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找小二要了热水,容姲想出门透透气,正好与那对男女中的男子擦肩而过,外面一片黑暗,哪怕打着灯笼也很难看清什么。
容姲轻吸了两口气,是血腥味。
她尝试走了两步,血腥味越来越重不说,屋外也漆黑一片,哪怕是有灯笼,照亮可见范围也很小,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这血腥味多半和刚才进屋的面瘫脸男人有关系。散个心反而越散越烦闷,容姲没什么留恋地转身上楼,轻敲了敲纪越天的房门。
房门很快打开,看到是她,纪越天没说什么,拉开门侧身让她进了屋。
容姲观察她的表情:“你也闻到了?”
“当然,”纪越天指着打开了一半的窗子,“真是倒霉,没准我这下面就是事发地,不过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要么是熟人,要么就是下手的人武功高强,一击毙命。”
容姲总结道:“总之这里也有了命案,赤城的官府较其他城管事颇多,你我二人身份特殊,还是避开这些为妙,勉强歇息一下,天亮我们就离开。”
纪越天刚想讚同她,却听见一声轻响,一个人影从窗户那里钻了进来。
容姲定睛一看,这人竟然是方才楼下鹅黄衣衫的女子,只不过此刻穿着夜行衣,面纱却掉了下来。
女子颇为自在地关了窗户,惯例对二人一笑,只是笑容还没来得及扩散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纪越天环视了屋子一周,大声问道:“谁啊?”
“客官,您要的热水好了,需要我帮您送进去吗?”
纪越天和容姲松了口气,倒是女子眼中仍有几分惊慌。几个柜子都满着,容姲看了看放浴桶的位置,用眼神示意她躲进去。
女子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匆匆躲了进去,下一秒,纪越天打开了门,店小二乐呵地把热水提起来。
她把桶接过来,道:“和我一行的姑娘也在我这里,她有些怕黑,我们两个还是决定住一起,她的房间你就不必再送了。”
店小二朴实的脸上挂着笑,回道:“知道了客官,柜子里还有多余的被子,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再喊我,我一直在楼下。”
看着店小二下了楼,纪越天才把门关紧,拎着桶坐下:“他走了。”
容姲配合地拉开帘子:“姑娘,你可以出来了。”
女子站起身,毫不见外地坐在了纪越天身旁:“睡一间房?你们感情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