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他也能发现羌原正专注地望着自己,他眼眸深邃,一直高高束起的头发也散开了,卷曲着散乱在背后,昏黄的烛火倒映,竟衬得羌原眼底的深色柔和了许多。只是细看后,又觉得这柔和下藏了些道不明、说不清的东西。
杨禾话都不会说了,只是立刻往旁边挪出位置,结巴道:“上、上来吧。”
羌原也没说话,沉默着扯开被角躺了进去,他不敢挨得太紧,中间留出了一掌宽的距离。两个人都有些尴尬,睡不着,又觉得气氛古怪,想说话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禾:“……”
肩膀有些麻了,想翻身……可不太敢动啊!
杨禾皱了皱眉,偏着头看向睡得板板正正,自从躺下连一根手指都没动过的羌原,没忍住还是小声开了口,“那个、羌原,你是不是……”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杨禾听到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声响。
似高呼、似喘息、似顶撞、似呻吟,一声高过一声,情潮如浪涌……
那声音就从隔壁从来,仅仅隔了一堵墙的距离,起初还只是隐隐约约,可传进耳朵后那声音就突地变大,炸响……
杨禾:“???”
羌原:“……”
早安
烛火摇曳,那头的声音也越演越大,听得人烧红。
杨禾还没说话呢,他闷着头装死,只当双耳已聋什么都没有听到。但羌原已经从他不同寻常的沉默停顿中反应过来,又想起他刚刚的问话,几乎是立刻回答道:“我不是!”
杨禾:“……”
不是什么啊!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也睡不着而已!你在说什么啊!杨禾咬着牙往床被里钻,暗恼隔壁的人胆大包天,这在外头也敢这样胡搞,实在、实在是……太不讲究了!
真要说起来,杨禾其实听得并不清楚,只隐约能听到些呻吟哭腔和凶蛮喘息。但羌原就不一样了,他是练武之人,一向是耳聪目明,从隔壁那对不讲究的两口子刚开始干事时他就听到了,不但听到了连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在外头做,是不是很刺激?”
“别啊……你轻点,衣裳都撕烂了,我自己脱。”
“真白啊,你身上长了些软肉,摸起来好舒服啊。”
“登徒子,可就急死你了!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