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柏最是直言不讳:“不就是你爹吗,找亲爹搬救兵怎么了,有权力不用的人才是傻子。”
纪越天听了这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有了谢飞柏的态度,她对此事的介意反而消散了不少,可仍旧声音干涩:“我不认他是我父亲。”
“你认不认是一方面,现在必须去见他是另一方面,”谢飞柏的声音骤然减小了许多,“实话实说,张立舟确实和他有联系,而且是这几日刚有的联系,我总觉得,你不亲自去见他,他总能找理由把你逼回去。”
“谁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纪越天虽然是这样说着,但身子明显挺直了些,显然是觉得谢飞柏的话有道理。
“算了,我去一趟便是,”她放慢了语速,“那你和容姲这边怎么办?虽然我们被他围住是将计就计,但真论起来,你们终归还是寡不敌众。”
“消息能递到城主府,自然就能递到赤日楼,”谢飞柏语气轻快,“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就该付出代价才是。”
赤日楼实力不俗,光是名声都能震退不少人,谢飞柏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拿人命开玩笑,纪越天放下心来,“那我现在就能离开?”
“当然,你不用再去别的地方,据我所知,沿途不少地方都有张立舟安排的人,你的行踪极有可能影响我这边的动作,直接前往魔教即可。”
纪越天站起身,也不再犹豫,只是刚要跨出一步去却又收回了脚:“我有空的话帮你看看汝宜公主?”
“你和她有关系,扯我做什么,要走快走。”
谢飞柏难得吃瘪,眼神飘忽,如此口是心非的样子也是少见,纪越天不但抓住机会多看了几眼,最后还提了一嘴:“好,你不在乎,但我在乎,你记着让容姲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就回来。”
身后的人懒得理她,直接动手将人推了出去。
屋外居然没人。
谢飞柏看到纪越天的动作,抬首望向天空:“听墙角的已经走了。”
纪越天颔首,没再说话,径直向着门外走去,一路上居然畅通无阻,半个人影都没见到,也不知道是真的如此巧合,还是专门避着她。
纪越天内心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平静,她几乎是一出了丹鼎山庄旧址就加快了速度,途经托月寨时下意识望了一眼,但还是没有停顿地离开,为了尽快到达魔教,她专门走了直线距离,虽然路有些难走,但也不至于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
只是还没走出多远,倒是让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路偏僻,平常连活人都见不到一个,更遑论是熟人,纪越天紧急停下脚步,衝那个方向喊道:“你是?”
那人从一块巨石后面走出来,见到她很是惊喜:“小天?”