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折迭了几下,纸条被烛火点燃,很快便化为灰烬。
纪越天不知怎的动作又快起来,剩下两张一张说了张立舟身中奇毒,另一张则是说此届武林大比可能与往年有所不同。
窗外透过的月光与烛光交相辉映,将纪越天的脸色映衬的晦暗不明。
刘晓苏能在赤日楼买到有关魔教的消息,就证明别人也能,也许有不少关心此事的人都知道她所谓的“下山历练”并不属实。
如若容姲也是一开始便知道呢?
纪越天紧攥着手里的纸条,也不知静坐了多久。
——
容姲第二日是被屋外的喧闹声吵醒的。
待她穿戴整齐下楼,声音早已减弱了不少,所望之处也没有人群聚集。
她随意张望了两眼,便看见纪越天坐在斜对面的茶摊子上独自饮茶,仍是一身红衣,甚是打眼。
纪越天察觉到有人在看,见是容姲就对她招招手,接着扭头对摊主说了句什么。
容姲穿过人流走过去,将剑放在椅子上的瞬间,老板也将茶端了上来。
“摊子虽小,但茶还尚可,你尝尝看。”
容姲抿了两口,发觉纪越天脸色并不如往常那么好。
“怎么了?方才我也听到城中喧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容姲放下茶杯问道。
纪越天用眼神示意容姲的后方,有一块墙上贴了一幅画像。
“通缉悬赏,说是画上这个人给张立舟夫人投毒,夫人有孕,一尸两命。”
容姲拧眉,观察着纪越天的表情:“莫非这人你认识?”
“并不,”她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有几分眼熟……也许你可以去看看。”
容姲听了纪越天的话,缓慢的行到画像处,画上的女子一双丹凤眼眉眼狭长,薄唇微微抿起,是十分有攻击性的相貌。
容姲若有所思地坐回去:“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纪越天没回话,赤日楼的消息说张立舟身中奇毒,怎么今日中毒身亡的却是他的妻儿?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容姲看了一眼复又低下头,重新端起了茶杯。
好一会儿,纪越天终于回过神来:“今早我打听到开元派与明月山庄会给参加武林大比的门派安排住处,我们今日可以收拾一下直接去开元派挂名,等着他们安排便好。”
容姲回了句好,把堵在嗓子眼的话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