了,简洁道:“拿最好的。”
李介丘微微顿住,回过头看向羌原,说道:“有些贵,一盒得要二两。”
羌原毫不犹豫:“拿十盒。”
李介丘一时语结,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已的声音,慢吞吞道:“……这药是擦的,不是吃的。”
羌原没说话,李介丘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认输点头,转身找出十盒青瓷圆盒装的药膏,打包好递给了羌原。
羌原拿了一盒出来,又对着李介丘问道:“里面可以擦药?”
这时候又有病人进来了,李介丘将人请到椅子上坐好,伸出三根手指准备给人把脉,听到羌原的话才又回头看了一眼,点点头再指向隔着内室的布帘,说道:“去吧。”
羌原点头,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在矮柜上,然后转身又抱起杨禾进了屋子。
“太、太贵了吧。”
杨禾正要说话,羌原突然抬起脸朝他看来,冷不丁冒出一句:“把衣裳解了,我给你擦药。”
杨禾:“??!”
涂药
杨禾险些怀疑自已耳朵出了问题,立刻惊叫道:“什、什么?”
羌原板着脸看他,好像还没有发现自已的话有什么不对,坦然重复了一遍,还说道:“擦药。穿着衣裳怎么擦?”
杨禾也是成过一次亲的人了,不是不知事的单纯小哥儿,可听了羌原这话还是立时满脸爆红,红得都快要滴出血了。
他说话都磕巴了,支支吾吾道:“我我、我自已可,可以擦!”
羌原没有松口,反问道:“伤在肩背,你怎么碰得到?”
杨禾更急了,脸上潮红已经朝下蔓延,染得颈项也是一片赤色,“我我……”
羌原后知后觉明白了些什么,迟钝的脑子突然悟了,只见他忽然从衣裳上扯下一块长布,对折后蒙在眼上,又说道:“现在可以了吧?”
杨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