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甫洵没接,只朝邓书生翻了个白眼,刚扭开头突然手里的长箭就脱了出去,对着邓书生的脚就扎了下去。
邓书生:“!!!”
这白面书生眼睛都瞪圆了,手忙脚乱往后退,要不是身后有人,怕要直接摔个四脚朝天!
“哎呀!手滑!”
陈甫洵嘴角勾起,贱兮兮地说道。
躲避姿势甚为狼狈的邓书生:“……”
陈甫洵贱兮兮笑着走过去,把落在邓书生两腿之间的长箭捡了起来,又捏着转了两圈,冲着他坏笑,“嘿,邓同窗,你怕什么!这是去了箭头的,还能在你脚上绣朵花儿出来啊?”
说着他又拍了拍邓书生的胸口,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陈甫洵手劲儿大得很,给邓书生拍得又趔趄着退了两步,“哎哟,放心吧,这杀人放火的事儿,我也不敢干啊!”
眼见着两个客人又吵上了,陈叔也觉得头痛,这还是铺子里头一回出这样的事儿,生怕两人在里头就打起来了,好好的咬春宴可就糟蹋了!
陈叔赶忙站了出去,按着手劝道:“客人,客人们,先玩投壶吧!咱先玩投壶,这比了再继续吃,待会儿荠菜都要上来了!”
陈甫洵虽然看不惯这个姓邓的,但他是草舍小食的老客,到底要给陈叔一些薄面儿,果真没再说话。
几人玩了两局投壶,方用行起初真是不愿意玩儿,把箭塞给了陈甫洵。陈甫洵读书不行,这玩儿的却是样样精通,左右开弓,两支箭分别跳进了左右壶耳。
“嘿,小意思!”
陈甫洵很是得意了一把,又指着铜壶说道:“可是我赢了?”
没有一人答话。但是瞧其他人的铜壶里偶有得中,但是高于连中贯耳的却没有。陈甫洵嘿嘿一笑,伸手又打算去扯方用行的后衣领,但这回方用行学尖了,他快一步退回了座椅上,压根不给陈甫洵拽他衣领子的机会。
陈甫洵也不在意,收手又追上去和他悄悄说道,“这玩意儿不难!你等着,等小爷下回有机会给你开小灶,等你练成了再回来杀他个威风!”
话音刚刚落下,阿南又端菜上来了。
桃李酒
“此物是什么?!如此晶莹剔透!”
阿南手上的托盘里放着两只透明的高瓶子,旁边还有两只矮些小些的杯盏,还有一盘荠菜虾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