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电光火石间,她又想起前几日纪越天提起的夜间发生的事。
“陈道说教主和右护法出现在风城?”
有了刚才殿内的事情做对比,江宁听到此事的表情还算镇定:“谁知道左护法那个老东西安的什么心。”
容姲有些好奇:“我一直疑惑,魔教的教主和右护法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失踪,竟然一点消息都没留下。”
话说着,菜也正好上来,江宁夹了一筷子放入碟子内,叹息道:“没有,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留下一言半语。”
“我教右护法甚至刚继任没多久,竟也跟着下落不明。”
聊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气氛安静下来,听着窗外的风雨声,二人逐渐不再动筷子。
雨势渐大,糕点这才被端上来。容姲拾起一块墨子酥放入口中,香气浓郁,入口是细腻甘甜,回味无穷。
她想起纪越天出去偶尔会买些糕点回来,不经意便开了口:“这墨子酥给小天也带回去一份吧。”
江宁高兴于容姲的细心,赶紧叫来小二,让其打包了一份,并要来两把油纸伞。
“看这雨会越下越大,还是尽早离开的好。”江宁把东西和伞递给容姲。
二人要走的方向不同,容姲没有多加留恋,只是回了一句:“江姨,改日再见。”
江宁刚才便觉得她总叫江神医显得生疏,让她与纪越天一齐叫江姨,容姲也不扭捏地改了口。
日落时分,又突逢降雨,街上此时冷清清的,行人早已跑回家中,摊贩也收拾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几个不易搬走的摊位架子,在风雨中显得十分空荡。
抬眼可见的柳条已经长出叶子,此刻被打下来不少,落在地上,是不同于青石砖的郁勃颜色。
孤身一人的街道,容姲突然感到几分冷意。
见路过的一家药铺还亮着灯,她又想起什么,进去同伙计说了句话,伙计刚要灭灯,见她进来又进去取了包东西。
付过银子,容姲拎起这一小包东西加快了脚步。
大雨不适宜用轻功出行,容姲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了住处。
因是雨天,天色阴沉的可怖,偶有霹雳响起,银光亮彻云霄。地处偏僻,入目是漆黑的一片,但一细看,她们的屋子居然亮着灯。
容姲泛点笑意,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她步履轻盈地走向了门前。
还没等她伸手,纪越天先她一步打开了房门。
容姲上下看了对面的人一遍,她衣服和头髮是干的,看来并没怎么被雨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